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什麼叫,一起睡
小寶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大人都視線一致將目光放到了易子昂身上。
聶凌峰玩味地笑了笑,顧婭珊歪着臉看易子昂,將疑問的表情放到了最大,“什麼叫,一起睡?”
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顧婭珊的語調撥高了幾分,臨近破音。
小寶的話如一記驚雷,炸得易子昂原地跳了三丈高。張小陽反應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見易子昂哆嗦着唇,將手擺成了個篩子。
他支支吾吾半天,拼湊不出一句話,“不、不是,嫂子,你聽我解釋。我、我罪不至死啊。”
易子昂將手指插進頭髮里扯了扯,企圖扯回他已經喪失的語言組織系統,但看着顧婭珊和聶凌峰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解釋,他更慌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他要怎麼說?
說他只是單純的和張小陽睡到了一起,並沒有想對她做點什麼?
可他明明是醒了后失眠了大半夜,那張該死的嘴差點就懟到人臉上去了。
要不是他巴掌扇的快,他已經犯了死罪了。
那可是嫂子的女人!
易子昂天馬行空的在腦海里毫無重點的思想鬥爭了半天,他不想對自己的老大和嫂子說謊,可又蛋慫的不敢承認些什麼。
明明解釋清楚就可以的事情,硬是被他塑造成了批鬥革命。
“姐,是昨天子昂哥和小寶安安玩的太累睡著了,安安又抱着他不放,這才……”相比之下,張小陽還算鎮定。
小寶吸了吸鼻子,以為易子昂是不願意再和他們玩,“對呀,子昂叔叔今晚還可以和我們一起玩嗎?安安也是這麼想的。”
話落,安安還配合地點了點頭。
冤屈洗凈,易子昂卡在胸口裏的那口氣才喘了出來,隨後被顧婭珊的一句話問的塞了回去。
“子昂,你那麼激動幹嘛?”顧婭珊眉梢微抬,嘴角隱着些笑意。
“我、我……”易子昂語言系統再次癱壞。
“言歸正傳。”聶凌峰抬手揉了揉顧婭珊的後腦,知道她是故意使壞,怕把易子昂給玩壞了。
“想知道聶豐強這些年到底幹了什麼,也許這神秘女人就是突破口,或許她就是最清楚聶豐強消失這麼多年真相的人。”
顧婭珊斂去了笑意,“既然聶豐強把她藏着揶着,就一定有問題。”
張小陽坐在一旁把事情聽了個大半,顧婭珊談事情從來不避諱着她,“姐,你不是說她不是齊月陪着就那聶豐強陪着,那要怎麼單獨和她見面?況且就算見面了,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說。”
這也是他們頭疼的地方。
幾人默契的安靜思量了片刻。
沒過一會兒,易子昂和張小陽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然,打暈他們!”
“不然,打暈他們!”
兩人說完,互相不可言傳的噤了聲。
顧婭珊和聶凌峰相視一眼,小寶在一旁什麼也不懂的舉着樂高大喊,“打暈他們!”
給了易子昂一個五指彈,顧婭珊恨鐵不成鋼,“你們倆在這方面思想節奏還挺一致。”
當著孩子的面出餿主義,爭當反面教材。
聶凌峰將顧婭珊的手指拉過,在掌心裏搓了搓,“你有主意了?”顧婭珊的表情稍稍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就能知道,她又在打什麼歪主義。
話還沒說出,思想就先得到了印證。
顧婭珊十分配合的朝他挑了個眉,狡黠的視線在聶凌峰身上暗示意味頗濃的打量了一番,“辦法是有,就是得借你這張好皮囊用用……”
翌日傍晚時分。
齊月難得推着神秘女人出現在銀杏林里。
夏至的銀杏正是長的最茂盛的時候,黃綠的葉子成排地舒展着與刺眼的陽光為伍,晌午,金燦的陽光透過支片的縫隙間打下,酒在身上倒有些盈然畫意的味道。
此時,晚時的夕陽給銀杏林打上了一層暖色,齊月和神秘女人駐足於銀杏林間,輪椅上的女人包裹過嚴的打扮引來了幾道眼神。
她習慣了視而不見,只是執著的注視着行色各異的路人。
齊月陪她站了好一會兒,背上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她正猶豫着要不要帶女人回去,兜里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沉的音調,簡單的兩個字,她聽出了主人是誰。
齊月原本還有些沉寂的臉突然變了色,“哥,你怎麼有我號碼。”
“你來下林后的那條小路。”聶凌峰語速極快,多餘的廢話一個字也不肯說,命令般的語氣將重點說清久掛了電話,絲毫不給人拒絕或者同意的機會。
顧婭珊在一旁官方吐槽,“聶總,你這沒個前因後果的,也太惜字如金了。”
萬一齊月的理解力或者想像力堪憂,她可不指望聶凌峰還願意打第二個電話。
聶凌峰心不甘情不願,惡狠狠地將她攬過,兄弟着她的耳垂報復警告,“我看,你這才是餿主意。”
讓自己的男人給別的女人使美男計,恐怕也就顧婭珊會幹的事情。
聶凌峰下嘴微狠,稍稍用力就在顧婭珊的耳廓處留下了淺淺的齒痕。
微微的疼痛感伴着他打在耳邊的呼吸,顧婭珊的肩忍不住縮了縮,卻發現連接銀杏林的那條寬窄的小路出現了齊月的身影。
顧婭珊掙脫開他的桎梏,飛快的給他一個香吻安慰,“乖了,今晚好好補償你,記得拖的時間久點。”
顧婭珊繞了些路到銀杏林的時候,發現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神秘女人巍然不動的呆在原地。
她的身材看着有些孱弱,四肢沒有過分的肌瘦乾枯,她的腳應該是後天什麼原因造成行動不便的,兩隻手功能應該正常。
齊月從離開到林后的那條小路大概需要兩到三分鐘的時間,這女人卻只是安靜的在原地等她,沒有求救和逃跑的任何動作。
這就說明,這女人是自願留下的。
但為什麼?
越是靠近顧婭珊卻越覺得,她的身上連半點活人的生氣都沒有。
就像是保留着些殘溫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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