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因
第五章原因
看到眼前絕美的清純少女，再想到她日後的結局，秦羽心中有些複雜，耳邊彷彿響起那句感嘆：自古紅顏多薄命。
“你聽過我？”看秦羽那驚訝的神情，呂雯不解道。
聞言，秦羽一笑，“小姐的名氣，早就聽過，人稱在世嫦娥。”
隨後就發現呂雯面色微紅，好似有些害羞，秦羽瞬間秒懂，這個時代還算保守，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被誇獎，這個反應還是正常，但是沒有多聊這個話題，開口問道：“呂小姐，可以說為什麼讓我偷馬了吧？”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殺了你。”呂雯揮了揮手中長劍，滿是威脅的意味。直到秦羽答應不說，才略有些猶豫的說道：“你聽過袁術嗎？”
見到秦羽點頭，呂雯繼續說道：“袁術在今年年初稱帝，他有個兒子叫袁耀，袁術想讓我嫁給他兒子袁耀，兩家聯合抵抗曹操，我父親也有這個想法。”
說到這，呂雯瞄了秦羽一眼，發現他面無表情，心中稍安，她擔心說的事情嚇到秦羽，見他面色如常，繼續說道：
“但是，我不想嫁給那個袁耀，聽說，那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而且”呂雯好似是鼓起了勇氣，大聲道：“而且，我都不了解他，我想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你有自己喜歡的人了？”聽呂雯說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羽嚇了一跳，忍不住想到，不會特么是宋憲吧？
那好白菜真的被豬拱了，如果這個姑娘就是這個眼光，自己都懶得理她了。
聽到秦羽問起，呂雯白皙的小臉立馬紅了，“現在還沒有。”
聽到她這樣說，秦羽鬆了一口氣，竟然憑空冒出了一種複雜的感覺，連他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莫名的情緒，在這個年代，嫁給愛情，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無異於痴人說夢，特別是這種豪門貴女，更是被當成了一種稀缺資源，更加失去了自由。
“所以，我想要趁着父親還沒送我過去成婚，打算先離開下邳，赤兔馬快，騎着赤兔馬我才有把握順利脫身，你幫我偷到馬，我帶你一起出城，這些年我還有一點積蓄，我離開的時候，咱們倆一人一半，讓你足夠生活一輩子。”
事實上，呂雯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秦羽，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她發現，秦羽與赤兔馬的關係比她好的多，她清晰的記得那個晚上，秦羽一個口哨，赤兔馬就把自己撩翻，摔得至今屁股隱隱作痛。
聽完了呂雯的話，秦羽心中微微吃驚，看着眼前純潔少女的目光已經柔和很多，如何不知道剛才只是做樣子要嚇唬自己，輕輕搖了搖頭，與呂雯的天真無邪不同，他深知外面世界的危險，這樣一個嬌美如花的少女，縱然武藝高強，如何抵得過世間豺狼的鬼蜮伎倆，隨着他的話出口，眼見着呂雯面色一僵。
“你當真不幫？”
秦羽忽略了她的語氣，繼續說道：“還有更好的辦法。”
“呂小姐，以您的容貌，您覺得可以深藏在民間嗎？”
聞言，呂雯稍稍語塞，只見秦羽繼續說道：“袁本初四世三公，世受國恩，如今倒行逆施，滅亡只在朝夕，我也不希望你去陪葬，但逃跑絕非良策，我有辦法讓尊父拒絕袁術求婚。”
這次呂雯真的錯愕了，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看着秦羽，她的父親她了解，想讓他父親改變主意，難比登天，倒不是說她父親有什麼主見，而是習慣性不聽任何人的意見。
秦羽也明白呂雯不信，其實，此刻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依稀記得，呂布的女兒最後並沒有嫁給袁耀，而是下邳陷落之後，被曹操拐去了許昌。
“呂小姐，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見到秦羽這樣說，她也有些無奈，但又只能同意，又不能真的殺了秦羽，只希望他真的能想出好辦法，她料想，如果想不出，應該只能去幫自己偷馬了。
見到呂雯同意了，秦羽再度開口：“呂小姐，如果能讓你免於嫁給袁耀，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我現在還沒想好。”
“行，要是你真的能做到，別說一件，十件我也答應你，但是不能是殺人放火這類的。”
……
秦羽一腦袋黑線，哪有帶着一個小姑娘去殺人放火的，點頭道：“不會讓你做壞事的。”
“那我答應。”
得到了呂雯肯定的答覆，秦羽轉身就要走，“呂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三天之內給你準確答覆。”
不知什麼時候，小琪出現在了門口，由她送秦羽回去。
送走了秦羽，呂雯一個人坐在了大門前的台階上，兩隻手托着下巴，抬頭仰望星空，看繁星點點，小聲說道：“希望他能有辦法吧。”
不一會，小琪出現在了身後，“小姐，晚上涼，我們回去吧。”
“小琪，陪我在這坐一會吧。”
小琪只好坐在她的身邊，也學着呂雯雙手托着下巴，看了看星空中斑斑點點，又看了看呂雯，藉助皎潔月光，竟然發現平時女漢子一般的呂雯眼角含淚，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世間絕美的臉龐，最終跌落到泥土裏。
小琪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暗自期待秦羽有辦法了，畢竟，小姐對她是真的親如姐妹。
如往常一樣，秦羽回到房間就早早睡下，午夜夢回，他夢到自己騎着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在路上狂奔，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衣衫帶血，身後數百追兵，喊殺聲震天，各個手握森冷鋼刀，最終他被團團圍住。
再之後，就是從睡夢中驚醒，恍惚間，不知是夢，還是真實人間，緩了緩神，就不再去想，而是思索起呂雯的事情。
他大概記得，呂布手下幾個主要人物，陳宮、高順、張遼，張遼不太參與決策的事，就不考慮他了，高順為人向來忠義正直，應該是不支持呂布和袁術聯姻，但是他的話，呂布向來不聽，至於陳宮，這小子絕對是一肚子壞水，也跟曹操有仇，只要能幹掉曹操，他應該是不管袁術怎麼樣的，這貨肯定是支持和袁術聯姻的，這樣一想，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想不出來，索性不再去想，再度緩緩睡下，這一次沒有做夢，一覺睡到了天明，穿好了衣服剛要起身，腦海中湧出一人，秦羽頓時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