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相愛相恨
清晨小凡又是被同樣的噩夢驚醒,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鋪,梳洗了一番。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原本清澈的眼睛裏多了些許滄桑。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前現在這個多愁善感的自己,似乎變的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雙手拍打了幾下臉龐,硬是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她起身剛將房門打開,便被突如其來的錢佑奇正面嚇了一跳。
一大清早,錢佑奇便早早的起床。他坐在屋內,由房門外望向小凡的房門,見房門從里開啟,便一個劍步衝出了房間,來到小凡的眼前。
小凡一驚,有些不知所以的盯着他問道“有事嗎”?
錢佑奇握起小凡的手,微笑的表情裏帶着一些甜蜜“今兒個天氣好。走,我帶你出去玩”。
“錢二公子”小凡反手拉住他,心中憂慮,神情擔憂的站原地注視着他。
錢佑奇轉頭見她神色異樣,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小凡看着他直言問道。
錢佑奇聽言,正身,表情嚴肅,肯定的看着她“是”。
“不可以”小凡快速果斷的回應道。
錢佑奇一愣,表情僵持的問道“為什麼?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是因為你的過去”?他雙手握住小凡的肩膀,堅定的看着她“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之前做過什麼,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
小凡見他誤會了自己話中的真正意思,立即解釋道“我說的不可以,不是因為這個,是……”
“二少爺,老爺讓二少爺前去大廳一趟”。從一邊走來的丫鬟小紅說道。
她的話語,不經意的打斷了小凡正要說的話。小凡看着他顯得有些着急,怕他這麼喜歡自己“錢佑奇,我…”。
錢佑奇再次打斷了小凡的話語“小凡,我先去一下。今天天氣這麼好,不要總呆在屋裏,出去走走吧,讓小紅陪着你,我已在福德庄定了位置,午時我們那裏見”說完就急着轉身離去。
小凡有些着急的看着他,想讓他把自己要說的話聽完。可未說完的話,始終哽咽在喉嚨,沒有機會說出。她心事重重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錢佑奇,你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千萬不要。像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得到你的幸福的。
小紅見錢佑奇走後,上前一步看着如夢說道“小凡姑娘,讓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
小凡從思緒中回神“我想一個人隨便走走,你放心,沒事的”。
錢佑奇來到前廳,錢老爺跟尹南峰等人早已在守候在那裏。
“爹,找我有事嗎”?錢佑奇上前說道。
錢老爺將手中的一副畫像遞給了他。
錢佑奇帶着疑問的打開了畫像。這…那一啥那,他驚訝的愣住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小凡?他心裏充滿疑惑的看着錢老爺。
錢老爺說道“她叫小凡,是尹公子他們的朋友,前幾個月失蹤了。可能就在我們這個鎮上。所以,你去找幾個鎮上最好的畫師,幫忙臨摹幾張,發給府里的下人,讓他們到附近的客棧,集市打聽打聽”。
錢佑奇看着畫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她?
尹南峰補充道“冷絕宮的人,也一直再尋找她的下落,還請錢二公子告知你府上的人,一定要留意冷絕宮那邊的動靜才是”。
錢佑奇繼續詢問道“冷絕宮?她跟冷絕宮有何關聯”?
尹南峰說道“因為她的出現,可能會影響到冷霸天一統江湖的野心”。
錢佑奇一臉質疑的問道“就憑這一女子”?
尹南峰繼續說道“家師生前說過,天佑星的出現將會是冷霸天的剋星,可以幫助我們化解這場即將到來的武林浩劫”。
錢佑奇低頭注視着手中畫像中的小凡。腦海中許多的疑問。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還是往常一般熱鬧。小凡獨身悠閑的在大街上閑逛着。從來到這裏,這個年代,真的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清靜,悠閑過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穿梭的人群中閃過,他的身影打斷了小凡的清靜。是你嗎?她猛的轉身,在人群中四處尋找着,方才與她插肩而過的身影。小凡置身停留在穿梭的人群中自語着“我在幹嘛?竟然還抱有幻想。你清醒點吧,陳小凡”。
此時從一邊急急忙忙衝過來幾個行為莽撞的男子,小凡被這幾個男子迎面推到一邊。
正當小凡被他們推到一邊,險些站不住腳的時候,被一旁的一位好心的婦人好心扶穩“姑娘沒事吧”。
小凡摸着肩膀,搖了搖頭“沒事,謝謝大姐”。
小凡心裏抱怨着,轉身走上前找尋那幾人的身影,見那幾人東張西望的,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人。但見他們已走遠,小凡便拍了拍衣服轉身離去。
她如約來到都來福來酒樓,一名老闆架勢的人走來,見她一人前來便問道“請問您是小凡姑娘嗎”?
小凡還有些差異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酒樓老闆見她笑着說道“哦。錢公子預定的座位在樓上,姑娘請跟我來”。
“嗯”。小凡跟着酒樓老闆來到了二樓,四周的環境很清靜,沒有什麼人,一張僅靠着窗戶的桌子處格外清靜。
“姑娘,這張緊靠窗戶的桌子便是錢公子預定的位置了,在下就先下去了”。
待他走後,閑來的小凡安靜的看着窗外,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古代的集市真是以往熱鬧,記得第一次跟上官雲他們去集市的時候,自己還走丟了。想來就在眼前的事情,一晃眼卻已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一開始還原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去的,沒想到,這一轉眼,在這裏竟呆了快近一年了。她的眼睛突然睜大,緊緊的握着窗戶旁的護欄,眼神死死盯着人群中,是他?
她的眉頭突然緊鄒,方才在人群中撞到她的那幫人,也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幫人分散在人群中,表情動作鬼鬼祟祟。
那幫人是在跟蹤他?小凡突然意識到,緊張的衝下了酒樓。
“喂!姑娘你要去哪裏啊”?樓下的店老闆,見小凡急匆匆的跑下樓向前喊道。
此時小凡已經估計不了那麼多,根本都沒有聽到一旁對她的話語,已飛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冷嚴拿着劍,表情嚴肅的走出了鎮上。在山路中走了許久后,來到一路旁的茶攤前坐下“老闆,來一碗涼茶”。
茶攤老闆看着他,笑臉應道“馬上來”。
轉過身的茶攤老闆,表情迅速變得嚴肅起來,跟之前迎面的笑臉嚴重成正比。他背對着冷嚴,鬼鬼祟祟的將茶壺的蓋子打開,從腰間拿出一包東西,迅速倒入茶壺之中,蓋好蓋子,快速搖晃了幾下,來到冷嚴身邊“客官慢用”。
冷嚴剛喝了口涼茶,警惕的看到一路緊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來到茶攤前坐下。
一邊攤主給他們上了幾碗茶后,跟他們示意了一下眼神,他們的眼神互相斜看着,透露着某種暗號。
他們有意無意的將眼神偷瞄向冷嚴,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此時他們的舉動也早引起了一邊冷嚴的注意,冷嚴看了他們一眼後放下茶碗,將桌子上丟下幾個銅板,拿起劍,起身繼續趕路。
正在此時一路跟蹤冷嚴的那些人,迅速拔出劍,起身向冷嚴刺去。
冷嚴迅速拔劍,轉身跟他們打鬥着。此時一邊跟來的小凡躲在遠處,遠遠的看着。
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但顯然想要制住冷嚴,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冷嚴騰空轉身飛起,將他們幾人打倒在地。順勢落地揮劍橫掃,又打退幾人。
經過一番打鬥后,正在霸佔了上風的冷嚴,突然眉毛緊鄒,手捂着胸口,一股血腥湧上了他的喉嚨。
他的身體微微前後晃動了幾下。那碗茶?他想到之前的那碗涼茶里一定有問題。他感覺到身上的內力開始漸漸消退。他要趕快抽身,不能再跟他們繼續打抖下去。
那幫人見到冷嚴有了異樣,緊緊糾纏,勢必要將他殺死。
冷嚴逐漸開始每一招一式,都明顯的使得那麼的吃力,身體不停的四處搖晃着,額頭上流出大顆大顆汗珠。
一直處在掙扎邊緣的小凡,迅速從一旁的樹枝上,扯下了幾片葉子,順勢扔向正在與冷嚴交手的那三人,那三人手中的劍,陸續被打落到了地上,每個人的右手腕處,都被葉子的邊遠,割出了一道血痕。她迅速又從衣袖裏拿出一條絲帕,從臉部由前至后的綁緊,將面容遮住。她腳尖輕點騰空飛起,將與冷嚴交手的那些人一一打倒,架起冷嚴的胳膊騰空飛起,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小凡架着他飛在空中,見他呼吸開始微弱,急忙的落到了樹林裏一片空地上,正在此時冷嚴突然口吐鮮血,鮮血成暗紅色。
小凡緊張的服穩他,看着他嘴角處的血跡“你中毒了”?
冷嚴抓着她的肩膀,無力的抬起頭看着她,複雜的眼神裏帶着一絲喜悅。
小凡來不及多想,立刻出手封閉了他身體上的三大穴道,按着他的肩膀,盤腿坐地,運功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灌輸到他的體內,替他運功逼毒。
恰巧這時冷鳳從一旁趕來“二師兄”!冷鳳見到小凡雙掌打在冷嚴的背後,冷嚴口吐鮮血昏迷不醒,她心急之下拔劍就朝小凡刺去。
小凡立刻起身出手還擊,將她的劍打掉在地。冷嚴因突然終止了真氣的灌輸,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小凡見狀迅速轉身點住了他的心脈,再次運氣出掌,突然她的胸口一陣刺痛,她強忍着疼痛運功將她的真氣灌輸到他體內。
此時一旁的冷鳳並未善罷干休,再次出掌向小凡襲去,小凡迅速左手出掌還擊,兩人手掌對勢,小凡強忍着胸口處的劇痛,猛的一股內力將她擊退好幾步,趁勢小凡立刻雙手出掌,全力用自己內力將冷嚴體內的毒一下子隨着冷嚴的一口鮮血逼出。
此時虛弱的小凡來不及應變冷鳳的再次襲擊,被冷鳳迎面的一掌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而虛弱的冷嚴無力的睜開眼睛,見到冷鳳揮掌向小凡打去,他心急之下,立刻出掌跟冷鳳襲擊她的掌心相合,小凡逃過了冷鳳致命的一掌,而冷嚴的強勢卻再次劇增,倒在了地上。
冷嚴忍着傷勢吃力的轉身將小凡扶起“你沒事吧”?
雖然此時小凡絲巾遮面,但從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開始,看到她的第一個眼神,他就認定,她就是這些日子已來,苦苦想念找尋的那個人。
冷鳳見狀立刻緊張的上前扶着冷嚴“二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冷嚴銳利的眼神盯着她冷語道“我不許你傷她”。
小凡晃神看向冷嚴,迅速從他懷裏起身,緊張的摸着臉上的面紗,神色慌張的握着胸口轉身向鎮上跑去。
而冷嚴見小凡離開,不顧傷勢,立刻追了上去。
一旁的冷鳳隨即拽住冷嚴的胳膊“二師兄,你這個樣子要去哪兒?我帶你去療傷”。
冷嚴甩開冷鳳的手,充滿敵意的注視着她“不要跟着我”。
小凡,我不要讓你再離開。冷嚴握着胸口,跌顫的腳步,沿着小凡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遠處慌張逃走的小凡,無力的捂着胸口支撐在一棵樹旁,調整着呼吸。為什麼這些日子以來,每當我使用內力的時候,胸口就會一陣刺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凡。。。”一邊追上來冷嚴在她身後喚道。
此時小凡聽到冷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吃驚的轉身看向他,眼神閃爍不定的回應道“你認錯人了”。
冷嚴看着她,慢慢的走上前“如果不是,那你又為什麼不顧受冷鳳的一掌,也要救我”?
小凡看着他沒有做任何辯解,她轉過身後繼續向前走去。
冷嚴見狀,立即幾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小凡,不要走”。
不要走。一瞬間小凡已冰凍的心一下子溶解。她內心掙扎的停頓了片刻,握緊着拳頭撇開了他的手“我說過你認錯人了。不要再纏着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小凡心酸的轉過身去想要離開這裏,卻被冷嚴再次拽住“小凡…”。
此時小凡深吸一口氣,順勢轉身,一掌將冷嚴打了出去。冷嚴被小凡的內力所震,連續退了好幾步,他捂着胸口,努力的支撐着身體看着她“小凡…”。
小凡向前直視着他,再次冷語警告道“你再敢靠近我,我就殺了你”說完便絕然的轉身離開。
冷嚴依然不顧小凡的再次警告,再一次快步上前,剛碰到小凡的肩膀,就已被她再次打了出去。
此時小凡的面紗瞬時滑落,她突然失去了面紗,神色慌張的立即將臉側到一邊。
冷嚴看着她的臉,忍者着身體的傷勢又再一次上前,眼睛裏閃爍着喜悅“小凡,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小凡鼓起力氣,咬着牙,一連在他身上連打了他三掌。
冷嚴當場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可他還是堅持着捂着胸口,費力的從地上爬起向她走來。
小凡被他的舉動驚呆了“難道你不怕死”?
冷嚴握着胸口看着她“這條命,本來就是你救的。如果你想拿回去,隨時都可以”。
小凡緊握着拳頭,氣憤的說道“那好,我就成全你”說完小凡就奮力出掌朝他襲去。
在出掌到一半時,小凡見冷嚴始終沒有躲閃或還擊的意思,反而閉上了眼睛。難道你真的想死?小凡看着他迅速收回了內力。正在此時一旁擔心冷嚴傷勢的冷鳳趕了過來,迅速擋在了冷嚴的面前朝小凡出掌還擊。
此時小凡的掌力已沒有用到任何內力,她被冷鳳的全力一掌,口吐鮮血的打飛在地。
冷嚴聽到聲音立即睜開眼睛,竟看到小凡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他心急如焚的跑了過去,跪在地上將她扶起“小凡,你怎麼樣了”?
小凡看到他正抱着自己,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情緒不穩的憤怒道“不要靠近我”!
冷嚴苦澀看着她“對不起”。
小凡哭笑着說道“呵呵…對不起?你接近我,不就是利用我,為了得到紅雄玉嗎?你已經得到啦。所以,你現在大可不必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冷眼見小凡這麼誤會自己,激動的抓着她的胳膊解釋說道“小凡,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呵。。。解釋”?小凡譏笑着奮力甩開他的手“我親眼看到爹,娘死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冷嚴,我恨你,我恨你”!
冷嚴聽到小凡說她恨自己,看着她那對自己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心裏一陣說不出的酸楚。
小凡扶着身邊的樹榦費力站了起來,眼神里充滿仇恨的注視着他“以後別在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她丟下一個充滿仇恨的眼神跟話語后,跌跌撞撞的轉身走去。
此番話足以讓冷嚴悲傷不已,心如刀割,他內心及其複雜的看着如夢離去的背影。小凡對不起。只要能看着你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