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兄弟斗，胭脂誘（下）
沈重突然有一種想衝上去撕裂他的衝動，但是很快，他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前兩天家裏的賬房曾先生說過的那番話，“大少爺為人軟弱，你又是他的親弟弟，所以他才一直都忍讓你，不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大少爺自然也會有他的底線，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您可不能把他逼急了，否則，大少爺的血性一旦起來，您這雙拳頭是嚇不倒他的，一個舉人手中的筆，比您的一百雙拳頭都有勁兒！”
沈重喘了幾口粗氣，突然一下子甩開章潛，然後就在桂香嚇得又要尖叫的時候，他卻突然冷哼了一聲，在章潛吃驚的目光里轉身走開了。
章潛和桂香全都愣住了，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後花園門口，章潛才清醒過來，猶自不敢相信地說了一聲，“走了？就這麼，走了？”
沈舟笑了笑，“章叔，沒事了，他以後再也不敢來找麻煩了，你放心吧！”
說完了他扭頭，發現桂香的臉上也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樣子，不由得又是笑了笑，“怎麼了？用得着那麼吃驚嗎？”
沈舟當然無法明白他們的心情，在他看來，嚇退乃至折服沈重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沈重雖然粗魯，卻也並不是傻瓜，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他的避走也屬正常，但是這事情瞧在局外人的眼中，卻是難免有些奇迹的意味了。
每一次都是被他嚇得到處亂躲，見了他如老鼠見了貓兒一般，這一次卻是三言兩語就把他給趕跑了，這個，這個……
桂香那雙黑亮好看的眸子裏開始閃起小星星，“少爺好厲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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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沈舟穿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坐在書房裏翻看家裏這些年的賬本。
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收入無非就是地里的租子，支出無非就是家裏下人的月例錢以及各種衣食的採買，除此之外，就是自己這個大少爺的各種交際費用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開支，沈舟在腦子裏大概推算了一下，就憑着現在自己手裏的二十五頃地，每年的純收入大約為八百兩銀子，而一年到頭所有的開支加起來，約為五百兩。
這樣一算，倒是每年都還能剩下三百兩銀子，可是，八百兩，三百兩，這未免也太少了點！
沈舟前世的時候最是喜歡研究明代中晚期的歷史，因為在他看來，在那個資本主義萌芽日漸壯大的時代，當時中國人早就已經把各種掙錢的法門研究透了，什麼官商結合啊，什麼資本操作啊等等的經營手法，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中國人玩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有很多東西，已經達到了後來人根本就無法企及的高度。
正是憑藉在大學讀歷史系時對明代歷史的研究，沈舟在大學畢業后短短的十年內，通過資本投機，甚至通過官商結合等手段，一舉成為了實力超級雄厚的億萬富翁。
所以，一年收入八百兩銀子對於一個普通的明朝人或許算是不錯了，也稱得上是殷實之家，但是對於一個現代社會轉世過來的億萬富翁來說，尤其是對於沈舟這麼一個清楚地知道明代的富翁們有多富的人來說，卻是未免太少了一些。
“真少啊，太少了！”沈舟坐在太師椅上搖頭晃腦地感慨。
“少爺，什麼太少了？”桂香正拿着雞毛撣子收拾古董架子呢，聞言不由得停下手裏的活兒，好奇地看過來。
不知為何，自從昨天大少爺幾句話趕走了二少爺，桂香就覺得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親近了起來，大少爺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擺讀書人的架子，反而變得和藹親切了起來，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就少了許多顧忌，敢主動跟大少爺說幾句話了。
沈舟轉身看去，迎面正看到她那對亮晶晶的眸子，順着嬌嫩的臉蛋白皙的脖頸往下瞧，只見翠紅色的短襦緊緊地箍住她的身子，那胸前已經是鼓鼓囊囊的，奶幫子將短襦撐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咳……，桂香，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少爺，過了十一月初八，婢子就十六歲了！”
咦！才十六歲就這麼可觀了，這要是再過兩年……，誰說古代人發育晚來着，這下子不用根據推論來跟爾等辯論了，老子眼前就站着一份活證據呢！哼，這幫柳下惠，偽君子，來人哪，把他們拉出去，少林寺面壁十年。十年後，老子讓你見了母豬都衝動……
“少爺，你怎麼了？”見大少爺一個勁兒的盯着自己胸口看，桂香低下頭自己瞧了瞧，覺得沒什麼不對呀。
“啊？唔……，沒事！”沈舟回過神來，趕緊把目光從她胸口挪開，心裏安慰自己，反正是自己的丫鬟，又跑不了，還是再等兩年吧，現在人家才十六，這個……，要遭天譴的呦！
但是還沒等他的自我安慰完成，卻又正好看到桂香微微嘟起的嘴唇兒粉亮粉亮的，好像濡了一層濕滑的櫻桃汁，簡直是嬌嫩得不像話。
沈舟明顯的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地緊跳了兩下，胸口好像被一雙不知哪裏伸出來的手攥住了一樣，呼吸與心跳都變得無比憋悶，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小腹處騰起一團火焰……
“桂香，你過來！”沈舟沖她招招手，發出惡魔的呼喚。
桂香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放下手裏的雞毛撣子走到沈舟身前三步處。
“咳……，再近點，我看看你嘴唇上塗的是什麼。”
桂香有些不解，她在少爺身邊也呆了有三五年了，以前少爺可從來沒留意過自己，整天都是大學啊，尚書啊，孟子啊什麼的，怎麼今兒倒想起來要看自己嘴上塗的什麼了？
桂香整天呆在一個書獃子少爺跟前，雖然這半年來隨着年齡漸大，也知曉了一些男女之事，但是心裏畢竟還單純，不懂得提防人，尤其是不會去提防自家少爺。
不過，什麼叫貼身丫鬟？少爺渴了給他倒水，少爺起床了伺候他梳洗，這些都還不夠，少爺到歲數了還得陪他睡覺。讓自家少爺在自己身上完成從男孩到男人的那一步，這是每個貼身丫鬟必然的一份工作。關於這一點，桂香的心裏也是朦朦朧朧的知道的。
為什麼當初她們這一批丫頭被買進府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分去了別的地方，獨她桂香成了大少爺的貼身丫頭？還不是老爺看自己生得俊俏，所以把自己留給大少爺嘛！
桂香又往前走了兩步，沈舟拍拍大腿看着她，“過來！”
桂香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一點什麼，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走了過去。
沈舟伸出手臂攬住她細軟的腰肢，輕輕地往自己懷裏一帶，起初她的身子還有些僵硬，卻很快就被沈舟半摟半抱地拉過去，軟綿綿地坐在了懷裏。
落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觸感極為豐腴，沈舟的心魄不由得為之一搖，側身在她嘴唇上吃了一口，咂摸出一點味道來，“這是什麼胭脂？怎麼有股甜味？”
嘴唇相觸的那一刻，桂香覺得有些癢，沈舟退開了，她怯怯地解釋道：“我嫌外面賣的胭脂不好，聽說是那裏面都有鉛，所以塗的時候會有股子澀澀的感覺，可是好的我又買不起，所以就自己想法子淘了些胭脂膏子，是拿玫瑰花和石榴花壓出來又濾的，少爺您也覺得甜嗎？我這麼說，她們都不信呢！”
“嗯，嗯，確實有點甜，這個……，我再嘗嘗！”
又吃了一口，可惜桂香太緊張，她緊緊地咬着牙，沈舟只能淺嘗輒止。
手掌順着柔滑的絲緞摸上去，到胸口才停住，雖然隔着衣物，但入手的感覺卻是綿軟而又彈手，妙不可言。
但是桂香卻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少爺，癢！”
沈舟咽了一口口水，“桂香，今兒晚上你就不要在外面陪床了，到裏面來，少爺給你講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好不好？”
桂香眨着眼睛想了想，又想了想，可愛地歪着腦袋咬了咬嘴唇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