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羈絆
郭城最痛苦的東西就是羈絆，而且隨着時間的增多，還會加大內心的痛苦。要麼教它收攏，要麼教他剷除，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就是一種現實。
其實他很不願意這樣，但是他沒有辦法拒絕。只是相較而言，他並不擔心這種方法會對他有什麼大的後果。
之前工藤先生來的時候，已經把很多東西告訴他了。彈出的苦楚，別無他法。是無論如何都是要辦的，只不過這件事情做起來很殘忍。
林子豪看到郭城目光中的堅毅就知道他已經決定好了，只是他多少有些擔心，這次他無法幫忙。想到這麼多年後，他只能是一個看客。
他微微地嘆了口氣。
郭城也聽到了，只是轉過身來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不會走到你想的那一步的。”
“你我是放心的。只是你也知道她那人，自從你們分開以後，她越來越偏激了。我是怕她會對你不利。”
郭城寬慰一笑，側臉看着這些東西，搖搖頭：“你還是不了解她，如果她真的下死手，那真的是要同歸於盡了。甚至我覺得這都不是最壞的結果。”
“那你就更沒有必要冒險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而且也是因為我而起。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一回，哪怕是到了最壞結果。”
“那你覺得結局會如何呢？”
聽了林子豪的話，郭城笑而不語！
有些東西並不是他們說可以就可以的，這些東西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所以沒必要糾結，只需要對之前的東西負責。
郭城想的就這麼簡單，其實，也並不簡單。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人根本做不到，只是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現實，都在選擇逃避，然後還要無良的自媒體運營專員會為這種逃避尋找借口，其實社會風氣就是被這部分人給敗壞了。
只是對此，郭城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聽天由命，畢竟很多東西都是一種享受，也是選擇，沒有人可以強制推動社會進程。否則就是天理不容。
郭城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讓林子豪送自己離開。
劉坤得知郭城沒事，鬆了口氣，不過對他的病也是一籌莫展。他是知道郭城的病發的情況的。從心理學的角度，這種東西被他們稱之為意識迴廊。
劉坤路過，不可能不去看看郭小勇他們，可很不巧的是，他們並不在。對此他只能是徒呼奈何，不過在海上的郭小勇得到了軍區的警衛員的彙報，只是輕輕搖搖頭。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劉坤想了想，說道：“去莫氏集團吧，正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他們商量，之後看郭城的安排，他那邊的回複比較重要。我們配合他的行動來。”
張琪點點頭，說道：“希望他沒事。”
“我倒是希望他出點什麼事才好，某些人異常狡猾。”劉坤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看得張琪是稀里糊塗的，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是，劉坤卻很清楚，郭城在開始準備佈局了，要知道，郭城佈局，很大程度上會把所有人都一網打盡，只不過不知道的是，郭城這次會選誰做操縱者。
郭城側臉看着林子豪，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旁邊坐着的便是工藤。工藤聽了他的計劃，眉頭不由得皺緊，問道：“你確定要我來做？我覺得唐鈺傾也可以。”
郭城搖搖頭看着旁邊的唐鈺傾說道：“你對他們比較熟悉，操控起來得心應手。我是局中人，做操控者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倒不如您來做好一點。而且，我不希望這件事對我們任何一個人有所影響，所以，還請您來做。”
林子豪盯着郭城的計劃，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郭城是什麼時候做出的計劃。只是郭城卻抿了抿茶，東瀛的茶道貌似這些年要比國內有所精通。只不過，這也是社會決定的。
郭城笑了笑，說道：“子豪，我覺得你不應該參與了，有什麼事你來決定。”
林子豪就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這是讓他從旁協助。
郭城沒再說什麼，只是心情有些鬱悶。他可以無線度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可最大的短板就是他不適合佈局，就像是《盜夢空間》的男主角一樣。《破鏡夢圓》其實也就是他內心的殘缺。
……
會談就是各方代表闡釋自己的命題，回答質疑。較為好理解、好調研的命題，委員會不會死咬着不放，但是同樣，對於一些命題，也不會那麼輕易通過。很多人的命題被pass掉了，不過當郭城簡單瀏覽過就明白其火眼金睛的歹毒。
劉坤因為其他事情，打過招呼先行離開。機場，林雪一下飛機就看到了郭小勇和劉坤並肩站在那裏，兩個人接機的樣子有點像是在等待領導或者是移交囚犯。林雪對他們的不滿還是有的，不過相比於郭城現在的情況，她寧可暫時與他們停戰。
“他的情況究竟怎麼樣？”
“很不好，簡單的說就是沉不住氣，但是他利用人格壓制，普通人看不出什麼異常，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什麼樣子最為正常我們還是清楚的。”
“他還是執念太深。”
劉坤苦笑：如果他執念太深，那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你會輕易放棄嗎？
回到賓館的郭城，汗流浹背，他已經忍受不住這種壓抑感。他很清楚如果負面情緒一旦爆發會是說明情況，脫了衣服，打開冷水躺在浴缸中規避現實。
借來了備用鑰匙，就看到了從衛生間溢出來的水。劉坤感覺去開門，好在門沒有鎖。雖然旁邊放着安眠藥的瓶子，但郭城的頭微傾出水面，支起頭的地方卻是計算好的。
劉坤下意識說道：“他沒有自殺的傾向。”
郭小勇白了他一眼，挽起袖子，兩個人將他抬到床上。
……
劉坤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眉頭不由得鎖緊。張琪剛想問什麼，劉坤先開口說道：“給郭城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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