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終焉之地
煩悶之際，卡卡西忽然抬頭，卻發現窗檯那有些不對勁。愣了一會，卡卡西走了過去，然後伸出手打開窗戶。
“嗯?這？”卡卡西瞳孔猛地緊縮，似乎很難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為什麼是月亮是這個模樣？”卡卡西吃驚的喃喃自語，那隻遮住的眼睛也順勢露了出來。他瞬間有些心慌，月亮竟然像一塊冰種玉石，朦朦朧朧的。
這並不尋常，卡卡西那隻單個寫輪眼瘋狂轉動。他不確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一想到這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也有可能並沒有醒。在夢境裏醒來看到的一切都是合理的，包括窗外的冰種月亮。
寫輪眼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卡卡西嘆了一口氣，事情好像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這並不是夢境，寫輪眼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這是夢境，那麼剛剛自己運轉寫輪眼的時候就應該驚醒過來了。可是預想中的驚醒並沒有出現，窗外依舊是那個冰種月亮。
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以後，卡卡西決定出去一趟。夜空中出現的異樣同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卡卡西跳出陽台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遠處幾個暗部正仰頭看着夜空。
夜空出現的一幕同樣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像是朦朧冰種一般的月亮實在是罕見。卡卡西皺着眉盯了一眼就離開了，現在暫時不知道什麼情況。
所以他決定先去一趟火影大樓，這個時候綱手應該還在火影大樓。上一次是大霧，這一次是月亮。
奇奇怪怪的事情越來越多，似乎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推動着事情往某個方向發展。奔走之間，赤羽慎的臉又忽然浮上了卡卡西心頭。
“如果那小子在就好了，現在也不知道赤羽慎去哪裏了。”卡卡西自言自語道，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棘手了。
哪怕是面對敵人也比面對這種莫名奇妙的力量要強，上一次的大霧就已經夠折騰人了。經久不散，卻緩慢生長。
這次的冰月幾乎就是大霧的翻版，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次可能要比上一次棘手得多。卡卡西趕到了火影大樓，縱使現在已經是深夜，火影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和卡卡西預想得差不多，高層和火影對於這次出現的冰月也是異常重視。站在火影大樓旁昏暗的小巷裏，卡卡西呼出了一口氣，用手捏了捏眉心。
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睡眠，每次都會不自覺陷入夢境。偏偏那些夢境像是一塊塊破碎的鏡子，互相折射成影。
這導致卡卡西根本睡眠，每次都是在不同的且短暫的夢境裏流連。剛開始時，夢境只有一個，當卡卡西意識到那是夢之後總能憑着自己的意識就醒過來。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正如赤羽慎所說的那樣，夢境在吞噬自己。夢境變得越來越多，且變得越來越短。
重複的夢境只會讓卡卡西越來越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越到後面將會越糟糕。饒是卡卡西定力再強，只要他動了一次心思就足以萬劫不復。
這是遲早的事情，沒有人是聖人，在知道夢境和現實無差的情況下。幾分鐘一個夢境更是會讓人迷失，讓人失去墮落的負罪感。
頻繁的新鮮感與刺激會讓人深陷與夢境之中，而後徹底瘋掉。
卡卡西現在已經是一隻腳踩在了懸崖之上，可他現在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赤羽慎那小子已經是說過了，無解。
所謂無解就是只能等死，赤羽慎讓卡卡西別管那些。卡卡西雖然覺得赤羽慎不靠譜，但是也只能信他。
如果只是沒有辦法，赤羽慎不會說不用管它的。卡卡西下意識覺得，赤羽慎那傢伙一定是找到了辦法。
只是可能與某件麻煩的事情關聯到一起了，所以才會那樣說的吧。雖然卡卡西能夠將赤羽慎的想法猜個七七八八，但是卻對於赤羽慎要做的事情也插不上手
“那傢伙....哎。”卡卡西嘆了口氣，隨後轉身出了巷子，走進了燈火通明的火影。
“卡卡西？”綱手皺着眉看着那個站在一旁撓頭的白毛，不禁出聲道。“你怎麼.......？”
一般來說，卡卡西在沒有命令之時都不會來火影大樓的。平時也總是念叨着有沒有休假之列的話，可現在明明就是在他休假的時間。
“外面的那個月亮.....所以有些擔心，過來問，和上次一樣的情況嗎？”卡卡西笑眯眯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確實不正常。”綱手說道。“從未出現過那樣的月亮，如果很上次差不多的情況的話，那就糟糕了。”
綱手所說的上次指的就是大霧那一次，無法驅除的大霧嚴重影響了木葉村的正常活動和生產，差一點綱手就要引咎辭職了。
好在大霧的影響範圍其實也不大，上次大部分人還都是待在家裏。如果是月亮的話，萬一和宇智波鼬一樣的無限月讀......
綱手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個，冰種月亮看着並不怎麼吉利。
“說的也是，那麼短時間也沒辦法下結論。”卡卡西笑着撓了撓頭，一副慵懶的模樣說道，“如果有什麼情況請務必通知我一聲，我個人比較在意這件事情。”
說完，卡卡西就打算轉身離去。然而，在卡卡西走了兩步之後，綱手忽然在背後叫住了他。
“嗯？怎麼了？”
“卡卡西。”綱手十指交叉撐在辦公桌上，皺着眉一臉嚴肅的盯着卡卡西說道。
“你精神似乎不是太好，最近不是在休假嗎？沒有好好休息？還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綱手問道，“你平時不會很在意那些是事情，你是不是......”
“我身體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卡卡西說道。
“做夢？”綱手一臉疑惑，“做夢所以呢？沒有休息好嗎？”
“並不是，綱手大人，如果說我在夢裏見過那個冰月亮呢？”卡卡西緩緩抬起眼皮，盯着綱手說道。
“什麼？”
“最近經常做夢，分不清現實夢境，說起來有些像是進去了老年。”卡卡西笑道，“做的夢太多，但是月亮都是這種冰月。”
“所以從剛才開始，我就有些擔心，如果這是我的夢境。為什麼我會出不去，所以我需要求證。”
“夢境扇一巴掌就會醒的吧？”綱手說著站了起來，卡卡西見狀不由緊張了起來。被綱手扇一巴掌，靈魂和肉體都會同時消失的。
如此恐怖的事情，卡卡西是絕對不會嘗試的。
“我已經試過，應該不是夢境。”卡卡西不由後退了一步，“綱手大人，事情變得麻煩了起來了。”
“我只是擔心我的夢境影響了現實，因為這一切與夢中的場景差不多。”卡卡西補充道。
“你在夢中也來見了我？”綱手一愣，問道。
“並沒有，只是事情發展有些像而已。”卡卡西一時有些語噎，又後退了一步，為下一句話做好準備。
“說起來，我倒是夢見了綱手大人年輕的時候，如今風采依舊啊。”
“嗯？”綱手震驚，站了起來看着卡卡西說道，“你剛剛說什麼？夢到我年輕時候了？”
“對，那是最初的一個夢境，一切都比較真實，還沒有那麼離譜。”卡卡西說道，“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也不一定沒有意義，卡卡西，你第一次夢境裏月亮是什麼顏色的？”綱手問道。
“沒有顏色，那時候是白天，後來的都是夜晚......”說著，卡卡西忽然愣住了，彷彿被人定住了一般。
“夜晚啊...”卡卡西喃喃自語道，“現在可是夜晚啊。”
“什麼意思？”綱手皺着眉頭問道，卡卡西又開始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綱手大人不覺得這個夜晚似乎有些長了嗎？”卡卡西問道。
“現在事情才發生了一會，沒有過的這麼快吧？”綱手笑着說道。
“對啊，但是為什麼不是我先看到冰種月亮呢？”卡卡西忽然笑着說道，“綱手大人能看到冰月嗎？”
“你在說什麼啊？”綱手語氣似乎有些暴躁，“月亮就掛在外面，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對啊，就在外面怎麼看不到呢。”卡卡西喃喃自語，“果然，還是在做夢啊，我都閉着眼睛了，還是看到了。”
“什麼？”綱手瞳孔猛地緊縮。
“終於等到你了，天上的冰月也是你的手段吧？”卡卡西撕下了面罩，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刀。現實中，父親傳給他的那把短刀早就斷了。
但是在這夢境裏，卡卡西能夠為所欲為。斷裂的刀又恢復了原樣，接着卡卡西的寫輪眼瘋狂轉動着。
“差不多不用裝了吧？”卡卡西持刀而立，目光死死的鎖在綱手身上，“暴露得也太多了，我只是隨便想了個錯誤的綱手大人的形象，就真的出現了。”
“綱手大人是不會管閑事的，也不會那樣關心下屬。”卡卡西說道，“況且那月亮已經偏移了，根本就不是月亮，月亮也是你對吧？”
“把我拉入夢境的人，就是你！我以為你還要過段時間等到我精神崩潰之際才會出現，但是現在似乎出現有些突然。”
“呵呵。”綱手陰沉着個臉，四周忽然像鏡子一樣開始崩塌。“你一開始就發現了嗎？”
“並不是，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情況，多虧你那句話。”卡卡西笑道，“月亮是什麼顏色的？”
“月亮始終都是一個顏色，這本身就不正常，這幾乎暗示我了。”
“沒人想要暗示你，但是也沒有想到你能做到這個程度。”黑影不再扮成綱手的模樣，向著卡卡西緩緩走去，說道，“真是令我感到意外，真是令人意外的洞察力。”
“就算你發現了也沒有差，一個弱小的蟲子能有什麼反抗能力。”黑影獰笑着一步步逼近卡卡西。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對付你，或許我就是一隻蟲子。”卡卡西說道，“但是，有一個人告訴我，如果不知道怎麼辦，就按着直覺走。”
“我現在就想砍你！”卡卡西大吼一聲，短刀頓時雷光大作。這把查克拉短刀既然能在夢境中重鑄，那就能夠調節力量。
恐怖的雷電查克拉在短刀上長鳴，幾條手臂粗細的雷電無序的憑空扭動着。卡卡西的寫輪眼留下了一條血淚，高負荷的查克拉流動幾乎讓卡卡西痛昏過去。
所有的成敗在此一舉，赤羽慎說沒有辦法，但是卡卡西想要試一下。能夠用父親的刀劈出那樣的威力，這是卡卡西毫無保留的全力一刀。
“喂？沒死吧？”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卡卡西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刺骨的寒風刮著，卡卡西不由縮了縮身體。
巨大的疼痛從身體的各個角落中傳來，這是過度使用查克拉的後遺症。或許還有一些拉傷和骨裂，但對卡卡西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怎麼會在這裏？”卡卡西問道，“我記得我在村子裏的！”
“什麼村子裏，你估計早就被那些怪物吞噬了，也算是你命大，那些東西把你也帶到了這裏。”赤羽慎說道，“不然你就沒命了。”
“成為一具空殼哦，靈魂都會被吞噬的。”
“你別說了，這裏不是雪之國嗎？”卡卡西環顧四周，附近散落着怪物的殘破的身軀。那些殘肢上森然的綠色火焰熊熊燃燒着。
“對啊，雪之國，你的夢境的源頭。”赤羽慎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東西就藏在這裏哦，快蘇醒了，說不定你還能和它打個招呼。”
“什麼東西？”
“舊日支配者。”
“你不是說那些東西在海底嗎？”卡卡西微微有些吃驚，他明明記得上次和赤羽慎簡單的談話中，他說的舊日支配者的棲息之地在深海的。
“什麼東西？”
“舊日支配者。”
“你不是說那些東西在海底嗎？”卡卡西微微有些吃驚，他明明記得上次和赤羽慎簡單的談話中，他說的舊日支配者的棲息之地在深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