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要打?往死里打!
走出了公司,陳默啐了一口。
今天的運氣是真的差,碰上了一個瘋子。
但是想了想,樂樂還在等着自己,回家吃飯呢,心情立刻就好多了。
人出樊籠,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甚至於就連走路的速度,都隱隱約約快上了不少。
在另一邊,陳麗如也一臉陰狠地走出了辦公室。
她打通了他老公王瑞的電話,他既是鼎育教育集團的保安隊長,也是當地的一個混混頭目,一向行事心狠手辣。
這也是為什麼陳麗如在公司裏面橫行霸道,卻沒有人敢在私底下報復她的原因。
王瑞聽着電話裏面陳麗如帶着哭腔的哀求,帶着大金鏈子的手錶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
他喊了幾個曾經跟他一起混的保安,開了一輛車,就往陳默的家裏去了。
陳默入職登記的時候,登記的就是他在江城租的房子,他這才來三個月,也沒有換房子什麼的。
···
四歲的樂樂聽到了門外嘈雜的聲音,但是這些人的步子聽起來特別地凌亂,完全不像爸爸的腳步聲。
王瑞他們幾個人一路上了四樓,他們已經在樓梯口準備好了,要打陳默一個措手不及。
其中一個機靈的混混看一一眼陳默家裏面的鎖,心生一計,對着王瑞說:“瑞哥,要不然咱們把他這個鎖開下來吧?這種鎖我能開,而且鎖不會壞。”
“我們幾個到他家裏面去埋伏他一手,讓這小子他進退不得!”
這個主意不錯啊,王瑞心想,於是就催促着這個手下弄快點,把這個門給開下來,免得陳默回來發現了。
家裏面的空間並不是很寬闊,三四十平方米的房間,樂樂待在裏面,聽着門口傳來的悉悉嗦嗦的開門的聲音。
她好怕,好想爸爸。
但是,但是,爸爸去哪裏了?爸爸是去找媽媽了嗎?
樂樂趴在床上面,有些啜泣,他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外面似乎是有一群壞人想要進來。
王瑞看了看手下的工作進度,速度還可以,反正上下翻飛的手指頭十幾分鐘就能把這個鎖給打開,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的問題。
他雖然說並不是太了解陳默這個人,但是公司裏面,能夠讓自己老婆針對的這些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斤兩,他還是非常清楚的,自己老婆那種性格,根本不敢輕易去惹那些有錢有勢的傢伙。
終於,在他手下的一陣運動之下,門鎖已經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幾個壯漢好像是猛虎撲食一樣,衝進了陳默的家中,王瑞眼尖,一眼就瞧見床上面做了一個小女孩。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但是這不妨礙他臉上露出了非常痴漢的笑容。
這個小女孩真漂亮,但是,這不會就是那個臭小子的閨女吧?嘿嘿,既然那個臭小子敢對自己的老婆動手,那自己就讓他常常,女兒被打的滋味。
他賊頭賊腦地朝着樂樂走去。
樂樂看見了這個怪異的叔叔,一步步朝着她走過來,心裏面很害怕,她現在瘋狂地想要爸爸,想爸爸來保護她。
但是爸爸,爸爸到底在哪裏啊!
···
陳默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突然一股慌張的感覺湧上心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是樂樂出事了?
陳默的腳步愈發著急了,甚至於都已經隱隱約約動用了內功,只不過他沒有學過輕功步法,並不能很好地發揮出自己內功的優勢。
···
王瑞盯着自己眼前的小女孩,有些憎恨地說:“可惜了,這麼漂亮一個閨女,但是你爹惹了我,你也得跟着倒霉!”
他伸手捏住了樂樂的臉,用力地搓揉了幾下。
陳默心裏面異樣的感覺越發明顯,初秋的涼風根本吹不透他內心的焦慮。
一口氣上了四樓,陳默拿出了鑰匙,準備開門。
但是慌亂中甚至有些找不着鑰匙的孔,戳錯了好幾次。
一個小混混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有些焦急地對王瑞說:“瑞哥,要不然我們先藏起來吧,別被人家撞個正着!”
但是王瑞卻毫不在意:“你小子怕什麼,難道我們這四個人打不過他一個?再說了,這小子閨女在我手裏,他還不任我們揉捏?”
一邊說著,王瑞一邊又捏了一遍樂樂的臉,這一下,樂樂徹底忍受不住,哭了出來。
稚嫩地聲音如同閃電一樣,穿過了整個出租屋的區域,也穿透了陳默的大腦!
剛剛打開門的陳默一把把重重門推開,鐵皮的門板把出租屋內老舊的塗料震得煙霧亂飛。
陳默看到了屋中的四人,頓時怒上心頭。
他這幾天之所以這麼努力地進行工作,就是為了,給樂樂提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以後能頓頓吃燒排骨。
但是,這群人,這群王八蛋,居然敢對樂樂下手。
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但是他也不在意這些。
龍有逆鱗,觸之,非死即殘!
樂樂,就是他的逆鱗。
重重的一掌從陳默的手裏面打了出去,四周的風甚至於都好像停止了流動。
空氣中瀰漫了一股淡淡的花香的氣息。
首當其衝的小混混感覺如芒在背,這好像不是一雙血肉築成的肉掌,而是一雙鋼鐵鑄成的寶劍!
“啊!”被陳默鎖定的小混混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甚至於是躲避的機會,被陳默一掌拍到了牆上,然後重重地落了下來,最裏面還不斷地吐着血,胸口一起一伏,雖然說還活着,但是看着和人死了,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王瑞見狀,六神無主,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往哪裏跑。
他的大腦之中已經完全沒有和陳默硬鋼到底的想法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有能力把他們所有人,全部都幹掉!
“哪裏跑!”陳默一把抓住了王瑞的衣領子,將他從床上甩了下來,一股橙黃色的液體從他的雙腿之間緩緩流出。
陳默一臉嫌棄地把王瑞扔到了地板上,嫌棄地說道:“髒了勞資的床,嚇到了樂樂!你是,想死嘛!”
“別,別,別,大爺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王瑞的言辭有些凌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陳默一腳踏住了他的胸口,說道:“不是故意的?那我打你,是故意的嘛?”
王瑞連忙道:“不是不是,大爺打我們,是我們自己要求的,不是爺故意的。”
“爺你饒了我,我們什麼都願意出,爺,我在江城郊區有一套房子,一百二十平,我可以給您,送給您,當做是弄髒了您床的賠償,您饒了我們吧!”
冷冰冰地看了王瑞一眼,陳默一巴掌扇了過去,“啪”一聲,響徹了整個出租屋的區域:“你他么,告訴我,誰讓你們這麼乾的?別告訴我,你們是他么的小偷!”
王瑞的臉被重重地扇了一下,左臉通紅甚至於已經開始腫起來了,牙齒都有兩顆被打得鬆動了,他說話已經有些含糊不清,勉勉強強地對着陳默說道:“爺,葉,我,我索,是,是陳麗如叫我乾的,是她!”
陳麗如?狗東西。
陳默給王瑞的右臉也來了一記耳光,轉身一看,剩下三個混混已經不見了蹤影。
嗤笑一聲:“跑的倒是挺快!”
陳默抱起了床上驚慌失措,眼神裏面充滿了害怕的樂樂,悄聲地說:“乖,樂樂別怕,爸爸,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