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對她太上心
第二天林曉黎做了早飯這才去乾清宮，祁瞮剛好下朝。
李福安小心翼翼跟在身後，從昨日晚上皇上心情就不好，今天早朝上更是冷得嚇人，朝上甚至都沒有大臣敢上諫。
“給皇上請安。”
前面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李福安抬起頭來，連忙行禮：“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林曉黎讓他們起來，含笑看向祁瞮：“臣妾準備了早膳。”
沒有聽見回聲，李福安小心翼翼抬頭看去，就見一早沉着臉的皇上臉色竟然舒展開來，雖然沒說話，但是卻淡淡點了點頭。
“勞煩皇后了。”
“不勞煩。”
李福安看着兩人進去乾清宮的背影眨眨眼。
糾結了一路不知道該怎麼跟皇後娘娘開口說皇上昨日那番話的春蘭也驚訝了。
皇上昨日可不是這般說的？
和李福安對視一眼，從對方的表情里看出來了驚訝，心照不宣收回了視線。
在乾清宮用完了早膳兩人又一起去了御書房，林曉黎跟在祁瞮身側，時不時看一眼他的臉色。
不知道祁沨今天會不會進宮，她想知道鋪子的進展情況。
祁瞮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就當做沒看見，心情卻莫名有些舒暢，就連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御書房內，林曉黎剛抄寫了一遍宮規李福安傳話說端王進宮了，林曉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祁瞮注意到了，眉心幾不可查蹙了一下。
見到祁沨這麼開心？
不知情的祁沨進來就迎上一雙沒有溫度的視線，腳下的步子當即停了下來，站在原地謹慎看着前面的兩位。
林氏這是又惹皇兄生氣了嗎，皇兄臉色竟然如此難看。
殊不知真的惹到皇上不開心的人是他自己。
“臣弟給皇兄皇嫂請安。”
祁瞮表情淡淡，倒是身邊的林曉黎十分熱情：“王爺多禮了，快些坐下吧。”
祁沨含笑：“謝皇嫂。”
話音剛落，卻覺得御書房裏那陣寒意越發明顯。
抬頭看去，就見皇兄正直直盯着他，甚是駭人。
祁沨在大腦中迅速過了一遍自己近兩天的所作所為，生怕做錯了什麼事而不自知，然而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做了什麼惹皇兄不開心的事。
“王爺愣什麼呢，坐啊。”林曉黎笑着說道。
祁沨道了謝坐下，又看了一眼皇兄，雖然沒有看他，可是他周身的冰冷氣場讓他知道皇兄此時此刻心情不美好。
“皇兄……”
“端王最近在忙什麼？”
祁沨剛想問話就被林曉黎打斷了，看了一眼祁瞮，這才說道：“在忙鋪子裝修的瑣事，最近想開間鋪子。”
“是嗎。”林曉黎含笑，“不知道裝修怎麼樣了？”
祁沨：“……”
在皇兄面前光明正大問這個問題，林氏是腦子缺根筋還是膽子大？就不怕皇兄察覺嗎？
雖然皇兄早就已經知道了。
祁沨咳了一聲：“剛開始裝修，開業的話估計還需要一些時日。”
林曉黎點頭：“等鋪子開張的時候我一定回去給端王捧場。”
“朕同意了嗎？”一直沒說話的祁瞮突然說道。
林曉黎下意識問道：“不可以嗎？”
“你說呢？”
看來是不可以了。
林曉黎失落，卻不敢表現出來，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臣妾謹聽皇上教誨。”
祁瞮眉心幾不可查蹙了一下。
這就完了？
難道不努力爭取一下出宮的機會？
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小皇后突然變得聽話了，祁瞮總是覺得不適應。
“……若是皇后十分想出宮，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林曉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可以嗎？”
“看你表現。”
林曉黎的興奮掩藏不住：“謝謝皇上，臣妾一定會好好表現。”
祁沨怔怔看着兩人。
皇兄這是在做什麼，哄孩子嗎？
再想到剛剛皇兄的表現，祁沨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
皇兄剛剛莫不是在吃醋？
覺得自己的猜測十分有可能，祁沨饒有興緻打量起來兩人。
“還有事？”祁瞮突然問道。
祁沨收斂了視線，含笑：“臣妾還有一些私事想跟皇嫂聊。”
話落盯着祁瞮的表情仔細看着，果然看見那雙一向清冷的眸子眯了眯。
“你和皇後有什麼話是朕不能聽的？”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私事。”
說著眨眨眼，望着林曉黎：“皇嫂請隨臣弟移步殿外。”
林曉黎知道他能跟自己說的只有店鋪的事了，馬上跟上他。
看着頭也不回跟着其他男人離開的小皇后，祁瞮眉心的褶皺都能夾死蒼蠅了。
李福安小心翼翼試探：“皇上有何吩咐？”
祁瞮回神，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消散，又恢復了往日冷冷淡淡的模樣。
明明告誡自己不能對林氏太過上心，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明知道她和祁沨是在談生意上的事，可是胸口就是堵着一口氣不上不下，恨不得跟上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麼才好。
御書房外，林曉黎謹慎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見祁瞮跟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狗……你皇兄沒有發現我們的計劃吧？”
祁沨耳朵尖，沒有錯過那個字，饒有興緻打量着她：“皇嫂為何不想讓皇兄知道？”
“他知道指定不讓我弄。”
狗皇上才不得她好呢。
祁沨卻不以為然：“皇嫂為什麼不試試，萬一皇兄不僅不阻止，說不定還出資幫皇嫂呢。”
林曉黎當即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皇嫂為何如此確信？”
林曉黎笑了，斜着眼睛看着他：“我為何這般確信你不是很清楚嗎。”
祁沨頓了一下。
難道林氏知道皇兄對她以及林氏的警惕？
“別這麼看我，你們的政治問題我不管，我和你之間純屬生意合作，你別把林丞相和皇上的問題牽扯到我們的合作上，更別耽擱我賺錢。”
祁沨覺得有意思。
這人落了一回兒水倒是活得越發通透了。
“愣什麼，我在問你問題呢。”
祁沨回神，含笑：“皇嫂說的是，他們的政治問題跟我們沒關係。”
“店鋪裝修怎麼樣了，預計什麼時候能開張？”
“才剛開始裝修，開張還需要一些時日。”
剛想說什麼，台階下突然走上來一個人，聽見動靜的林曉黎和祁沨齊齊收住了話，看向來人。
“這不是皇嫂的前未婚夫嗎。”祁沨含笑說道，眼裏藏着讓人看不懂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