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黎明已至影盡退,危機仍藏光影間

第17章 黎明已至影盡退,危機仍藏光影間

話說單思恭一行人,在被那偽裝成是東郭偃的刺客給騙入了陣法——『捕風系影』當中后,此時可謂是受盡了磨難。

先是各自遭受到了莫名傳來的攻擊,隨後四匹坐騎也相繼死在了這陣法的攻擊之下。

當范海東冒險為二人解謎出陣法的攻擊方式,是風利卷擊之後,在旁的單思恭也終於藉此察覺到了這陣法攻擊的『條件』為何了。

……

“我知道,我知道這攻擊的『條件』是什麼了!”

聽到單思恭說出這句,齊營丘簡直大喜過望,連忙高聲問道“是什麼?攻擊的『條件』是什麼?!”

單思恭開口正要言明,抬眼卻見有數道暗器自那死角向齊營丘襲來!

(“還是有刺客在陣法外攻擊我們!”)

單思恭不必開口,這時齊營丘也已察覺到了暗器打來。連忙欠身一閃想要避開這輪攻擊,可他身後便是昏厥過去的范海東,而自己在始終不明這『攻擊條件』的前提下,又不敢去接觸范海東……這就意味着,他必須在這種未知的情況下,正面抵擋暗器,抗住傷害。

“但是這值得!”

齊營丘只是回頭看了眼范海東,便毅然出手,施展真氣只是揮手間便將那幾道暗器給打落了下來。

暗器“叮噹”落地,而那『攻擊』,也如約而至……

『條件』已經完成了!

七道旋風自死角向齊營丘攻來,而這時齊營丘恰好老力已施,新力未生,正是施力不濟的一段時間。

原來偷襲者打的是這幅算盤!

臨到這時,齊營丘反倒鎮定了下來,挺直身軀而正面那陣法攻擊,數道旋風就此撕破了他的衣衫肌皮,登時便是血肉一片。

(“刺客的目的不是拖延!他們想要解決掉所有人!”)

臨近危機之時,單思恭卻是越發冷靜了下來。因為他明白,情況越是危急的時候,『冷靜』便越是重要。若是自己二人現在不能理智行事,那麼他們三人今天都要交代在這裏。

“鬼鬼祟祟,就這點手段嗎!”

齊營丘緊咬着后槽牙,強忍着一身的傷痛,攥着兩隻拳頭只是憤憤的向著那不知埋伏何處的刺客叫罵道:

“就這可收不了你爺爺的命!”

齊營丘這時只覺得身上的傷痛還在其次,倒是胸中憋了好一團無明業火,先是那人假扮東郭偃哄騙自己,然後又因此將自己等人陷入此等境地所傷至此,他現在氣悶到簡直是要發瘋。

“說啊,到底『攻擊條件』是什麼?!”齊營丘強忍着最後一絲理智,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該死的『規律』到底是什麼。

單思恭被接連打斷,早就想高聲呼出來了。

“是『影……”

但話到這時,就好像是被人突然出手死死扼住脖頸一般,正要說到關鍵點時,單思恭卻發現自己突然無法出聲了!

“‘影’?『影』什麼啊?”齊營丘疑惑道“你繼續往下說啊!”

單思恭在樓門下是手足無措的亂揮一通,但卻根本是說不出話來。

(“該死!是『禁言術』,他早就有所準備了!只要我想說出答案,就會封禁言語,讓我無法傳達!”)

“你到底怎麼了?”齊營丘反應了過來問道“是中了敵人的攻擊嗎?”

(“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單思恭知道,是因為自己知道了這陣法的『發動條件』,所以那刺客才決定出手的。現在攻擊齊營丘不成,那麼下一步就一定會先行解決知情的自己了!

(“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正當這樣想着,忽的三道暗器卻各自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單思恭打了過來。

不過,對於熟知這『攻擊條件』的單思恭來說,現在的他能夠毫無顧忌的出手抵擋,這樣的攻擊還不夠看。

只見單思恭揮劍出鞘,輕挽幾個劍花,便隨手將那暗器化解了去。

而那暗器入眼卻是三枚小黑子,落於劍尖之上,單思恭正當奇怪看着,忽的面色大變連忙將這小東西給丟了出去。

(“『雷擊子』!”)

卻見這『雷擊子』還未丟出多遠,便猛地炸裂開來,四下里是席捲一片。這『雷擊子』雖是微小毫不起眼,但所施威力竟是如此驚人!

區區三枚芥子大小的黑點,竟是將這欄門樓給炸了個盡毀,不止如此,還連帶周遭牆壁都給炸了個片,殘磚斷瓦四處亂飛。

齊營丘眼見擔心,卻只能幹瞪眼,在旁也幫不上忙。

正憂心着,卻只聽得忽的一聲風向向他傳來。正當齊營丘以為又是自己觸發了『條件』要被攻擊的時候,卻見是單思恭頭頂一扇門板這麼逃了出來。

原是這門板所攜的風勁兒,難怪會如此之大。

話說在那危機一刻,單思恭突然想起了自己身後原先被陣法攻擊炸開的門板。也算是所幸,順手抄起一扇注氣抵禦爆炸就這麼逃了出來。

而單思恭他扛門板,可不僅僅是為了抵禦爆炸這麼簡單。

“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營丘見單思恭這時還抵着門板在額頂上,便不由奇怪問道。

單思恭張了張嘴,發現這『禁言咒』自己總算是沖開破除,能夠說話了。剛一發現,就急忙說道:

“是『影子』!陣法攻擊發動的條件,就是『影子』!”

“『影子』?”

齊營丘奇怪道,這陣法名叫『捕風系影』攻擊是『風』那麼條件是『影』倒也不奇怪,可這『影子』到底是和什麼相關呢?

這一點,單思恭終於要解釋了。

“『身體被影子遮擋后暴露』這一過程,就是陣法的『發動條件』!”

經單思恭如此說明,齊營丘終於全部都了解了,回想之前的種種怪異現象,現在都能解釋得清了。

攻擊發動的『條件』,便是身體被物體所產生的影子遮擋后物體消失,原先被影子遮擋的部位就會被風刃所攻擊。

這也就是為什麼范海東在轉身之後,會遭受全身攻擊。而在門樓陰影下的單思恭,無論如何行動都不會遭受攻擊的原因。

所以,剛才那刺客出手炸毀門樓倒不是想要憑此傷害單思恭,而是想要破壞門樓,使單思恭重新暴露在光照之下!單思恭臨危抄起門板抵擋不可謂不驚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齊營丘指道“我們怎麼把范海東帶離這裏?”

“『帶離』?”單思恭搖頭說道“躲在暗處那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不攻擊了,但還是先守護好范海東,我們要想辦法破陣了!”

“『破陣』?”齊營丘疑惑道“那你是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嗎?”

“坦白來說,毫無頭緒。”

單思恭如此說道。

雖然他現在發現了陣法的『攻擊條件』,不過對於如何『破解陣法』他現在還是不太清楚。不過說起破解陣法,大體而言無非是『解決掉佈陣者讓陣法失去力量來源』,或是『找到陣眼將其破壞來接觸』兩類。

這要看陣法的種類和性質來定。當然,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還是找到『陣眼』破除可行性高一些。

如此想着,單思恭將齊營丘拉過,一同庇護在了門板的陰影之下。

“這?!”

“不用擔心。”單思恭說道“攻擊是要在陰影遮蔽后消失,再見到光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也就是說……”

“『只要我們出了這木板陰影的庇護,就會立刻受到傷害』……”

齊營丘替單思恭說出了後半句。

“是的。”單思恭回頭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

正當說著,齊營丘將失去意識的范海東給牢牢固定在了身上。

“好,那我們……”

“大清早的鬧什麼鬧!就算是執法也要……哎呀!我家的門怎麼被炸了?!”

話說發生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可能驚不醒居民,尤為還是禍害到了自己頭上的居民。

原本聽那官兵說是下了禁令,城中會有圍捕的,先前攻門的那一下便也就只當是官兵在追捕兇犯。可這爆炸聲響起來問題就很大了吧?

“不好!”

二人同是驚呼一聲,互傳了個眼神,皆是大感不妙。

因為先前黎明破曉,城中寂然,他們竟是忘了自己這是還身處繁市之中,四處房屋皆是有居民的。這時發生了此等動靜,定會引來一眾圍觀。

而這片區域此時又被佈置了陣法,那些不知其明的居民們,又怎麼抵擋的了風刃攻擊!

“有賊啊!有賊搶我家的門板啊!”

那婦人正在門口大叫着,要往外出追趕,卻忽見那兩個搶了自家門板,還毀了自家門樓的那兩個“小賊”,這時竟是端着門板向自己跑了過來?

一時衝擊太大,這婦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見二人扛着門板氣勢沖沖的正要跑過來,那婦人這才反應過來知情況不妙,扭頭要走。單思恭卻是出手極快,秉指一彈,一道無形真氣便就此打出,“篤”的一下打在那婦人穴道上,這婦人便就此暈倒在了原地。

他們二人也不敢近身查看,那婦人還在門影之中,險些沒出門被光照到。這時看她無恙,二人也是不由鬆了口氣。

“城中不知還有多少人會聽到這聲音趕來,我們是不是應該……?”

面對齊營丘的建議,單思恭也如是點了點頭。

單思恭帶着齊營丘走到房門近些之後,伸手又拆下這正門一扇門板來后,說道:

“現在你我二人可分頭行動,乘那刺客沒更大動作之前,先務必先保證周圍居民安全。”

如此說著,單齊二人便各自開始了行動。

(“為什麼那刺客要對我們動手呢?”)

單思恭行在路上,心中又不免起了疑惑。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都實在是太過詭異,讓他無從解釋。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那暗處埋伏的刺客,數量應該不多。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那麼輕鬆從爆炸中逃生。

“算了,且先不去想這些了,先去救人才是。”

單思恭搖了搖頭,也不去想這些煩心事,當務之急,還是先確保無辜者安危才是。

……

--------幽梁城中—某處窄巷--------

『黑暗』正隨着他的腳步不斷邁進,吞噬着凡所能見的光明……

而倒在巷尾當末的東郭偃卻只是笑道:

“不說怎麼找到我的嗎?那……不妨讓我來猜上一猜?”

莽漢只是提刀慢步而來,舉步從容之際似是並不在意東郭偃這看似強裝冷靜般的自若,而他這時也沒了先前那強烈而又迫切的殺意。在將東郭偃逼離如此之遠后,他也並不着急將東郭偃立刻處死。

與此同時,他也在期待着東郭偃的回答。

而東郭偃也似是在做着猜謎遊戲一般,閉目思考道:

“嗯……這『撕裂真氣』的感覺,這好似『刺入魂魄的痛楚』,讓我猜猜會不會是……『煞氣』呢?”

東郭偃只是玩笑着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莽漢聞言忽的面色大變,再沒了先前的從容不迫,提刀追步便向癱倒在地的東郭偃劈刀砍去。

“呵,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面對莽漢氣勢洶洶的攻擊,東郭偃卻依舊淡然自若。眼見莽漢劈刀便要趕來,東郭偃卻是早已做好了準備。

東郭偃秉指插進青石長磚,只是運氣揮力一拋,那緊嵌地面的青石長磚便裹挾着龐然而過的氣勢向那莽漢死死砸去。

若是這一下砸實了那還得了?

莽漢心怯,側身想要躲去這撲面攻擊,卻“噗”的一下拍在牆上,這時才忽的記起自己是在狹窄巷子裏,根本無處可躲!

時機稍縱即逝,那青石長磚已然撲面要打中了!

而那莽漢所經的卻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旋即反應得過,沉穩得住只是後撤一步,便是揮臂施展起了刀術。

朴的一刀斬過,端的是『橫平豎直』。

這一刀將那青石長磚攔腰斬成兩塊,卻也是不夠的。這一刀斬得太快,根本攔不住那長磚壓勢,長磚分成兩半,卻仍攜着龐然破空之勢向莽漢扑打過來。

這莽漢使得是一柄四尺多長的大刀,照理來說這等刀具長大而又沉手,又更是在此等狹窄巷子裏,使起來應是很笨重且根本施展不開才是。

而這莽漢卻似是感受不到這大刀的重量一般,竟在那狹窄巷子裏回來合劈豎砍,洒脫揮斬的極為恣意快暢。偏又使用的也不是什麼精妙刀法,似只是任由心中所遐意一般潑墨出來。

只一合之間,便將那三尺多長的青石長磚給斬為了齏粉炸裂開來。

“什麼鬼東西!”

那莽漢嘴裏憤憤說著,一面揮手將那石霧土灰扑打開來,一面提刀向前踏尋去。

“嗯?人呢?”

莽漢再前看去,卻發現這時那還能再找到什麼旁人身影?正大覺不妙,要回過身去,只聽得耳邊徐徐傳來一句: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就會丟下刀去,舉手投降。”

東郭偃已經到了這莽漢身後!

莽漢一時沒了動作,因為他能夠感受到東郭偃這時已經緊貼在了自己的後背上,似乎用什麼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頸。

(“呵!天真的小子!”)

雖然他也驚訝於東郭偃冷靜的絕地反擊,但他還是在心中嘲笑於東郭偃這天真的做法。

對於此等失態,也只是他一時大意沒得防備而已,現在他可不會,也不可能再留給東郭偃機會了!他絕對會讓這小子後悔的!

他應該在抵住自己脖頸的那一刻就狠狠的刺進去!

這種像戲文中的“正派大俠”一樣,對於制服的敵人“炫耀”自己本事的行為,可是要命的啊!

莽漢後撤一步,假意將大刀遠遠丟去,感覺到抵在自己脖頸上的物件銷撤之後。立的周身真氣御體,後撤那步轉而向前蹬去伸手撈住自己的大刀,沉腰穩步,轉胯送刀。

那大刀勢大力沉,又鋒芒銳利,竟然視那狹窄巷子牆壁阻隔如無物般直直向後背斬去!

“呃!”

莽漢只是“呃”的叫出一聲,登時周身一軟,癱倒在了原地再沒動靜……

東郭偃收了手,又在那莽漢后衣上抹乾凈了拇指上的血跡后,才從他背上爬起身來。

左腿受傷,所以起身時還是得攙着些兩邊牆壁,待站到穩下來,看着身下暈倒過的這莽漢才開口笑道:

“嘿!滿腦子想的是些什麼?也不知小爺從哪裏混的嗎?”

把話這麼說完東郭偃只是“嘖”了一聲,自己也是覺得這麼說話有些可笑,便哈哈笑了幾聲。笑完卻是搖頭嘆道“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啊……”

又咂了咂舌,只是感嘆一句:

“……不過萬事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東郭偃說著,將揮斬一半還插在牆壁中的大刀給抽了出來,抬眼斜視這巷頂房檐之上……幾道黑影一閃而逝……

毫無疑問,是『刺客』。

雖然這時黎明將過,明日漸升,可他仍舊沒得看清那夜行衣下的幾張面孔。

不過想來也是看不清的吧!

東郭偃無奈“呵”笑一聲,將那頭頂刺客的事情拋之腦後,不再去想,轉而先思慮起了這面前的事來。

在確定這莽漢的確沒幾個時辰是醒不過來之後,東郭偃稍作檢查,從他的隨身當中也是發現不了什麼證明身份或是背後組織幫派的物件來。

“是一名刺客了。”

可……

“如果他對我出手,那麼便證明他們確實是將我視為了『必要』,可他們……”說著,東郭偃抬頭看了看那幾名刺客消失的地方。

“……這時卻放棄了刺殺我。”

這並不符合刺客的特質。

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會敗在刺客的圍攻之下。但平心而論,刺客身手靈敏,使用的又多時短匕類武器,而自己能來禦敵的怕是只有這根本施展不開的大刀,在這窄巷之中確實很是棘手。

這麼好的機會,沒道理他們不來一試。

所以,到底是有什麼理由,讓那些刺客放棄進攻自己呢?

是『刺客絕不與人正面為敵』的守則嗎?

顯然不是。

除非……

“有『兩撥目的不同的刺客』……”

便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不過想來也是。『幫派』這種東西,凡所人居盡皆存之……倒不如說『幫派』就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而產生的。

自然而然,『幫派』的大小便依託於地理人居的多少。那麼……『一府』甚至是『多府』之地誕生的幫派勢力會有多麼龐大呢?

東郭偃混跡市井而出自然清楚。

『人』各不同,以此而孕的『幫派』自然也有不同,『矛盾』便就此產生。

那麼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想要搶奪這『魔刀碎片』的背後勢力,至少有兩撥。這樣也正常,不如說這樣才正常!

這種力量對於那些『幫派』來說,是最為吸引的才是了吧!

那麼問題便只剩下,到底是那些幫派勢力想要奪得碎片了……

“嗯……”

東郭偃只是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想到了這層,那麼剩下的便只有繼續調查了。

“至於你嘛……”

這麼說道着,將這莽漢從地上隨意提起,一面向巷外走去,一面低頭用短短一句話給這名身敗的莽漢刺客做了個評價。

“倒是個身纏煞氣的『極惡之人』,不過頭腦實在不大靈光。”

先前自己手無寸鐵可抵而又身處闊地,他手持大刀能夠盡情追趕,顯然是佔盡了優勢。可聽聞自己在猜出了他是通過『煞氣』來判別方位之後,卻輕易失去了理智,深入巷中來追殺自己。

他為什麼要往看似無路可逃的死巷倒去,而不是大街呢?

作為一名『刺客』,他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預測到,真是失職。

“希望能從他嘴裏撬出一點什麼吧!”

在看出他身具煞氣之後,東郭偃也倒是想出這人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了。估計也希望是能夠得到那『魔刀碎片』后藉此來加深自己的『業障』提升『煞氣』之類的。

不過……若是這樣的話,這傢伙待在幫派里,等奪得碎片后自己再使用不是更為保險嗎?為什麼非要親自出面?

東郭偃也看出來了,這莽漢出了身具『煞氣』突出一點之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沒有刺客的『素養』,在沒有確認目標死亡之前就懈怠了下來;二沒有刀客的『技法』,那幾乎是隨性而為的刀術根本見不了真章;三沒有為市井浪跡之人的『沉穩』,多次失去冷靜導致他不可逆轉的走向了失敗。

至於修為境界不夠,被他一指點破防禦就先不說了。

那麼多缺點他是怎麼參與到這場爭局之中來的。

出了巷子,東郭偃只是嘆道一句:

“哎,還是有諸多不解之處啊。”

……

--------幽梁城中—尚文不遠--------

話說單思恭與齊營丘二人在能夠自由行動之後,便紛紛去幫置起了同樣身處陣法之中的居民。二人原本還在擔心,不知道陣法所佈置範圍究竟有多大,可隨着行動的進行,二人逐漸發現似乎到了陣法邊界就會莫名迷失方向,又重回陣法之中后,便藉此大致摸清了陣法的佈置範圍,愈發加快了行動的進度。

因為陣法地界不小,而黎明已過,明日高懸,已到了起床的時間。所以為了避免有些早起的無辜居民一出門就會身中不知名的陣法攻擊,所以單齊二人便極為粗暴的,不論三七二十一直接闖入居民家中,也不管人到底醒沒醒,見人便點,讓他們昏上幾個時辰也是為了他們好。

在返回會合點之後,齊營丘見了單思恭,便急忙問道:

“路上我已經幫范海東止了血,簡單處理了傷口,但還是需要醫治才行。你在來去路上,可曾發現過什麼『奇異點』?”

“沒有。”單思恭無奈搖頭問道“那你呢?有找到什麼嗎?”

齊營丘沒有回復,只是面色鐵青的搖了搖頭。

“是嗎……”

單思恭與齊營丘二人不免有些失落,他們到此為止還未理出什麼破陣的頭緒。

“太陽升的更高了,你要注意門板的方向。”單思恭指道“你現在門板舉得有些低了,容易被陽光照到。”

“哦……哦!”

齊營丘一個愣神反應過來,連忙將門板向高處舉了些。轉眼向旁的地面看了看,發現現在確實亮堂了很多。那麼,這就代表他們在行動完成之後,太陽的高度又『抬升』了些,現在『亮度更大』了。

這會有什麼影響嗎?

“現在我們要更加小心了。”單思恭提醒之時又撇了眼失去意識的范海東,有些急躁,卻還是自己強行壓制下來,保持冷靜說道“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破陣的方法。”

“照現在看來這陣法應該是通過某些『異樣佈置』而成的,找到『局勢』破除,或許就能破陣。”

“『局勢』?……”

齊營丘聽單思恭這麼說,不由被點起了幾分靈智。他不似是單思恭主修『劍道』,他習劍,多半還是因為蜀山修劍養德的章程。

他主修的,可是『運勢』!

“照此看來,或許敵人是將那『破陣局勢』給隱匿了起來……”

“『隱匿』?”單思恭聞言一奇,轉而問道“『局勢』是如何隱匿的呢?”

齊營丘並未正面回應,只是轉頭看向四周,淡淡開口道:

“先前偷襲我們的刺客,現在又到了那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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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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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黎明已至影盡退,危機仍藏光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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