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月亮高高的掛在漆黑的夜空中。
月光灑在平靜的海面上,泛着冰冷的光。
遠處的一艘郵輪燈火通明,甲板上來往的男女衣香鬢影。
一個扎着低丸子頭,穿着服務員制服的漂亮女人手裏正推着一輛餐車往前面的房間走去。
她伸手調整了一下隱藏在耳朵內的耳機,輕聲問道:“確定傅錦辭不在房間了?”
“千真萬確,我都盯着監控看了一個小時了。趁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你趕緊去把東西拿出來。”
“好。”
夏清歡走到盡頭的一間VIP套房前停下了腳步。
她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間門口,見沒有人來開門。
她開口說道:“先生,您訂的餐到了。”
“……”
依舊沒有人回應,她趕緊將一張房卡掏了出來,放在插槽上。
“滴!”的一聲,房間門口就打開了。
夏清歡趕緊推着餐車走進了房間,房間裏一片漆黑。
她還沒來得及將房間的燈給打開,一個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出於防備就攥住了男人的胳膊,不到三秒男人她就直接被夏清歡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就你還想偷襲我?”
夏清歡用力的摁着被她放倒的男人,男人動作迅速的起來,一把抱住夏清歡直接將她丟在了床上。
被男人丟到床上的剎那,她的大腦忽然一片空白還沒有搞清楚什麼回事,身上的衣服就被撕碎了。
隨後男人炙熱的吻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將她淹沒。
天已經蒙蒙亮了。
海風透過半開的窗子吹了進來,將白色的窗帘吹得浮動。
夏清歡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躺在她身側的男人。
“傅錦辭?!”
夏清歡心裏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還在熟睡中的男人。
見傅錦辭沒有醒過來,她緊繃的心情這才放鬆了幾分。
她趕緊從床上起來,抓起丟在地板上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
將外套穿好后,夏清歡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一份文件袋上。她趕緊走過去將文件袋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
看到文件上印着《石油開採項目協議》幾個大字,夏清歡趕緊將文件裝好。
在傅錦辭醒來之前離開了房間。
兩個小時后。
房間內。
高級助理阿正顫顫巍巍的站在客廳低着頭向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他的男人彙報道:“傅爺昨天晚上的監控出了故障,所以…就查不到。到底是那個女人進的您房間了。”
傅錦辭將指尖快要燃盡的香煙掐滅,他轉過身看着阿正。
阿正被傅錦辭冰冷的目光給盯得有些發怵,他緩緩地抬起頭迎上傅錦辭冰冷的目光。
“您昨天晚上放在桌面上的那份文件也不見了。”
傅錦辭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去。他薄唇一勾,眼底帶着一絲玩弄的意味輕笑道:“那份文件不見就不見了,反正也是沒用的東西罷了。”
與此同時。
公海的一艘輪船上。
“你個笨蛋,我花錢雇你。你就給我拿回了那麼個沒用的東西?”
穿着白色燕尾服個子矮小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氣呼呼的將手中的文件砸在了夏清歡的臉上。
這個男人就是夏清歡這次的僱主山田老闆。
夏清歡一臉震驚她趕緊撿起掉落在她腳邊的文件:“怎麼會是假的?”
當看清楚文件上的內容時,她整個人都如同被雷給劈中了一般。
她居然偷了一份海洋地質資料報告?!
“我告訴你,我會向你的組織彙報。你就等着去死吧!”山田老闆握緊手中的權杖狠狠的敲擊着地板發出一陣悶響。
他從夏清歡身旁走過去的時候還帶起一陣微風。
夏清歡攥着策劃書的指尖慢慢收緊,原本平整的紙面上立刻多出了幾條褶皺。
她執行過那麼多任務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出過錯,現在她不僅將任務搞砸了,還失了身。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把葯搞到手,要不然她這幾年就白在賞金組織待了。
一把鋒利的匕首忽然從門外飛了進來,夏清歡動作敏捷的避開了向她飛過來的匕首。
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夏清歡目光犀利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隨後迅速的往窗口的方向跑去縱身一躍直接從窗口翻了出去。
追進來的男人正起身要追上去的時候就被山田老闆給叫住了,山田老闆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的碧海藍天:“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傅錦辭手中的文件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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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
傅錦辭剛走到走道上就被忽然竄出來的幾個黑衣人給包圍了起來,傅錦辭黑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為首的刀疤男向他逼近了兩步:“把東西交出來!”
傅錦辭垂眸盯着刀疤男看了兩秒,眉頭挑了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是吧?”刀疤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沖傅錦辭笑得一臉的惡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刀疤男話音剛落,不斷向傅錦辭靠攏的幾個人,就立刻對傅錦辭發起了攻擊。
傅錦辭動作敏捷的避開了他們的攻擊,即便如此還是輸在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刀疤男笑得滿臉陰險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傅先生您是聰明人,只要你把東西給我,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如果你執意不給的話,恐怕您今天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傅錦辭板着一張臉盯着刀疤男看了一會兒,他嘴角一勾:“東西我可以給你,你先讓你的人鬆開我。”
刀疤男沒想到傅錦辭會答應得如此痛快,想到傅錦辭很可能會耍什麼手段,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下來。
“你們這麼多人,害怕我會耍手段?”傅錦辭好像看出了刀疤男的顧慮,所以說話語氣裏帶着幾分嘲弄的意味。
雙方僵持着,刀疤男想了想,傅錦辭現在就一個人,量他也不敢在耍什麼花招,他陰沉的開口:“放開他。”
傅錦辭揉了揉胳膊,從西裝外套的暗袋裏掏出一份摺疊起來的紙遞到了刀疤男面前。
刀疤男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他趕緊翻開手中的紙確認是否是他要找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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