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同居新生活(求訂閱)
次日,天還未放亮,天色幽藍。
澹臺祖地,大門外,人聲馬嘶。
一行百米長的車隊,隨着一聲“駕”,緩緩開動,離開了澹臺祖地。
沿着晨露清霧,蜿蜒山道,漸漸消失在幽藍漫霧的山林間。
祖地大門前,無人相送,冷冷清清。
只是後面的飛檐樓閣里,窗戶邊,憑欄沿角處,一雙雙眼睛看着消失在山霧瀰漫間的車隊。
有愕然,有不解,有怨憤,有惋惜……
不一而足!
昨日天君降世,接引澹臺女子飛天,族人們欣喜艷羨族中飛出了金鳳凰。
澹臺一族與蓋世天君由此攀扯上了關係,正好解族中困境,甚至會反而更上一層樓!
不料,他們還沒高興一會兒,澹臺一族的族長竟然今日選擇遷出了家族,出去自立門戶去了。
因為昨日祖祠族老會,各房都有人在場,昨日族老會上發生的事傳遍了族裏。
澹臺族飛出的金鳳凰是族長家的小姐,而在這之前,族老們剛商議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要將族長一脈遷出族譜。
族長澹臺無極當時答應了,後來族老反悔,也無濟於事!
事情變得極其尷尬。
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現在族裏卻落了個人財兩空。
族人們心裏那個複雜,別提了。
而對於堅持要移出家族的族長,族老們也氣不過,命令族人們不準相送。
“真是糊塗啊!”
幽深處,有族老氣得直跺腳!
但他們對此也無可奈何。
澹臺無極昔日身為王爺,又是族長,積威尚重,更何況人家的女兒被那位天君接引而走,他們就算再怎麼氣,對於澹臺無極作出的決定也沒什麼辦法。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澹臺無極帶着他們那一脈,一清早天色未亮,離開祖地,消失在玉京山清晨的茫茫霧氣中。
心中再怎麼懊悔,也是於事無補!
玉京山山道上,澹臺無極坐於領頭的一頭棗紅色,鬢毛如火的高頭大馬身上,
縱覽着清晨的山間霧景。
感受到了許久未有的一種輕快!
“父親,您決定好了嗎,我們打一大家子要去哪裏?”
在身側略后的位置,身穿銀袍,身材威武的長子澹臺忠,提馬上前,詢問父親離開祖地后的打算。
澹臺忠大概四十歲年紀,濃眉大目,身材威武,虎父無犬子,其身上有其父親澹臺無極的幾分影子。
早些前,一直是父親澹臺無極當做接班人打磨的,在外面獨當一面。
“為父想好了,以後找個隱居之地,釣釣魚,下下棋,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了。”
澹臺無極眼神幽遠地看着雲霧遮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山間風景,如此說道。
“父親當真如此想?”
“我知父親此次失勢,看遍了人情冷暖,但父親虎威尚在,壯志未酬,如今小妹是又被那位所接走,想來會有無邊造化,更當無後顧之憂,何不提刀快馬?”
“況且,您曾一再告誡孩兒,男兒當有氣吞萬里之志,怎會如此想?”
澹臺忠以為父親澹臺無極在經歷這場變故,看遍許多人的嘴臉后,意志消沉,開始出言勸告父親。
卻見澹臺無極這時笑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側過頭來,一雙虎目無比情況,望着自己的長子,說道:
“忠兒,為父可沒你想的那般脆弱。只是這些事發生之後,為父想了許多。”
“某一生追權奪利,慾望遮眼,登上一座山,就像看另一座山後的風景,慾望是無止境的,為父一生奔波忙碌,才發現這些風景如夢幻泡影。”
“到頭來才發現,原來的那一座山,風景才是真實的。”
“月兒昨日臨走前,跟我說,讓我放下,原來我才知道我還沒活的如她那樣通透。”
“唉,這可憐的女子,為父什麼都沒給她過。”
“不說這些了!”
說著說著,澹臺無極神色沉凝了下來。
提了提手上的韁繩,側頭掃了長子一眼,說道:
“忠兒,為父記得你小時候曾與你比馬,一晃快百年過去了,便再未與你比過,今日便再來試試!”
說完,雙腿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
隨後,胯下的棗紅色大馬一聲嘶鳴,便入一團火,沖入雲霧輕紗的山道盡頭,疾馳而奔。
長子澹臺忠看着父親遠去,卻在模糊記憶里漸漸清晰的身影,會心一笑。
“駕!”
一聲清喝,腳下大馬追了上去!
…………
澹臺祖地出了一隻金鳳凰,被傳聞中一日轉戰四百萬里,踏平真雷山的玄天君親身接引的消息,令東皇神朝各大世家驚嘆羨慕不已。
當天玉京山上發生的這慕很快就傳遍了!
沒有關聯的,看熱鬧的,眼珠子都羨慕紅了。
有那位在,澹臺家只要不作死,可保千年常青。
而之前與澹臺家翻臉的,則鬱悶的快要吐血。
誰能想得到,那鬼傳聞竟然是真的,天君竟然能親身降臨接引。
那種如世間神明的大人物,一般可不會牽扯世俗的。
就在他們有所惴惴時,次日傳來的消息,則讓他們傻眼了。
澹臺族長,昔日東海郡王澹臺無極,也就是那隻金鳳凰的父親,出走了祖地!
世家們一邊驚嘆羨慕於澹臺族那隻金鳳凰,一飛衝天,又被澹臺祖地的騷操作搞得傻眼發愣!
後來才知道事情真相,令所有人哭笑不得。
原來澹臺祖地的老傢伙們,親手把人家“趕”走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正如澹臺無極所說的,這事的風波也就此停止。
畢竟澹臺家出了只金鳳凰,各大世家不會再針對澹臺族,而澹臺族也沒撈到什麼好處。
一場平局!
而這件事件的主人公們,此時正經歷新的生活!
……………
“小姐,小姐,在這裏,這裏跑了!”
“它往你那邊遊了,快抓住它!”
“你先不要動,我往你那邊趕。”
“哎呀,它跑的好快!”
“……….”
某處山林,一條小溪間,兩個穿着樸素,挽着褲腿的女子,在清澈見底的小溪谷里光着腳,在捉魚。
溪水只是漫過腳踝上半尺,兩人卻搞得像是打水仗一樣,幾隻白皙腳丫在小溪里撲騰,濺起嘩嘩水花。
把身上衣服打濕,滿是狼狽。
兩個人顯然是新手,在河裏笨手笨腳,溪里的魚兒對於她們來說可見而不可得,滑不溜秋。
“這裏,這裏!”
“小姐,在你腳邊,快抓。”
這時候,其中的一個包子臉少女瞪大着雙眼,指着對面女子腳下,輕聲細氣,卻又顯得急促。
對面的女子穿着一身顯得寬大的青衫,素麵朝着水面,髮髻用一根樹枝插着,慌手慌腳地急忙用兩隻手往腳邊水下的那條白魚一抓。
“抓住了!”
“我抓住了!”
女子恬靜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意,兩手抓着一條尺許大小的魚挪出水面。
“小姐好棒。”
“終於可以吃肉了。”
對面的包子臉少女也跟着驚喜,連忙跨着雙腳在溪水裏淌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穿着寬大青衫的女子手上抓住的魚掙扎着一甩尾巴。
頓時從尾巴上甩出一條水線。
水線在空中散成水珠,正好有幾滴甩進了女子的眼睛裏。
女子眼睛頓時一眯,下意識地要用手去擦眼。
頓時,手上一松。
“哎呀”
青衫女子一聲驚叫。
手上的魚兒掉落,撲騰一下重新落進了水裏,然後那魚一個甩尾,哧溜在水下捲起一灘渾濁,沒了影兒。
二女看着乾乾淨淨的水裏,乾瞪眼。
不久后,折騰了半天沒弄到一條魚的兩女,沒了力氣,上了岸,找了一塊岸邊的大青石坐下。
“小姐,我好餓啊。”
小安坐在青石上,累的沒力氣躺在青石上,不淑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叫喚。
“忍一忍,我去摘些山間的果子。”
澹臺月正彎着身,扭着褲腿,努力想把水分擠干。
側過頭來,看着小安的樣子,笑了笑,就要起身。
“小姐,那位….大人把我們帶來了,不會就把我們扔深山老林里不管吧!”
小安突然抬起上半身,拉過澹臺月的袖子,小聲地叨咕。
“李..天君肯定是有什麼用意,忍耐些。”
澹臺月搖了搖頭,清清淡淡說道。
“嗯,天君大人肯定在暗中觀察我們,看我們的品性,然後根據品性,看是否收我們為弟子?”
小安坐起身,身子靠着小姐,包子臉上滿是認真,在澹臺月旁邊貼着臉小聲說話。
說著說著,一張包子臉一臉確認的表情。
她自然聽說過,高人行事總是這般古怪。
話本,戲曲中,都這麼講的。
“你肚子不是餓了嗎,還有力氣瞎想!”
“走吧,去摘些果子。”
澹臺月點了點小安的額頭,把喜歡胡思論想的他從石頭上拉起來。
然後,兩人走進了山林。
不一會兒后,她們來到了一片兩人多高的灌木從。
這灌木叢上上結了一種如黃色小燈籠般的果子,嬰兒拳頭般大小。
她們來到這片山野叢林應該快一天時間了,找不到其他食物,就是用這充饑的。
這果實倒是甘甜異常,就是不頂肚子。
二女隨便找到了一顆果樹,小安走到數邊,一隻腳抵住半人粗的樹榦,彎曲成馬步,然後兩隻手疊在膝蓋上。
澹臺月則抬腳輕輕踩了上去。
小安雙手托舉着澹臺月的腳,就往上頂。
澹臺月就一隻手抱住樹榦,一隻手往上面夠。
隨着兩人略顯生疏的合作,澹臺月終於抓住了一個黃色燈籠果,然後往下一扯。
第一下,扯下了兩片葉子;
第二下,才扯了下來。
“哎哎哎”
但這一用力,腳下受力不穩,下面的小安哎哎叫喚了起來。
澹臺月也身子一個歪斜。
兩女眼看着就要跟着一起摔倒,落下個狼狽。
但轉眼,一股清風吹來,將二人歪歪扭扭的身體扶穩,安全落了下來。
同時,一道身影於她們近前凝聚而出。
二女見到來人,表情各不相同。
小安看了一眼,臉色表現出驚慌敬畏,立馬眼眸垂下,不敢再望一眼。
澹臺月一向恬淡如水的表情,此時面對來人也顯得幾分局促。
“天君大人!”
小安低着頭,矮下身子急忙見禮。
“澹臺月見過李大…天君!”
澹臺月也見禮,只是改了口。
對面,李玄見這二女局促的樣子,不禁一笑。
“行了,我來看看你二人在這裏過的怎麼樣?”
“習不習慣啊?”
他開口,溫言細語,如春風拂面。
小安跟李玄從沒有打過交道,一開始是從多多口裏認識,後面就是親眼見到這位天君大人的偉岸身姿,帶有極度強大的壓迫性。
後面鬧下的事是一件比一件聳人聽聞。
所以面對李玄是非常敬畏的,不敢有絲毫失禮。
但第一次聽到李玄那和風細雨的聲音,心裏頭有種被巨大驚喜籠罩的舒適感。
天君竟然對她一個小小的侍女還噓寒問暖!
天吶!
巨大的反差感,讓她彷彿如墜雲霧!
“習慣,習慣的!”
小安可愛的包子臉連連點頭,趕緊應聲。
“哦,是嗎?”
“那就好!”
李玄聽了,點了點頭。
對上對方有些期艾又有些不敢的小眼神,隨後展顏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接下來,你們就在這裏找塊地方住下來,自己生火做飯,自己解決衣食住行。”
“小安姑娘,是吧?”
小安聽着李玄說的這些,眼睛睜的越來越大。
本來覺得這位天君大人說話春風拂面,現在好像才露出了“獠牙”。
他如小白兔般眼睛眨了眨,嘴巴囁嚅了半晌,終於細若蚊蠅地說道:
“大人,我…我們不能在您…那邊住,幫您…..做飯嗎?”
“你會做飯嗎?”
李玄反問她。
小安一愣,搖了搖頭。
李玄把視線挪向澹臺月。
澹臺月也搖了搖頭。
“那不就對了!”
“再說,我那小院就一張床!”
李玄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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