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狀似野獸
李世民微微沉思，眉頭一皺，竟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小子。
“成虎，那小子一天沒有吃飯，你去帶點飯食，和他一起吃吧！”
看着趙成虎離去，這才看向了觀音婢。
“高明，觀音婢，你們如何看那個小子！”
二人一愣，這才見了一面，讓他們怎麼說。
“父皇，那位哥哥很乾凈，摔倒了竟然還不忘整理衣衫。就是不知禮節，行禮不三不四的。”
長孫無垢也是一陣沉思，自從那個小子出現，她從李世民臉上就看出了尷尬，讓她驚奇不已，只是如此問，她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精緻的臉上也是多了沉思，想起秦凡，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說他無禮吧，他還能行一個不三不四的禮節，說他自大吧，他姿態雖然傲然，但眼中也是有着敬仰。
最重要的是，他的那個態度，不像李世民口中的野小子，倒像是一個貴公子。
“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面容端正硬朗，腰側還懸着青皮鞘佩劍，模樣倒是俊的禍國殃民。”
李世民嘴角微微抽搐，他問的是這個嗎？只不過長孫皇后嘴角的笑容卻是讓他明白了什麼。
“你啊！”
……
“臭小子，啊，不，野小子，不是，你我比試一二。”
秦凡沒有停住手中的動作，抬眼看去，眨了眨眼。
“這位公公，你也算是個大人物，一直跟着我算什麼事，況且你如此強大，至於如此嗎？”
一陣尷尬過後，二話不說，拎起秦凡便是扔到了院中。
“少說廢話，來。”
秦凡也是一陣火大，扔一次不說，你強大，我忍了，可扔倆次就過分了啊，不過想到之前那堅實不動的身軀，心中想到。
等我加點后再和你打！
沉默的再次往桌子那走去，卻是直接被一挺拔的身軀攔住。
“你個死太監，……”
還未說完，臉上挨得一拳就將他的話打回了肚子，艱難的起身，臉上帶着笑容。
“這位公公，小子不是對手，還請放過小的，我與那老小子，不，我與陛下可有救命之恩！”
說到這裏，秦凡聲音突然加大。
“哦，是嗎？我為陛下擋過刀，陛下上青樓也是我探風！”
秦凡懵了，有這麼乾的嗎？自己做的好像和他一比不值一提。
“少說廢話，看拳。”
秦凡下意識的擋住他的拳頭，一個滑步離開他的攻擊範圍，迎來的卻是更加凌厲的攻擊，密密麻麻的拳影往他臉上呼來。
“我，你這是嫉妒我比你長的俊朗！”
秦凡知道他沒什麼壞心思，因為他沒有殺意，只是試探罷了。
秦凡一直以五禽戲的招式迎擊，直到臉上又挨了幾拳，那形如野獸的模樣卻是將趙成虎嚇了一跳。
這是哪家的傳承，怎麼如此怪異，就好像，好像一隻野獸。
還有那通紅的眼睛，這活脫脫一隻野獸嗎！
趙成虎下意識的想要停手，就看到那猶如野獸的身影向他攻來，招招指向要害，嚇了一跳。
“小子，停手。”
突然看到那猶如野獸般的眼睛，趙成虎心中暗道，闖禍了。
三下五除二便是將秦凡制住，看着他張嘴欲咬的樣子，竟是忍不住有些退縮。
抬頭看着這麻麻的夜色，看向了鳳延宮的方向，臉上露出猶豫，低頭看了一眼瘋狂的掙扎的秦凡，以及身體傳來的呼隆呼隆的聲音，一陣無奈。
這種情況他還不明白嗎？人道氣運不夠鎮壓，失去神智了，只能找李世民出手了，不然這小子也算是廢了。
忍不住罵到，這孫思邈怎麼教的弟子！
一陣風馳電掣，抬頭便是鳳延宮，一陣猶豫下，一股奇特的能量綁住了秦凡的身軀，在那邊蠕動着，口不能言，但那瘋狂的眼神足以讓人膽寒。
沒看到宮外隨侍的宮女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微臣趙成虎求見陛下，還請陛下賜見！”
李世民臉上露出一絲不耐，轉頭看着推他的長孫無垢，一陣無奈。
“二哥，去吧，虎哥還從來沒有如此過！”
一陣摸索后，李世民起身看着俏臉微紅的長孫無垢，就這樣走出了鳳延宮。
一出宮便是看到雙膝跪地，低頭不語的趙成虎，而後不經意間看到蠕動的秦凡，通紅的眼睛倒是將他嚇了一跳。抬手一指，一道金光閃過，秦凡便是沉沉的睡去。
“虎哥，你怎麼這小子了，竟然讓他變成了這樣。”
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趙成虎也是一臉尷尬，不知道如何說起了。
“就是打了一架，就成這樣了。”尷尬之中老臉一紅。
李世民很自然的招了招手，二人坐在了宮門前。
“虎哥，我知道你想收他為徒，但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隨意試探了，這小子情況我知道一點。
五歲開始，就在山林中活動，活脫脫將自己活成了一個野獸，甚至人肉都吃過，還是生吃。
若不是遇到醫師，恐怕會真的成為一隻野獸，以百獸為師，或可成百獸之王。
甚至於有着超乎常人的學習能力，必為妖孽。
恰好由此入了上古武道的門。你以後小心點，不要再出這種事情了，還有，這種時候不要找我。”
說完一擺衣袖就是離去，臉上露出不忿。
趙成虎渾然不在意他的表現，只是獃獃的望着秦凡，臉上竟然多了一絲敬佩。
上古武道，是人族先賢以萬靈為師，匯聚而成，寄託人道氣運而生，而秦凡竟也是如此，可媲美上古先賢了，哪怕他只是誤打誤撞入了後天初期，可入了門，就很牛逼了。
要知道那些大臣們的子弟，以及世家子弟，以最完善的傳承都沒可能以十幾歲的年齡如此，天縱奇才啊！
他對秦凡更加滿意了，不過想到那通紅的眼睛，忍不住嘆息，更多的還是無奈，人道氣運不足，何談進步啊！
與那些世家子弟，大臣公子們相比，秦凡輸就輸在了這裏，當然也贏在了這裏。
“小子，你可真是好運，我都有些羨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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