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痛經
趙雲苓把選好的詩歌打印出來,給陳家寶和林文慧練習。
下班的時候,大家陸續走了,蘇沫晴卻因為要整理資料晚走一會兒。
“怎麼,等你男朋友來接啊?”林文慧打趣道。
“我手上還有些事,你先走吧,一會兒我鎖門。”蘇沫晴回道。
“那好,拜拜。”林文慧轉身出去。
蘇沫晴忙了一會兒,把資料整理完,剛把電腦關上,電話辦公電話就響了。
這個時間誰來電話?蘇沫晴猜測着接通。
聽完對面說什麼,就聽她回道:“我馬上到。”
她這邊剛掛了電話,吳時非就邁步進來:“你要去哪?”
“剛剛派出所來電話,說在我們管轄的區域內抓獲了一窩傳/銷人員,其中還有幾個未成年人。他們在錄口供,希望社區出個人做臨時監護人,保證未成年人的權益。”蘇沫晴解釋接到電話的內容。
“那我陪你去。”吳時非道。
蘇沫晴點點頭。
派出所並不遠,吳時非騎着電動車十幾分鐘就把蘇沫晴送到派出所門口。
“我自己進去吧。”到了派出所門口蘇沫晴才想起來,這個時間雖然已經是下班點了,但不知道楊正軍今天值不值夜班?
她和吳時非交往的事還沒告訴家裏,此刻還真有些怕他們碰上。
吳時非點點頭,他似乎也不想進入派出所,畢竟這種地方若無必要,誰也不想來。
蘇沫晴在詢問室里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看着幾個花一樣年紀的少男少女被人誆到這來做傳/銷,不免有幾分惋惜。
大好的年華做點什麼不好呢?
在口供上,蘇沫晴以臨時監護人的身份簽字,順便問警察:“他們會被怎麼處理?”
警察道:“一般情況下會遣送回原籍。”
蘇沫晴點點頭。
待在派出所的這段時間,蘇沫晴一直沒有看到楊正軍,大概早就回家了。而且她不常來派出所,除了幾個老人,沒人知道她和楊正軍的關係。
從詢問室出來,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還挺急。
遭了,吳時非呢?不會在外面淋雨吧?
她正要往雨里沖,一把雨傘突然遮到她頭上。
“時非?”
“小心,別感冒。”吳時非把蘇沫晴攬在懷裏。
因為下雨,氣溫低了幾度,伴隨着涼風有了一絲冷意。
“你哪來的傘?”蘇沫晴疑惑。
“剛買的。”吳時非擁着蘇沫晴往外走,“我們去吃火鍋吧。”
“好。”蘇沫晴看到她的電動車停在派出所院中的車棚里。
“剛剛買傘的時候看到旁邊正好有一家火鍋店。這雨應該下不長,也許等我們吃完飯就停了,到時候再過來騎車吧。”吳時非道。
蘇沫晴仰頭看天,天上的雲並不重,天氣預報也沒報今天有雨,不知哪兒塊雲彩飄過,落下這一陣雷陣雨。
火鍋店裏,吳時非點了鴛鴦鍋,要的都是蘇沫晴愛吃的菜,還有冰飲料。
吃到一半,蘇沫晴小腹突然一陣絞痛,臉色煞白。
“怎麼了?”吳時非看到她臉色不對關心問。
蘇沫晴咬牙忍痛,小腹下墜,突然一股熱流湧出。
遭了,她怎麼把這種日子給忘了?
吳時非看她一直捂着肚子,以為她犯了腸炎,馬上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蘇沫晴不敢亂動,此時褲子上恐怕已經沾染了血跡。
“你疼地臉色都白了……”吳時非心焦。
“真不用,我是……”蘇沫晴有些難為情,這種事她怎麼和吳時非說?
看到蘇沫晴難以啟齒的樣子,吳時非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看了看桌上的冷飲,暗惱自己的大意。
火鍋和冷飲原本是絕配,可若是趕上女人不舒服的那幾天,那就是“催命”的符咒。
“我先送你回去。”
此刻她需要休息。
蘇沫晴也想走,可是……
了解到她的難為情,吳時非馬上脫下自己的外套系在她的腰上。
結了賬,也顧不得騎車,吳時非直接打的把蘇沫晴送回家。
回到家,蘇沫晴換下染血的褲子,吳時非去煮紅糖水。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幾天不舒服,不該叫冷飲的。”吳時非自責。
“不關你的事,我自己都忘了。”一杯熱熱的紅糖水下肚,蘇沫晴小腹不再冰冷,疼痛也有所緩解。
“我幫你揉揉?”
“沒事,要不你幫我弄個熱水袋吧!”蘇沫晴告訴吳時非熱水袋在什麼地方。
吳時非灌滿了熱水給蘇沫晴墊在小腹上,還是不放心說道:“你剛才飯都沒有吃多少,要不我去給你煮些黑木耳紅棗湯?補血的。”
蘇沫晴看看外邊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剛剛回來的時候雨已經不下了,便道:“你還是先幫我把電動車騎回來吧。”
“電動車在派出所里放着,你還怕丟了不成?”吳時非更關心她餓不餓。
“我現在什麼也吃不下,我那車屬於外來車輛,一直放在那兒不好。”蘇沫晴始終擔心萬一楊正軍回派出所會看到她的電動車。
看她堅持,吳時非只好道:“那我速去速回。”
等他回來的時候蘇沫晴已經睡著了。
吳時非沒吵她,逕自去廚房煮黑木耳紅棗湯,又煮了一些紅棗粥,還把泡腳的葯熱出來。
蘇沫晴並沒有睡熟,只是身上不舒服懶得動。
廚房傳來的香味讓她食指大動,這才抱着暖水袋出來。
“我吵醒你了?”吳時非回頭。
“沒有。”蘇沫晴搖搖頭。
“既然醒了,就先泡腳吧。”
蘇沫晴坐在沙發上,把腳泡進中藥里,回頭吳時非又在廚房忙碌,心裏湧出一股暖意。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以前經痛也是一個人挨着,疼狠了就吃片止疼葯。現在終於有個人心疼她、照顧她,讓她倍覺暖心。
蘇沫晴貪戀這種感覺,吳時非給了她很多疼愛,讓她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
但是她也有一絲擔憂,因為這幸福來得太過容易,總感覺像夏日裏泡沫,風一吹就會破。所以她又有一絲惶恐,害怕這幸福只是鏡花水月,所以她極力地想要抓住卻又提防自己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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