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坑劍法
莫雲滿臉戲虐的看着沈明和江荊適,莫雲相信他二人不敢動手,除非他們想被滅門。這就是以勢欺人,莫雲以前經常這麼干。這也不能怪莫雲,畢竟,誰叫那幫傢伙自己作死呢?
梁啟驚愕的看了一眼莫雲,他知道莫雲身後有些勢力,但是沒想到就是他們璃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張家。但是在他的記憶里,他曾經被張家邀請過,自然是去過張家的,那時他並沒有見過莫雲,難不成是以前沒有見到?不應該啊,以莫雲這樣的天資,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實力,怎麼可能會在張家裏默默無聞呢?
看到地上的那張令牌,沈明和江荊適臉上的表情頓時間變成了驚恐。他們自己就是在璃城混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張家的臨牌呢?更何況,他們是知道張家的實力的,要滅了他沈家和江家,簡單的如同吃飯喝水。
沈明面色陰晴不定,最終咬了咬牙關對着莫雲行了一禮“不知張公子駕到,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沈明並不清楚莫雲是不是姓張,但是他知道,面前這張令牌是張家嫡子的令牌,所以自然而然便把莫雲當成了張家的嫡子。
江荊適也是滿臉苦澀,連忙跟着行禮,“不知我江家哪裏得罪了張公子,值得張公子親自上門,還請明示。我江家自當請罪。”他很清楚,如果是張家要找他的麻煩,他根本就不能反抗,否則等待他的便是江家的滅亡。同時他心裏也暗自無奈,你要有着身份早亮出來啊,在場的誰敢跟你動手?何必鬧得現在如此尷尬。
莫雲收起笑容,目光灼灼的看着江荊適,“江家主,你還記得五年前被你推出去的那個替死鬼嗎?應該是一個姓杜的年輕人。”
江荊適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回答道,“記得,當初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得罪了劉家少爺,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保住了他。當時是推出了我兒子身邊的一個護衛,去平息劉少爺的怒火。”
“就是這件事。現在,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因為你推出去的那個人的弟弟,是我朋友。”莫雲冷聲道。
江荊適滿臉苦澀。當初的時候,他不是沒查過那個護衛的背景,但是當時查出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貧民家庭罷了,所以他也不擔心被人報復。沒想到五年之後,當初的那個貧民家庭之中會有人結識張家的人,還是張家的嫡子。
江荊適嘆了一口氣,“張公子,我願賠償,白銀萬兩。”
“我很缺錢嗎?我要的是你的解釋。”莫雲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那張公子想要我如何?我可就這一個兒子,如果你想要我兒子以命抵命,那玉米了,我江家有何區別!”江荊適面色突然變得猙獰。
“你並不覺得你做錯了,對嗎?”莫雲嘆了一口氣。確實,來之前他又想過,殺了江家父子給杜熙出口氣,但是轉念一想,畢竟已經過了五年,殺不殺又能怎麼樣?該失去的都已經失去了,殺了江家父子,並不會讓杜熙家過得更好。反而會因為江家父子的死,杜熙一家會徹底的得罪了江家,遭到江家的報復,除非莫雲能夠將整個江家的人滅了。可是滅門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他現在想要的,只是江荊適的一個道歉而已。
“我承認我錯了,但是當時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兒子,我是一個父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後悔。如果你張大公子,偏要我給你一個交代,那我把我的命給你不就好了!”江荊適怒吼道。
莫雲沉默了,他說的對,如果是莫雲的父親,遇到同樣的情況,恐怕也會這樣做。
梁啟沒有插嘴,因為兩邊都有理由,他好像幫哪邊都不太對。一邊是視自己的兒子如命的父親,一邊是失去哥哥的弟弟。這種事,誰說得清呢?
“找個時候去圓通城給人家道個歉,即使人家態度有些惡劣,你也稍微忍一下。就這樣吧。”莫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只能這樣了,他做不到更好了。
聽到這話梁啟沈明和江荊適同時一愣。“就這樣了?那你怎麼不早說?”江荊適氣急敗壞的說道。要是早知道只是道個歉的事,用得着這麼擔驚受怕嗎?還以為自己江家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莫雲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一笑。他本來就只是要一個公道而已。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全都呆在這裏了,散了吧。”沈明連忙開口離開,他有些害怕莫雲會找他的麻煩。
莫雲看着沈明離去,他也沒那個閑心去找人麻煩,也就沒管。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梁啟的那套劍法,應該是叫靈溪劍。
在與梁啟交手的時候,這套靈溪劍法可輕,可重,可快,簡直讓莫雲防不勝防。莫雲對此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無論如何,想方設法,哪怕是坑蒙拐騙,也得把這套劍法弄到手。
梁啟見事情結束,對着莫雲笑了笑,“張公子可有興趣去我溪劍宗坐坐。”
“榮幸之至!”莫雲心頭一喜,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隨即,莫雲隨着梁啟去了溪劍宗,溪劍宗建在金木鎮的後山,其上有一條溪流橫穿而過。依山伴水,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張公子,溪劍宗歷史並不是很久遠,僅僅建於百年之前罷了,我是第三任宗主。門下弟子不過僅僅千人,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宗門,但是在方圓百里一帶還是頗有名氣的。”一路上樑啟為莫雲介紹着溪劍宗的歷史。
莫雲聽完面色嚴肅的看着梁啟,倒把梁啟看的有些發毛,不知道是哪招了這位大爺。
“梁宗主,我不姓張,我不是張家的人。”莫雲癟了癟嘴,別人一路張公子,張公子的叫,聽着很彆扭誒。
“啊?不是張家的?那你怎麼會有張家嫡子的令牌?”梁啟滿頭霧水,怎麼張家的嫡子令牌是批發的,在哪有賣?她也很想要啊。
“一個叫張黎毅的傢伙給我的,說在璃城有用,我就收下。”莫雲隨意的回答道。
梁啟微微挑眉,確實,好像那個叫張黎毅的才是張家嫡子。不過能讓張家嫡子將自己的令牌送給莫雲,那麼莫雲身後的背景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那你叫什麼名字?”梁啟好奇的問道。
“我叫莫雲。”莫雲聳了聳肩。
梁啟一愣,隨即面色陡然大變,“莫,莫,莫,莫雲?!!!”
莫雲看着梁啟這般模樣,心中不由得無語,呵呵,意料之中。
過了一陣,梁啟和莫雲走到了溪劍宗。梁啟在宗門裏好像很是平易近人,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弟子都會熱情的和他打着招呼,梁啟也會一一回應。
溪劍宗的建築都以木式為主,其中夾雜着一絲簡樸。弟子們勤奮的在修鍊劍法,很是熱鬧。梁啟一路帶着莫雲前行走到了迎客廳,隨着他們到來的,還有五位長老,其中有兩名是脫胎境初期,有兩名是,洗髓境巔峰。
溪劍宗的人很是好客,端茶遞水的端茶遞水,和莫雲聊天的聊天,一時間竟有些,倒讓莫雲有些受寵若驚。
尋了個合適的機會,莫雲喝了一口茶,開口說道,“梁宗主,不知道,您與我交手時所使用的劍法可否外傳?”
聞言,梁啟不由得微微皺眉,“我使用的劍法名為靈溪劍法,是溪劍宗的鎮宗武學,從不外傳。”
莫雲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有些失落,“我見過無數劍法,每樣都有其特色,而我今日觀你這靈犀劍法,實在是恐怖非凡,與之相比,我以前見過的劍法,實在是有些相形見絀。心中不由得驚喜萬分,以為花些代價便能將於學習借鑒。可惜了,可惜了。”此時的莫雲看上去像丟失了什麼最心愛的東西一般。
梁啟未開口,一個長老說道,“莫公子對靈溪劍法,竟有如此高的評價?”
莫雲輕輕點頭,“靈溪劍法,乃我所觀劍法中,最為實用,最為可怕的劍法。若是將其修行至極致,但真為有恐怖二字,可形容其真諦。”莫雲滿臉認真。
“可惜我是如此仰慕,卻得不到啊!”莫雲臉上充滿了惆悵。
“可是靈溪劍法本就是我宗的鎮宗絕學,非我宗弟子不可修習。要不,莫公子你加入我們溪劍宗?”旁邊另一位長老滿臉糾結。他們知道莫雲是莫家的嫡子,其眼界自然是不一般,能得到莫雲誇讚,他們多少有些飄飄然。
聽到這話,梁啟不由得搖了搖頭,“不可,莫公子的身份特殊,不是我們溪劍宗載得住的。”
莫雲也是輕輕點了點頭,認可了梁啟的說法,“如果我用兩件濁器與你們交換呢?”
聞言,五位長老之中,有人露出了意動之色,但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做不了主。
梁啟依舊輕輕搖頭,“本宗絕學本便不該外傳。”
莫雲挑了挑眉,喲呵,吹捧之法失敗了,用錢砸依舊不行,還軟硬不吃了?看樣子還得接着忽悠。
“梁宗主,身為一宗之主,你可滿足於溪劍宗就只在這巴掌之地揚名?”莫雲輕輕一笑。
梁啟抿了抿嘴唇,他是一宗之主,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宗門愈發興旺的道理。
看着梁啟的模樣,莫雲勾了勾嘴角,成了!
莫雲接著說,“天行學院招生在即,而我一定能進天行學院。你想啊,若是在天行學院招生比武擂台上,我用溪劍宗的劍法大殺四方。到時候,再說出這劍法來自於溪劍宗。你說,會有多少人慕名而來?”
梁啟瞳孔猛然一縮,像他們這種小宗門,怎麼敢去參加什麼天行學院的招生呢?天行學院招生的第一個標準便是十八歲以內的脫胎境,而縱觀溪劍宗脫胎境僅僅只有三人,還都是四十老幾的人了,做夢都不敢這麼做啊!正如莫雲所說,到時候溪劍宗必定成名。到時候溪劍宗不說名滿一主城的範圍,至少在璃城範圍內便可人盡皆知。
梁啟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