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吃飯見聞

仙客來距離霓裳居不遠，都處在一個街上，仙客來的活計見到兩人，熱情的將兩人引入大堂，仙客來是一座兩層建築，一樓為散座，二樓主要為包廂，翌如一邊看，一遍暗暗佩服仙客來的掌柜，設計的確實不錯，生意也很火爆。請用訪問本站夥計沒有因為兩個人的穿着而小看客人，還是一副熱情的樣子，就沖這一點，掌柜的就應該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

兩人要了一個靠近窗戶的散座，點了一個八珍豆腐和一個醬燒鴨，不愧是名店，味道雖然比不上現代的好，在這個年代算是頂尖了，據說仙客來在國都還有一家店，比這個規模大很多，生意也是客似雲來，火爆的很。

兩人正在吃飯時，門外進來兩個青衣壯漢，進門就喊到，“小二，來一壺酒，一隻燒鴨，再給我們來兩個拿手好菜。”“好咧，”小二應到。

在店內就餐的一個黑衣大漢走過來，“陳二，發財了，啊，敢到仙客來吃飯了，有財路別忘了兄弟呀？”“那裏，那裏，”青衣壯漢說到，“我們就是出去打探了一個消息，賣給了客再來的胡掌柜，沒想到竟然給了我們五十兩，鐵公雞竟然拔毛了，我們得了銀子，自然要過來吃一頓。”

“什麼消息，竟然這麼貴，如果說別人給錢我還相信，要說胡掌柜，我是不相信的。”

“你知道今年霓裳居和客再來爭取魏王府採買衣服的事情吧，魏王府呀，那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門戶，據說，主要爭取到了這個衣服的採買權就等於爭取到了京城所有大富人家的採買權，誰不知道魏王府的王妃和小郡主是京城潮流的風向標，上個月，小郡主參加皇族打獵，穿着一件皮毛的衣服，頭上還帶了一個兔毛的頭冠，壓倒了京城的眾多閨秀，獲得了兔仙子的稱號，據說給太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可能就是以後的太子妃了，這樣的殊榮，就靠了一件衣服。據說衣服是霓裳居提供的，客再來的胡掌柜想在下個月魏王妃生辰宴上扳回一局，托我們打聽是誰給霓裳居提得點子，我們兄弟打聽到好像是郭家村的一戶人家給霓裳居提供的毛皮，據說還是個小姑娘，我們今天過去只看到了大人，沒見到哪家的兩個孩子，回來后將哪家的地址告訴了胡掌柜，這不，就賞了我們五十兩銀子，這事，你可千萬要保密，胡掌柜可囑咐我們不能向外泄漏呢。”

“我說陳二兄弟呀，你糊塗呀，胡掌柜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人家能處理皮子，還不得折騰的人家家破人亡才算呀，去年，做布匹的李家，不就是不願意給胡掌柜染布，被胡掌柜安了一個罪名，最後傾家蕩產，還是霓裳居的老闆最後給從牢裏保了出來，據說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這戶人家還不知會遭什麼罪呢？”

“這怎麼辦呀，我可不想害人呀，要不，我去通知那戶人家，趕緊避避。”

“怕是來不及了，照我對胡掌柜的了解，他可能現在已經到了那家裏了，唉，就看哪家的造化吧？”

翌如一聽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起郭躍就向外跑去，出門后被冷風一吹，頭腦冷靜下來，她叫住郭躍，“虎子哥，你立刻回家去，如果在家中碰到不認識的人打聽咱們給霓裳居提供毛皮的事情，你就告訴他們，負責毛皮處理的是我，配方和流程只有我知道。我今天在鄴城談一筆生意，暫時不能回去，如果他們堅持等我，你就讓他們來霓裳居找我。記住，一定將他們趕走，他們走後好好檢查各個房屋，一定不要有疏漏，防止他們栽贓陷害。檢查完后關好院門，這兩天就在家獃著吧，如果順利，我明天就會回去，最晚後天，等我回家后看事情的進展情況咱們再商量解決方法。”

看着郭躍跑走的背影，翌如心中念頭急轉，現代看過的栽贓陷害、嫁禍的太多了，雖然可以從自身角度防止他們嫁禍，但象對付胡掌柜這樣的卑鄙小人，還是要找能夠制住他的人，最好是對他有一定的震懾作用，使他有所顧忌，不敢輕易下手。但現在自己連胡掌柜是什麼底細都不知道，還是去問問段掌柜比較好，畢竟在鄴城，自己也只有他一個熟人。

翌如來到霓裳居。夥計一見到她。熱情地將她迎進去。“段掌柜呢？”翌如問道，“我們掌柜的拿了您今天地合同和設計稿，快馬去京城了。”夥計答道。沒想到是這個情況，翌如有些喪氣。“那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呢？”“大概要後天了”看來短期內實指望不上段掌柜了。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保護自己了。

翌如在城內的煙花鋪子買了些硝石、硫磺和木炭。來到了城外的樹林深處。按照比例將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分均分成了十個小包。拿一個小包加上引線點燃。砰地一聲紙包下的大石不見了蹤影。翌如這時候很慶幸自己是來自現代地靈魂。在現代。自己的導師就是個爆破專家。省內好多需要拆除的橋樑和工廠均是導師實施的爆破，由於翌如在大一時機緣巧合幫助過一次師娘。因此和師娘關係比較好，導師就經常給翌如將自己爆破地好多案例。簡單的爆破包的製作也告訴了翌如。翌如並沒有實踐過。但是製作過程還是比較簡單的。雖然威力不如導師描述地厲害，在這個年代還是比較嚇人地。翌如知道古代人對天雷之類的事物很是忌憚。她就想利用炸藥來嚇唬嚇唬胡掌柜，讓他放棄加害自己一家的念頭。但這個方法是萬不得已時的最後退路。

翌如拿軟布將火藥包隔開放到一個盒子。將盒子帶到身上向城門口走去。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張把式已經等在城門口了。車上已經有了兩三個婦人。“上午你哥說你有可能今天不回去，我想時間還不晚還是等一等你，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不安全。”

“謝謝張大叔。”翌如上了車。猶豫了好久，翌如還是決定先向張把式打聽打聽胡掌柜地情況。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張大叔，我想向你打聽件事情，客再來地胡掌柜你認識不？”

“聽說過，人們都送他一個外號鐵公雞，據說將錢財看得很緊，為了錢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沒人管嗎？不是還有郡守嗎？”翌如問道。

“唉，小姑娘，你不知道，”車上一個中年的婦人說道，“那胡掌柜的內弟是咱們鄴城的郡守，官府就和他們家似的。在鄴城，人們都是繞着他走的。”

“上面不是還有中書省、國都嘛，他的惡行就沒人上告嗎？”翌如問道。

“山高皇帝遠，誰會惹麻煩上身呢，不過鄴城還是有人不怕他的，霓裳居的東家就不怕他，據說霓裳居的東家是個小王爺呢，人家手底下在鄴城有好多產業。胡掌柜雖然覬覦人家的產業，但還是不敢得罪的。”

翌如知道了胡掌柜的底細，心中有了對策，回程的路心情好多了，偶爾還和童車的婆子聊上幾句，看看還能不能打聽出一些內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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