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軟弱的焦慮症媽媽(7)
打開門后的溫顏,很快讓陳欣微和陳宇哲都到屋裏去,隨後在陳博生艱難地重新爬起來前,已經重重地江門關上。
陳欣微深呼吸調整着情緒,心裏還是很害怕的。
陳宇哲還是在門後站着,呼吸很急促。
“不用擔心,有媽媽在。”溫顏的目光從陳欣微臉上移動到陳宇哲臉上,目光溫柔如水。
“爸爸做錯事情了,應該要受到懲罰,懲罰,也是要讓他以後不再犯錯知不知道?”
陳宇哲看着目光清澈的媽媽,稚嫩的心智也有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接着,溫顏不理會門外男人的咆哮,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這個號碼她是憑着記憶找到的,是一個律師的號碼。
溫顏調用了系統,查出了陳欣微生父的下落,現在準備要讓他回來承擔一位父親的責任了。
在原主前世的劇情里,陳欣微的親生父親並沒有參與過原主婚後的任何一天生活。
可是重生后的溫顏卻想到了他,更何況在系統的資料里,她查到這個男人目前事業很輝煌,現在已經是當地有名的律師。
當年他會拋下原主,也是因為原主為人一點主見都沒有,軟弱怕是又輕拂。
除了相貌出眾,原主實在沒有任何魅力吸引到男人。
因而寡淡的一段交往後,兩人還是分手了。
其實原主會懷上陳欣微,也是看出了男人的心不再自己身上,為了留住他的人,因而才會和他有了進一步發展。
男人是非常理性堅定的一種性格,沒多久他完全對軟弱無知的原主失去興趣,因而果斷地棄她而去了。
既然目前她也需要律師來處理離婚官司,而且從小缺乏父愛的陳欣微是那樣令她心疼。
她覺得是時候找來陳欣微的親生父親,讓這份遲來的父愛,為陳欣微填補這麼多年來父愛上的空白。
電話接通后,溫顏語調起伏地自我介紹后,希望這位大律師能儘快過來,她要打離婚官司。
陳欣微獃獃站在客廳,也不知道溫顏和誰講電話,講了那麼久。
她只是時刻注意着門外的動靜,小心臟隨着陳博生的罵聲而狂跳不止。
陳宇哲拿着自己的新手機,思想再也不能只放在遊戲上了。
外面的鄰居都在默默觀察着他們這一家,想着鄰居一場,如若最終發生血腥場面,出於人道主義,一定幫忙打個電話報警處理。
不過目前大家還是只能聽到陳博生的喊叫,情況並不危及。
很衰下去后的陳博生酒醒了過來,就是賴着不走,口裏不乾不淨。
這時候,罵累了的陳博生剛回頭,眼睛就被前方兩道刺目的車燈困住了視線。
當他適應過來后,只見車子停下,從上面下來了一位衣着體面,氣度華貴的男子。
兩人對視中,陳博生認出了他來。
睜大眼睛的陳博生一臉難以置信,“陸峰,怎麼會是你?”
陸峰冷峻的目光,鄙夷地看向陳博生。
就這樣,他一直沉默地從陳博生身邊走過,現在正在按門鈴。
溫顏從監控中看到了來人,整理了下妝容走去開門。
就這樣,十幾年沒見過面的兩人正在對視。
她知道陸峰之所以來的那麼快,是因為她剛才最後提到的那句話。
“我的大女兒不是丈夫親生的,婚後他一直虐待這孩子,在這樣下去,有天孩子一定會被他打死的。”
溫顏並沒有多說別的,但言語停頓間,語氣里分明暗示了什麼。
陸峰聽出來了,所以第一時間往這裏趕。
他當年聽說溫顏和自己分手后,不但短期內結婚,而且婚後很快又生下孩子。
當時沒有多想,可現在這樣一聯想,他是又驚又喜。
陸峰下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那個受到虐待的孩子,和他有沒有關係。
目光無法移開,陸峰驚訝地發現,多年過去,溫顏臉上的美艷一點不減當年。
此刻眼前的女人目光靈動,衣着的樸素,掩蓋不了她的溫婉氣質。
溫顏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們進來談。”
陸峰聽完一愣,頎長的肢體還沒跟上反應。
“可惡,還沒離婚,你這臭女人都把舊情人找來了,我後悔呀,當年就該將你們那野種女兒扔進糞坑,我就是傻才養她這麼多年……”
陳博生衝上前,這時候神情更凶暴了。
溫顏咬住下唇,扭頭怒目橫去,,只見粗枝大葉的男人正用手指着她繼續開罵。
不堪入耳的話語,野蠻粗暴的聲音。
她用了很大力氣,才剋制住怒火,沒有馬上給粗俗的男人一記耳光。
別的本事沒有,酗酒後就拿老婆孩子出氣,對眼前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溫顏恨得牙根痒痒。
“不要臉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帶上那個小野種,從這個家滾出去!”陳博生喋喋不休。
忍無可忍,溫顏受不了了。
她呼吸急促,轉眼看向滿臉困惑的陸峰,剋制住滿心怒火,“不好意思,處理點私事,請稍等。”
言罷,她輕盈轉身移動腳步,憤怒第衝著陳博生就是一腳。
這一切發生得那麼突然,那麼快,以至於男人再一次重重摔下后,一時間還無法接受自己被家庭暴力了。
陸峰一臉驚愕。
這次陳博生磕破的是牙齒,所以他此刻站起來時手按住了嘴巴。
“你!你你!我今天一定剁了你!”
溫顏輕快地跑到陸峰深厚,還是覺得這一腳分量不夠。
對付沒有良知的人,講道理就是浪費生命,原主就是軟弱窩囊,才會讓渣男氣焰更加囂張,一而再第虐待陳欣微。
她回頭看着眼中滿是震驚的陸峰,微微喘息着道:“你馬上用手機拍照取證,這次我一定要他打個痛快,然後一輩子蹲監獄去。”
說完,溫顏憤怒地看向神情扭曲的陳博生。
“用手可能打不死我,你深厚樹下有把鋤頭,你可以用那個來,打死我后,你就等着被槍斃吧。”
陳博生聽完先是一愣,膽小如鼠的他,反應過來后,膽怯第向後退步。
他越慌張,溫顏就越緊拉住不放。
“你打呀!鋤頭拿着,對着攝像頭,你打呀!”
陳博生看到陸峰真的拿起手機,攝像頭正對準自己,他哪還敢碰溫顏。
“臭娘們,快放開。”
溫顏就是不放手,任憑他怎麼用力,就是甩不開。
“你不是最愛打老婆嗎?我成全你,讓你往死里打好了!”
陳博生無論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來。
“你這個瘋女人,算我怕了你,老子不陪你玩,快放我走,放我走呀!”
當鄰居們聽到動靜好奇地向外張望時,料想中的打老婆虐待女兒的場面並沒看到,只見大塊頭陳博生一手捂住頭,一手捂住嘴,狼狽至極,低着頭搖搖晃晃地走了。
此刻坐在客廳的陸峰,一臉震驚地看着溫顏數錢。
這些錢是剛剛她從陳博生那裏拿到手的。
如果用陸峰的話說,那事實應該是,錢是溫顏從陳博生那裏搶來的。
硬拉住陳博生不放的溫顏,最後放下了狠話,不劈人可以,但身上所有錢必須全部留下。
嚇壞了的陳博生顧不得那麼多,一心要逃開眼前的女人,所以全部錢都交出來了。
陳欣微一直在角落裏偷偷觀察着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總覺得他轉眼看向自己時,眼神總是怪怪的。
溫顏數完錢,看着一臉懵逼的陸峰,點着頭說:“這些錢陸律師別嫌少,我也是用命換來的,相信你也是有良心的人,希望收下后,全力幫我們母子打贏這場官司。”
溫顏坐直身體,“孩子和房子,我都要,另外他還必須賠償我們母女一筆錢,作為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陸峰的眼珠一直沒有離開溫顏的臉,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和當年自己戀愛過的女人,只是名字一樣,和長得像而已。
陸峰移開目光看向角落的陳欣微,兩人對視時,陸峰心情激動起來。
他沒接溫顏上面的話,而是迫不及待地說:“談官司錢,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