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質疑
南孚公館門前，一輛老式奧迪A6緩緩停下。
“秦小友，這便是王氏家族宅邸。”
下車后，黃老笑眯眯的道。
“嗯，果然氣派。”
秦淮抬頭看了一眼華貴滄桑的宅邸大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能在臨近市中心的地方擁有幾十畝的宅邸，整個江海市都找不出幾個來，秦淮不得不感嘆王氏家族果然財大氣粗，想到自己原先所住的香山別墅，簡直不要太過寒酸，根本沒得比。
“黃老，您來了！”
這時，負責看門的保安打開門迎上前來，一臉陪笑的問候，目光卻看都未看一眼一旁的秦淮。
“嗯，這位是秦淮秦醫師，老夫特意請他來給王老爺子瞧上一瞧，煩請通報。”
外人想要進入南孚公館，必須得通報，以此來彰顯王氏家族的地位。
“黃老說笑了，老夫人早就有過吩咐，只要是黃老到來，無須通報，隨時可以出入。”
保安笑着回應，眼神上下打量着秦淮，露出一抹質疑與輕蔑。
黃老什麼身份他很清楚，江海市數一數二的中醫，深受王家之人敬重，他自然不敢怠慢。可秦淮看上去年紀輕輕，還是一位醫師，還要給王老爺子看病，若非這話是從黃老口中說出，他絕不會讓其靠近門口半步。
“秦小友，我們進去吧。”
黃老開口道，注意到秦淮臉上面無表情，心中不由暗暗點頭。
被一個看門的保安給輕蔑，怕是絕大多數年輕人都不能忍受，他沒想到秦淮卻不動於色。
“好。”
秦淮點了點頭，保安的輕蔑神情他怎會看不出來。若擱在以前，他肯定會暴怒，可如今的他，沒必要跟一個看門狗計較，有失身份。
進入公館后，秦淮發現王家宅邸要比他想像的還要大的多，奢華的多。園林道路，乃至路邊雕刻，樣樣都做到完美精緻。
“黃老！”
邊走邊打量着王家宅邸風景，一道聲音將秦淮的視線拉回眼前，只見一位筆挺帥氣的青年男子迎面走來。
“王三少。”
黃老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對秦淮介紹道，“這位是王坤王三少，因為排行第三，所以被稱為三少。”
秦淮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吭聲。
見此，王三少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浮現一絲不悅，不過並未發作，以為秦淮只是黃老帶來的不懂事弟子，也就沒放在心上。
“黃老，你來的正好，我爺爺的病又加重了，錢老正在為我爺爺施針……”
三人向別墅內走去，王三少邊走邊道。
“錢伯章他也來了？”
黃老挑了挑眉，不過並未多說，腳步卻加快了幾分。
三人來到二樓，只見二樓客廳里坐滿了男女老幼，周圍還站着幾個年輕人，顯然這些人儘是王家之人。
秦淮一眼便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國字臉中年男子，對於後者，秦淮一點都不陌生，幾年前在一次酒會上見過一面，這中年男子正是王氏集團的掌權者王建國。
“黃老！”
王建國起身打招呼，目光直接從秦淮身上一掠而過，至於其他人均是看了過來，目光同樣未在秦淮身上有過多停留。m.
“王董，王老爺子怎麼樣了？”
黃老開口詢問道。
“錢老剛進去，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王建國看了一眼卧室方向，緊蹙着眉頭道。
秦淮也看向卧室方向，只見門口站着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婦人，身旁還有一位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攙扶着，不用猜，秦淮也知道，那老婦人定然王老夫人。
“王董……”
黃老正要開口介紹秦淮的身份，只聽得卧室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頭髮斑白、身軀有些佝僂的老者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顯然，這老者正是黃老口中叫做錢伯章之人，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均是看向對方。
“老夫人，王老爺子的病情老夫暫時穩住了。”
不等王建國等人詢問，錢老直接開口道，“不過…….”
原本王建國等人剛鬆了一口氣，聽到後面兩個字，再次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什麼，但說無妨！”
最後還是站在門前的老夫人擲地有聲的問道。
“老夫人，老夫剛才為王老爺子施針時，發現王老爺子脈象有些紊亂，胸腹有塊狀凸起，不過老夫人請放心，待老夫再施一次針，定然能讓王老爺子轉危為安。”
錢老皺着眉頭，似有所思的說道，末了還不忘保證一番。
“嗯，老身相信錢老的針灸醫術，就請錢老快施針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
得到准許，錢老回到床前，將一套銀針擺放在面前，準備施針，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這次並未關上房門。
“你這一針若是紮下去，王老爺子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然而，就在錢老將銀針對準膻中穴時，一道聲音打破這安靜的氣氛。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淮，一時間所有人都狐疑的扭頭看了過來，上下打量着秦淮的同時，更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黃老，你都沒開口，你這位徒弟卻瞎咋呼，耽誤了錢老給我爺爺治病，這個罪責你擔當的起嗎？”
王三少冷冷的掃了一眼秦淮，冷哼道。
“老夫人，王董，這位是秦淮秦醫師，並非老夫徒弟，秦醫師醫術精湛，優勝老夫，是老夫特意請他前來給王老爺子瞧上一瞧。”
秦淮突然這麼一開口，黃老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
“不是你徒弟？”
“醫術精湛？比你還厲害？”
此話一出，王三少等人臉上寫滿了疑惑，緊跟着便是嘲諷的表情。
黃老的醫術他們還是知道的，除了卧室里正在給王老爺子治病的錢老能與之一較高下之外，整個江海市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然而，你卻說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醫術比你還厲害，換做誰能會相信？
“黃老，最近有不少人為了我王家的獎賞，可是打着幌子招搖撞騙，你可不要被他人給騙了！”
王三少瞅了一眼秦淮，冷笑的提醒道。
“老夫怎敢拿王老爺子的性命開玩笑，老夫願意以尊嚴榮譽擔保秦醫師的醫術！”
黃老硬着頭皮道。
就在剛才秦淮說出那句話時，他也嚇了一跳，錢伯章雖然和他鬥了半輩子，但對方的醫術卻是不在他之下，他自覺那一針沒有什麼問題，對秦淮所言不由產生了懷疑，不過想到後者會五行玄靈針，他只能選擇相信。
聞言，王建國等人微微錯愕，不由重新打量起秦淮來，能讓黃老拿自身名譽來擔保，足以說明了一切。
“哼！”
然而，就在黃老話音剛落，只見卧室內的錢老走了出來，先是掃了一眼黃老，隨之將目光落在秦淮身上。
“小子，老夫學醫時，怕是你娘都還未出生，你有什麼資格質疑老夫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