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乎預料
着急？
不存在的，是我愛她。
李皓一直覺得喜歡就是佔有，愛就是克制的說法就挺莫名其妙的，反正他沒聽過做喜歡，只聽過……
什麼是佔有，一目了然。
但這個理由顯然沒法說，所以李皓只是尷尬笑笑。
黃飛鴻說道：“我明白了。”
他和黃飛鴻邊走邊說，聲音不算太大，除了鐵燕兒偶爾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臉色有些發燙。像牙擦蘇等人，更多是在說舞獅、能仁寺的事，根本沒注意李皓和黃飛鴻說了什麼。
一行人回到寶芝林門口后，黃飛鴻原本要進寶芝林，卻突然駐足，看向李皓道：“獅虎，我看雷一笑的話不是說說而已，你還是早做打算。”
“我想將香芝館改成酒樓，黃師傅意下如何？”關於此事，李皓真的認真想過，所以此刻脫口而出。
酒樓？
黃飛鴻說道：“我覺得不錯。”
只消不是妓館，黃飛鴻就覺得不錯。但如果李皓真在旁邊開間賭坊，他只怕又要找李皓促膝談心了。
李皓也覺得很好，改造工程不算複雜，速度夠快的話，沒準還能在酒樓里辦喜宴。
但等李皓回去之後，把這個想法和香芝館眾人一說，沒想到支持的寥寥無幾，只有九姑娘和楚紅姑娘願意留下，就連花姐都有些猶豫。
李皓很快想通了，她們可以等香芝館重新開業，可以同香芝館共患難，卻無法接受香芝館變香芝酒樓亦或其他酒樓。
青春短暫，又沒有遇到良人，她們不想改變自己賺錢的方式。
終究是李皓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有些一廂情願。
“事已至此，香芝館改成酒樓勢在必行，否則只剩被查封的結局。我理解你們的選擇，往後歡迎來燕鵠樓吃飯，千萬別客氣，就當是自己的家。”李皓感慨道。
有人紅了眼眶。
這種離別，註定不是為了更好的相逢，人海茫茫，大抵就再沒有相遇的機會了。
讓李皓意外的是，花姐最終留了下來。
李皓一度覺得，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鐵師傅一定起了不小的作用。
“獅虎啊，我想了一下，哪怕換間妓館，我的行情也不會太好，就不和那些年輕人爭了。我還是留在這裏好了，你不會虧待我吧？”花姐試探道。
李皓笑道：“放心吧，絕對虧待不了你。等酒樓開張，你就履任酒樓掌柜。”
“掌柜，我從沒做過，應當怎麼做？”
“和你做老鴇也差不多，只是收斂一些，別再那麼風騷便好。”李皓說道。
花姐眉頭緊鎖道：“不讓騷這麼難？”
李皓：“……”
花姐：“？？？”
“慢慢來，適應了就好。”李皓無奈道。看在剛才心靈受到創傷，收穫了一點修鍊值的份上，這波李皓忍了。
花姐剛走，九姑娘和楚紅姑娘就進來了。
她們顯然是約好的，就是為了錯峰和李皓交談，但她們三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有鐵燕兒的胸口能打，錯不錯的，影響不大。
“哥，花姐做了掌柜，我和楚紅做什麼？”
“跑堂、洗碗、洗菜、打掃衛生…你們自己選吧，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行，餓不着你們。但那就得把眼睛擦亮一點，找到合適的，就趕緊把自己嫁出去。”李皓打趣道。
九姑娘當即道：“我才不嫁人，我選跑堂。”
“獅虎哥，跑堂是不是得女扮男裝？”楚紅姑娘為難道。
她有為難的理由，她屬實比九姑娘大上一些，眼見着天漸漸熱起來了，若是再多纏幾層布，怕不是要捂出痱子。李皓體恤她道：“你就不必跑堂了，跟在花姐身邊打打下手吧。”
“謝謝獅虎哥。”
至於九姑娘，李皓完全不擔心，她換上男裝毫無瑕疵。尤其男裝更為寬鬆，她理當比以往過的夏日更涼快。
讓她們滿意之後，李皓稍稍有一點累，他很快關好房門，躥上了屋頂。沒一會兒，一襲白衣的鐵燕兒也躍了上來，坐在李皓旁邊。
在屋頂唱着你的歌，在屋頂和我愛的人，用天線…→.→
“你還在為她們離開的事難過？”
李皓搖頭道：“人各有志，我沒放在心上。我在想，雷一笑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我爹說，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你不要太擔心。”鐵燕兒寬慰他道，像是怕他還為此事勞神，她轉了話題道：“為什麼給酒樓起名燕鵠樓？”
“其實應該是燕虎樓，但聽上去有些奇怪。”李皓笑道。
原以為取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連誇的他的話都想好了的鐵燕兒一時怔住，尷尬道：“啊？！”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啊，不是，只是和我想的，有點不太一樣。”甜還是有點甜的，但她是個胸有大志的女人，就在左邊。
李皓還待說話，但見黃飛鴻從寶芝林走了出來，站在香芝館的門口卻沒有往裏走，而是朝跟在身邊的牙擦蘇道：“阿蘇，去把獅虎叫出來。”
牙擦蘇正要往裏走，就聽頭頂一道聲音道：“黃師傅，你找我？”
“獅虎，你怎麼跑屋頂上去了，快下來，師父有事找你。”抬頭看到說話的人是李皓，牙擦蘇急忙大聲喊道。
幾個起落，運起躥縱術的李皓，已經從屋頂落到了地上。屋頂早已空無一人，李皓說話的時候，鐵燕兒就轉到屋頂的另一邊，順着灰檐，回到了房裏。
“黃師傅。”李皓落定之後，就朝黃飛鴻問候道。
黃飛鴻點點頭，將一張紙交到李皓手裏，說道：“獅虎，根據你和鐵姑娘的生辰八字，三日後初六，是黃道吉日，最適合你們成婚。”
“獅虎，你要和鐵姑娘成婚？”牙擦蘇無比震驚道。
三日後？
老黃真是個貼心人。
“多謝黃師傅。”朝黃飛鴻回了一句，李皓看向牙擦蘇道：“是啊，怎麼了？”
“倒也沒怎麼，只是會不會太快了，你和鐵姑娘難道之前便認識？”牙擦蘇不解道。
我認識她，但她不認識我？
李皓搖了搖頭。
牙擦蘇還想八卦，黃飛鴻卻沒給他機會，黃飛鴻道：“獅虎，你已將那些女子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