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陛下駕到

第3章 陛下駕到

靠人不如靠己,秦清梔決然道:“皇後娘娘,淑妃娘娘,憑這丫頭空口白話的污衊,妾半點不認,求二位搜查這丫頭的屋子,難保有心人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在聽到要搜屋子時,如意的身子幾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不自覺的向皇后望過去,眼中分明有一抹慌亂。

而主座上的皇后眯了眯眸,有意無意瞥向如意的目光暗含警告,但卻並沒有立刻答覆秦清梔的話。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秦清梔心裏暗罵,這兩人分明狼狽為奸,讓皇后審理此事,怕是不好善終了。

皇后意味深長道:“何必這麼麻煩,人證物證俱全,來人……”

“陛下駕到——”

伴隨着一道尖細的宣駕傳來,頓時滿屋子的人驚慌失措,齊刷刷跪了一地。

皇后與淑妃也趕緊起身迎駕,秦清梔腦子裏一團亂麻,渾渾噩噩跟着一道行禮。

沉穩的腳步由遠而近,一雙玄色錦靴在她面前緩緩走過。秦清梔下意識抬頭去瞧,可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挺直的玄色背影。即便如此,這人周身散發的那股清冷之氣,卻也讓人難以忽視。

凌寒溟不怒自威,悠然坐定,沉沉的目光直接對上皇后,“怎麼回事?”

皇后彷彿也沒料到皇帝會突然駕臨,但終究身居高位許久,她很快反應過來,“回陛下,臣妾接到宮人稟報,說是在甘泉宮附近有侍衛與宮妃私通。臣妾來時,淑妃妹妹已經在審了,也怪臣妾治宮不嚴,才鬧出這等醜事,請陛下恕罪。”

“哦?”

凌寒溟微微挑眉,“既已查明,便該按宮規處置了,何以如此喧鬧?”

完了!

秦清梔心中一片寒涼,皇后想弄死她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這皇帝居然問也不問就要處置她?

昏君!

坐以待斃是下策,電光火石之間,她向著凌寒溟拜下,冷靜道:“陛下明鑒,妾身邊的宮女已經被人買通,夥同侍衛一起來陷害妾,妾行得端立得正,沒有做過那等不要臉的蠢事!”

如意立即磕頭爭辯:“冤枉啊,奴婢身為小主的貼身侍女,一直忠心耿耿決無二心,若非今晚小主與人私奔之事暴露,奴婢也是萬萬不敢亂說的。”

秦清梔直接氣笑了,“真是笑話!你要是真的對我忠心耿耿,怎麼會當眾講出這種難登大雅的事情來?”

如意本就心慌,這會兒更是要哭出來,“奴婢一片赤誠之心,小主有意刁難,奴婢也是無話可講的。皇上,皇後娘娘,奴婢絕無虛言,小主每每與侍衛私會,都命奴婢放風,奴婢有罪!”

“既然自知有罪,那就拖下去亂棍打死。”凌寒溟神色未改,沉靜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如意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頓時嚇得渾身哆嗦,“皇上饒命,奴婢……”

“拖走。”

沉涼簡潔的兩個字,帶着莫名令人敬畏的氣勢。

如意被宮人捂着嘴直接拖了下去,沒一會兒殿外就傳來呼天喊地的哭叫聲。

凌寒溟黑沉的眼就落在秦清梔身上,若有所思。

這時,皇后開口了,“皇上,那秦才人要怎麼處理?”

“皇后覺得呢?”

皇后明媚的臉上浮出淺淺笑意,“秦才人行有污,恐怕……”

“皇後娘娘,沒有做過的事情妾不會認,此事尚未定論,何來德行有污之說?”

此時此刻,秦清梔已經是孤注一擲了。雖然心裏拿不準主意,可她知道一旦這攤污水扣到自己身上,就真的玩完了。

皇后臉上的笑意僵了一僵,怒斥:“蒼蠅無縫不叮,你一個小小才人,把這後宮攪得烏煙瘴氣,還敢振振有詞?”

秦清梔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答道:“皇後娘娘這話恐怕不妥吧?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妾雖然只是才人,可自打進宮以後,就倍受皇上恩寵,賞賜不斷,妾放着氣勢非凡的皇上不愛,去跟一個侍衛苟且?難道皇後娘娘是覺得皇上……”

未盡之言,不必明說。

一口大黑鍋,又甩回了皇後頭上!

“你!”

皇后被堵,氣得臉色發白。

“呵……”

凌寒溟突然輕笑出聲,先是滿含深意地看了眼跪地的秦清梔,隨後目光一轉,落在了安靜立在一側的淑妃身上,“你宮裏的人出了這等事,你又怎麼說?”

淑妃當即優雅行禮,不急不徐道:“回皇上,妾身相信秦才人是無辜的。”

“哦?”

“今晚妾身得到消息后,即刻就派人去查。只抓到了私闖後宮的侍衛,並沒有見到秦才人的身影,雖搜出些女兒家的私物,卻是被蔣才人的手帕包裹着,所以妾不敢妄言。但……誠如秦才人所言,珠玉在前,瓦石難當。”

秦清梔有些意外,從皇后出現后,淑妃便不要開口,顯然是要明哲保身。這會兒,卻又為什麼會出言幫她?

搞不懂這個淑妃,秦清梔來不及多想,一門心思放在狗皇帝的身上,畢竟這位才是最後掌握着她生殺大權的。

本來事情進展到現在已算順利,可是秦清梔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這種將命運盡數交給別人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煩躁,都怪這個疑心病的狗皇帝。

許是她的眼視太過熱烈,莫名挑起了凌寒溟的興味,突然好以暇整問道:“出了這等醜事,秦才人覺得朕該怎麼處置你?”

老娘死過一次的人,寧折不彎。

“皇上不如傳蔣才人前來,與妾當面對質。又或者妾願意驗明正身,以證清白。”

能活着誰願意去做替死鬼,即便是要她秦清梔死,她也得拉幾個倒霉的下水。

隨着記憶越來越清晰,她總算想出個大概,原身進宮后,屢次侍寢,表面看來十分得寵,其實這狗皇帝並沒有碰過她。所以,一直都是處子之身,她手腕處點的守宮砂就是最好的證明。

隨着秦清梔話音落下,一時之間滿堂沉靜。

好半響,淑妃才回過神來,皺眉斥道:“秦才人,驗明正身非同兒戲,你將皇上的臉面置於何地?”

置於何地?

呵,她就是要把狗皇帝的臉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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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當道:腹黑皇帝心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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