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詭異的人
強忍住害怕,江驊順勢逮住扣住脖子探着他的呼吸,手上傳來的觸感是僵硬,不會真是秘術吧!
俊逸的面孔眉頭緊皺,他把這人的頭扳起來面朝著自己,發現這人帶着詭異的笑容雙眼無神,很明顯是個已死之人。隔得近了,死人的陰寒之氣直往江驊身上鑽,還聞見了一股子芳香與屍臭味,想必雖然皮子保養的好,裏面的內臟已經爛了。
腦子裏忽然出現了爛成醬的內臟,江驊嫌惡着丟開屍體,隨即一刀砍斷脖子,靜靜看着屍體的變化,與剛剛的情況一樣,這具屍體也化成了黑水。
原來除了與五羨打鬥那人,其餘的不過是一堆死人而已,怪不得砍不死,原來得把頭剁下來才行,想到這,江驊對其他人說道:“大家砍這些人的脖子。”
江驊他們每砍斷一個黑衣人的脖子,與五羨交手這人的身子必然會頓一下,直至最後嘴角還冒出了絲絲鮮血。
劍擦過五羨的面龐割下了一縷發,見她躲開,黑衣人腳下往前一步,持劍便往她頭上削去,緊緊就在一眨眼間,這人連下兩次死手。
想到臉上的疤,五羨把上次的氣也撒在了這人身上,提前內息,她一刀挑開即將削刀她頭頂的劍,隨即用刀背一刀砍到這人的劍上。
五羨的力道很大,刀與劍碰見的一瞬間,兩人都覺着虎口一麻,使上了全身力氣,把刀啪的一聲向右一倒,五羨把這人的劍緊緊往下按住,讓他使不上勁兒,隨即忽然放開。
劍上的力道一輕,這人猛地踉蹌一下,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五羨刀柄脫手在一把橫着接住刀往右一擦,這人捂住自己的脖子,血從指間流了出來。
或許是這些黑衣人連連被砍斷脖子的緣故,這人從肺腑里嗆出了一口血,只見他手一揮,一陣隨即白霧出現在五羨周圍,江驊反應迅速,拉住五羨便往後退。
這人詭異至極,也不知這白霧是何毒物,兩人只得向後退着,謹慎觀察着四周的風聲,等霧散去,自然已不見了黑衣人的蹤跡。
可真是喝醉死人,江驊等人在軍營里噼里啪啦打着架,壓根沒一人發現異樣上來查看,要是敵人來襲的話,這些官兵全都得玩完,不過,他們好像就是敵人。
在五羨衣服上狠狠搓了幾下手,江驊指着地上一灘黑水說道:“除了和你打的那個人,其餘的全是死人。”
往江驊指的地方望了一眼,五羨覺着自己聞見了一股惡臭,下意識便捂住鼻子,她驚異道:“死人?”
五羨是江湖出身的女子,從小與五哥大江南北到處逃命,也耳濡目染許多怪異的事,她望着江驊,話語裏似有些不確定:“秘術?”
兩人想到一堆去了,江驊笑着點頭:“應該是,我注意過了,只有我們這邊砍斷一個黑衣人的脖子,與你打鬥那人就會出現破綻,想來是內息混亂了。”
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五羨說道:“我說呢,怎麼打着打着,這人的身子會僵硬一下,最後還吐了血。”天道有輪迴,事定有因果,這人把死人當活人用,顯然也要付出一些東西承受相應的痛苦。
刀劍挑起這人落到地上的血跡,把刀移到眾人面前,見着血跡侵蝕着刀面刺啦冒着黑煙,江驊笑着搖頭:“所以說,為什麼吳宣一上位就視江湖門派為虎狼,特別是暗門更是步步緊逼,這就是原因?”無所不用其極,碰上一個就夠了,更別說其餘大名鼎鼎的暗門,也不知這人是個什麼人物,連血都有毒,那這人怎麼還能好好活着?
月光灑滿南關,照明的火盆半人高,眾人繞了一個圈到了酒宴前方的營帳。望着眼前唯一有亮光的營帳,五羨心裏十分納悶,連連問出兩個問題:“這人詭異得很,他為何會出現在南關,拖了那些官兵又是做什麼?”
對於五羨的疑問,江驊也不得其解:“先看看吧!南關的守軍這幅樣子,入這裏就如同入無人之境,發信號給張君正他們,我們再瞧瞧,順便找到水火將軍把他給解決了。”說完,幾個兄弟離開,去準備發信火。
怕裏面有高手發現他們的蹤跡,提起內息,江驊一行人悄聲靠近營帳。聽見外面響起細碎的腳步聲,以為是喝醉了到處亂跑的南關官兵,裏面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多在意。
一行人貓身走到前方,一眼便看見下方醉了一地的官兵,還有些沒有倒醉醺醺拿着酒罈子到處晃着,也沒人注意有十個人大張旗鼓的出現在將軍營帳前。
營帳門處空空蕩蕩的也沒人守着,江驊與五羨對視:這又是什麼情況?這樣想着,他二人打頭陣,其餘的兄弟躲在身後,一行人小心翼翼靠近營帳透着門縫往裏望着,裏面坐着兩人,這兩人就是江驊等人找的水火與他的小靈兒。
躺在水火懷裏,一身白衣的小靈兒用匕首挑起一塊肉,聞了聞肉味他皺起了眉,抱怨道:“天天吃肉我都吃膩了。”雖是男子,可是撒起嬌來,比五羨都還招人憐惜。
五羨聽山上的人閑聊,知道了水火光顧茶館那日發生的事,也知道了水靈兒這麼一個男比女嬌的人物。這次親眼見到這人,遠遠望去,五羨只覺得這男子生錯了性別,長得這般好看真是可惜為男兒身了。
接過他手中的刀,水火握住小靈兒的手:“忍忍吧!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走了。”
望着兩人緊握着的手,小靈兒心裏的怨氣笑了一半,他裝作氣哼哼說道:“那你叫他們動作快點,趕緊湊夠數我們趕緊走,這陣子江陵那股子匪又不安生了,趁他們還沒有鬧事,我們趕緊離開。”
捂住他的眼睛,水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話他:“要來這裏的是你,追着要走的也是你,怎麼好像還成了我的錯了?”
雖是捂住了眼睛親的,可是水靈兒睜眼望見水火的臉卻是一臉厭惡,他一把推開湊自己老近的臉,嫌棄道:“每天看見這張臉我都煩,我怎麼也想像不出你的臉被這張臉蒙上,等完事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麵皮給摘了,我都有好久沒見着你真正的樣子了。”話到最後,水靈兒嫌惡的語氣,儼然變成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