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踹進池子裏
第58章踹進池子裏
林啟文沒在多說什麼了。
當初他要是真有那個魄力,也不會一直沒把恆娘帶回來了,最後落了個一輩子的遺憾。
“蓁兒,爹走了。”
林蓁目送林啟文回去,很是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爹這性子有些愁人。
她折回院子裏,去了喬獵戶屋裏,給喬獵戶檢查腿。
“蓁兒啊,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舅咋老覺得腿酸疼酸疼的啊?”喬獵戶問。
他以為暫時的,就沒去問,自個忍了,沒想到接連三四個晚上,都是這種情況,他都沒睡好。
“確定是酸疼嗎?”
“對哇。”
“那就說明有效果了。”林蓁道。
“真噠?”喬獵戶滿眼都是歡喜。
“對,再堅持一段時間,等骨頭長好,漸漸的,就可以依靠拐杖的力量自己走了。”林蓁道:“不過可能要兩三年,可能更久。”
“四五年也不怕,總比一輩子癱了好。”喬獵戶道,他彷彿已經看見了未來。
……
麓山書院。
今天是謝珏第一次來旁聽,雖說晚了幾天,不過陳院長和夫子們都沒說什麼,他被分到了丁班。
丁班是基礎最薄弱的一個班,謝珏在甲班。
早上下完課,謝珩去丁班找謝珏,宋策安也知道謝珏來了,跟着一塊去。
“你們聽說了嗎?丁班來了個學生。”
“現在來?什麼情況?不是還沒到招生的時候嗎?不是又像上次一樣,弄個大字都不識一籮筐的人進來吧?”
“識是識字的,不過是個怪胎,李兄下課問他叫什麼名字,他理都不理,橫的要死,氣的李兄故意把水灑他身上了,你們猜怎麼著?”
“還是沒反應唄。”
“林兄,你怎麼知道的?他氣的臉都黑了,死死盯着李兄,我看他不敢還手的樣子我就想笑。”
說完幾個人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宋策安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憤怒,謝珏已經先他過去了,他走過去,照着三個人抬腳踹去,直接把他們給踹進池子裏去了。
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少,一個人影急匆匆往院長書房跑去了。
“咳咳,謝珩,你瘋了嗎?你居然把我們給踹進來了,我們要被淹死你賠的起嗎?”
宋策安走過去,伸手進去,水深還不過他手腕,他揶揄道:“呦,就這,就把你們給淹死了,你們是小雞崽嗎?”
三個人低頭一看,囧的臉都白了。
“院長和嚴夫子到了。”有人喊。
圍觀的學生散開,陳院長和嚴夫子走進來,問,“怎麼回事?”
被喚李兄的學生指着謝珩,“院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謝珩無緣無故把我們踹進池子裏。”
“無緣無故?這四個字你也配?”謝珩冷笑。
“院長,你看你看,他簡直沒把您放在眼裏。”
“李金榜,你要點臉吧,你不先欺負謝珏,謝兄能踹你們進去?”宋策安道,他和謝珩關係不錯,自然是知道謝珏的。他把事情經過給陳院長和嚴夫子說了一遍。
除了林長明,其他倆人都有些懵圈,那個怪胎是謝珩弟弟?
“我們沒有,他們誣陷我們。”李金榜立馬否認,“是吧?”
“我們只是單純的討論一下,畢竟今天來的學生一直沒說話,我們純屬好奇,什麼潑水啊之類的壓根就是他們胡謅的。”
沒證據,你們能拿我們怎麼著。
宋策安就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要上前,被謝珩拉住了。
他似笑非笑地掃了三人一眼,問,“真沒有?”
“沒有。”
那語氣,別提多堅定了。
“也行。”謝珩幽幽道。
三個人鬆了口氣,你們也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來吧?就算是把謝珏叫出來也沒用,誰看見時候我們乾的了?
他們心裏正嘚瑟呢,就聽見謝珩道:“那就發個誓,就說,誰幹了,這輩子,都榜上無名!”
進來麓山書院的人,誰不想考個名次回去?
發這樣的誓簡直晦氣。
林長明忍不住道:“謝兄,你怎麼和市井潑婦一樣?還搞這麼娘們唧唧的東西?”
“不敢?”
“不是不敢。”林長明道:“是覺得沒必要。”
“既然沒幹過,發個誓又不會如何。”
“就是就是,你們三不會心虛了吧?”宋策安兩肋插刀,“我先發誓,我剛才的話要是有一個字假,就讓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名落孫山!”
池子裏三個人互相打了一個照面:你特娘的直接把我們路給堵死了。
陳院長也看出了些端倪,臉色一沉,“書院不留說謊的學生,你們三個還不說?”
“院長,夫子。”
謝珏出來了,他衣裳濕了大半,這個月份是有些冷的,謝珏身體本就不好,凍的上下嘴皮都白了。
謝珩眸光一沉,脫掉外袍,給他套上了。
“大哥,沒事的。”
他說完,走過去,從袖子裏拿出一頁紙,紙上面畫了一隻烏龜,若單純時候烏龜便罷了,偏偏還寫了一首歪詩。
半個時辰前,這首詩就貼在謝珏背後,讓他被嘲笑了。
“這是誰的字跡,應該不難認吧?”謝珏道。
不難認,學生們都是有作業的,陳院長和嚴夫子都很清楚學生們的字跡,倆人同時看向李金榜。
李金榜腿一軟,“院長,我錯了,我和王兄還有林兄只是和他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被點名的倆人:你可真毒啊,還不忘拉我們下水,友盡!
“豈有此理,我麓山書院居然教出這種恃強凌弱的學生!簡直丟盡了本院長的臉,你們三個,給我站在這裏,抄一百遍《論語》,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去上課。”
“是。”
陳院長處罰完,看向謝珩,“還有你,雖說他們有錯在先,可你私底下對同窗動手,也是極其不應該的,你抄三十遍,其他人不準看熱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學生們都散了,宋策安拉着謝珏,象徵性地往後躲了躲,等陳院長和嚴夫子走了,謝珏先跑過去了。
“大哥。”謝珏滿臉擔憂。
謝珩笑着搭在他肩膀上,“三十遍而已,無妨。”
“才怪。”謝珏道:“大哥連筆記都不記的。”
謝珩這個人天生就不愛動筆墨,若非畫畫能賺錢,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提筆的。
謝珩很是無奈,“怎麼老是揭大哥的短呢?和你策安哥去吃飯吧。”
“我替你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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