第225章 摸索前進

第225章 摸索前進

可看着自己背包里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可以用來照明的。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醫療袋裏有傅柯宇提前準備好的應急乾糧,也許他沒有可以去準備的,但道具一打開,這東西就在裏面,是默認就已經配備在裏面的。

行,有吃的就能延續生命,別的慢慢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輕易的放棄。

不過,現在的她需要努力尋找線索——尋找可以從這無邊的黑暗中逃生出去的線索。

她現在已經充分確定以及肯定,她絕對不在電梯裏面,而是通過電梯這一個中介,被隔空傳到了這個地方,黑暗、密閉,沒有任何的生機,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其中蘊含了哪些危機,但可以肯定的是,危機無處不在,未知並非恐懼的來源,有時候無知也無畏,恐懼來自於變數。隨手都可能有新的變數出現,誰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出現在眼前,或誰又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身邊?

不可猜測。

只有從中發信規律,找到線索,才能破解迷局。

為什麼她能夠這麼的篤定?

因為系統。

因為主線任務顯示出已經激活的狀態,現在的她一定正處於完成任務的進程中,她在其中,傅柯宇理應也該如此。

江筱禾從自己的背包裏面翻出小喇叭,給傅柯宇傳送了一條消息,可久久沒有收到任何的回信,看來,在電梯失事之後,所有的通訊聯絡類道具都失去了作用,阻隔了兩人唯一可能存在的聯繫。

無論是可以隔空傳音的小喇叭,還是可以窺視世界的魔鏡,從那以後都無法正常使用。

沒辦法,江筱禾只得強迫自己再度冷靜下來,用理智思考問題。

她一邊思考,一邊從自己背包裏面的應急救援大禮包之中搜出了一隻指南針。

是的,指南針。

有了指南針,她可以不用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同一個地方到處亂轉,只要錨准一方向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總會走到這片黑暗的邊界,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想其他的辦法逃出去也行。

於是,憑藉這塊小小的指南針,江筱禾順着它在腦海中指示的南方走了過去。

起初她只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生怕撞到了什麼障礙物,但是走了一會兒之後,她發現是她多慮了,從開始到現在,整個路過的地方全是空落落的,她用腳伸出去也試探過,沒有別的什麼路障,幾乎可以放心大膽地往前走,說不定這就是一片漆黑的空地呢?不過是稍微大了一點兒,以為用寬廣的範圍就能困住她。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江筱禾走路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但手還是伸在前面,一面走到了臨界的地方,一不小心撞上牆面之類的東西。

可又走了好一陣,久到她根本無法計算時間,走到她的腳下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力氣,可這延續的道路仍想沒有盡頭一樣,茫茫然一片,讓人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這是怎麼回事?

江筱禾停了下來,她走得累了,想要歇歇。

從平時自己走路的狀態來看,現在應該是已經走了三萬多步,換算成公里數的話,也應該有十幾公里了。

她又從背包裏面摸索出一個小小的時鐘。

行了,這下心裏更有底氣了。

她就地坐在剛才腳下的路上,打算整頓一下自己的行裝,過一會兒再繼續出發。

可這一坐下,就像在外勞累工作了一天的人回家之後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被安逸得根本就不想從中再爬起來一樣,還微微困頓地想要閉上眼睛。

她也緩緩地漸漸要闔上自己的眼睛,可就當上眼皮剛剛要挨到下眼皮的時候,她的背後忽然一個莫名的寒顫,讓整個人都瞬間清醒起來。

不能睡。

現在這種情況,設么都是未知數,而且太過於詭異,說不行這一秒閉上了眼睛,之後就再也無法睜開了呢?

不可以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就算腳都已經走到磨出泡了,身體也已經因為長時間的趕路而消耗巨大,她也沒有敢再閉上眼睛。

只是原地打坐,想要通過靜止的狀態,來恢復往日的活力和被運動所消耗掉的自己的精力。

同一個時間,在天的另一端,傅柯宇也被困在了一個無邊無際,根本就看不見盡頭的空間。

和江筱禾這邊的景象既相似,又截然不同。

江筱禾這邊是未知的漆黑他,傅柯宇那邊是刺目的雪白。

刺目的雪白是太陽光和雲層,此刻的他正和他們肩並肩,無論從哪個角度向哪個方向望過去,目之所及,所有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除了白,就是白,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的東西。

通訊工具無法使用,與外界的聯繫已經完全被切點,連小喇叭也用不起,積分商城被強制關閉,現在的他根本聯繫不上任何人,尤其是江筱禾。

但他有一件獨特的事情,是江筱禾那邊所不能看見或者知曉的。

就是他的因果。

系統裏面第一次出現了他的因果數值。

姓名:傅柯宇

因果值:9999999999999

如果按照積分系統和好感度的計數方式來看,這個數字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就算不是,那麼他每秒鐘在數字的最後增加一個“9”字的增長速度足以讓這層因果變為世界上數量最為龐大的數據。

與此同時,還有意見致命的事情也漸漸浮出水面。

是傅柯宇首首先發現的。

因果儲值地:黑色深淵。

黑色深淵,這是一個地名,他正在呈指數增長的因果數值看樣子根本就不會有盡頭,是個龐大到幾乎無法估量的數字,這麼多的因果,化作了罪惡最好的澆灌養料,存儲在這個叫做“黑色深淵”的地方。

這世界不是黑,就是白。

如果說此刻的他所處的位置已經佔據了其中的白,那麼江筱禾作為主線任務的另一個主角,此刻所處的領域是否就是這存儲着他的因果的“黑色深淵”裏面呢?

多半是了。

的確,另一邊的江筱禾正被傅柯宇的因果所圍繞,但她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無法看到,什麼也無法感知,有的事情可以細想,但有的另外的事情卻沒有辦法、也不敢細想,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也根本沒有辦法注意到,此刻的她已然被傅柯宇的因果所裹挾,並且受到了一定的來自因果的負能量的影響。

她只覺得自己在重新開始趕路的之後,一步比一步走地沉重,一步也比一步走得艱難,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自己,讓每一次落下的腳步都生生地比從前要艱難一些。

不知道傅柯宇那邊怎麼樣了。

傅柯宇正在系統裏面瘋狂地搜索着。

他知道被因果裹挾是一種什麼樣的體會,痛徹心粉、刻骨銘心,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凡是人間能夠體現痛苦的所有狀況都會發生在同一具身體之上,過去承擔這筆因果下場的人是他,是在午夜夢回、黑暗無比的時候,用超出他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所有負荷之外還要多處好幾百倍的巨大痛苦,一次次地折磨他,想要摧毀他的申請、毀滅他的身體、腐蝕他的意志、餐食他的尊嚴,可他都挺過來了。男人嘛,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他該。

可是現在呢?

現在,正在承受這筆因果所帶來的折磨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江筱禾。

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那滋味和他物業夢回睜眼醒來的時候,一摸一樣。

過去是他自己承受,他無所謂,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而現在,承受着無邊痛苦的人,是那個什麼都沒有做過、只不過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的她。

她憑什麼要被他的因果所裹挾?

她憑什麼要被迫替代他承受這無邊的、常人所無法承受的痛苦?

不行,他一定要從系統的設定裏面發掘蛛絲馬跡,找到因果體系的所有來龍去脈,只有對它了解的程度越深、了解的範圍越廣,才有可能讓她脫離危險,讓他也脫離這個一片雪白的地點。

可系統裏面什麼都沒有。

因果從何而來,有哪些因果,哪些是他已經抵消的,哪些是他未曾抵消的,除了通過增加好感度可以抵消因果,是否還有別的方式可以抵消自己的因果??

所有以上的這些問題,都無法在現在的系統中找到隔離且對應的答案。

傅柯宇的拳頭被捏緊了。

如果不能快點破解這裏面的謎題,江筱禾那邊……

江筱禾那邊,此刻並沒有感受到因果帶來的威脅。

她只覺得自己走了很久,身體已經累得太疲憊了。

沒有盡頭,是的,這片黑暗幾乎沒有盡頭。

如果這個時候有輛車就好了,火箭也行,能夠搭載着她這疲憊的身軀,以N倍的速度帶領她從中脫圍,衝出這片無邊的黑暗。

可惜沒有,她只能繼續走,一直走,永不停歇地走,直到走到黑暗的盡頭。

黑暗的盡頭在哪裏呢?

黑暗的彼岸是否就她所苦苦追尋的光亮呢?

至少在目前看來,這個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

又走了很久很久,就算再冷靜、再鎮定,人的體力到了極致的時候,也抵不過生理的疲憊帶來的沉睡。

她不得不被迫闔上了眼睛。

直到上下眼皮碰撞彼此的最後一秒,江筱禾的腦袋理念都還在想着,今天要是真的就這麼睡過去了,自己還會有能夠睜開雙眼的那一秒嗎?

無論有沒有,此刻,該閉上的眼睛最終還是要閉上的。

幾乎是在她一閉上眼睛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和這無邊的黑暗早已融為一體的傅柯宇的因果,如迷霧一樣,從四面八方忽然間就涌了過來,江筱禾圍繞在其中,第一團黑霧走上前來,稍微地試探了一下,似乎是在確認能不能鑽到江筱禾的腦子裏面。

只見它探出一隻“手”,在江筱禾額腦袋上輕輕地探了兩下,發現自己的“手”是能夠進入到她的腦海之中的。

結論已經得出,那麼新的行動就要立刻開始了。

這是一場聲勢浩大、規模龐大新的行動,那和黑暗一樣永遠都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因果,爭先恐後地學着那第一團進入江筱禾腦子裏面的迷霧,鑽到她的腦海中去了。

還沒有等因果的任何影像在她的腦海形成,身體被因果所侵蝕的副作用就已經體現出來了。

誰會知道,江筱禾在睡夢中會夢見什麼呢?

平時,江筱禾是很少做夢的,可今天不一樣。

她首先是夢到了一個哭泣的嬰兒,那個嬰兒一點兒都不受任何人的期待和喜愛。

後來,像是人生被按下了快進鍵一樣,江筱禾的腦袋裏面已經在全速跨進播放中這個俊俏的小嬰兒從小長到大的影像了。

是傅柯宇。

這個嬰兒正是傅柯宇。

從少年時期的輪廓就能看的出來。

他少年時期的影像多是獨來獨往的。

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在房間看書,一個人在小花園自己跟自己玩,連小動物見了他都不願意靠近,被他嚇得飛地老遠。

影像裏面幾乎沒有他的母親和父親。

有學校,有老師,有同學,但就是沒有朋友。

課桌一個人,上下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連老師規定了小組合作的項目也只是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角色和任務。

那時候的少年眼中還有懵懂,還有渴求,還有很多的期盼。

盼望父母能多管管他,盼望他的成績能夠被看得到,盼望在他們的殷切期盼中他長大成人成才。

可後來到了青年時期,他的影像幾乎還是一個人的。

不過,在這段時期的影像之中,他的父親出現的頻次明顯變得更高。

只是他出現的時候少有在家裏,多的是在父親的公司裏面。

他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各個場面和場所,很快,後來的影像裏面就多的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了。

江筱禾不太明白,她做的這個夢,在當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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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系統分配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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