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番外四十八
來找她。
權世跑到學校跑來找自己做什麼。
見男人提了一個蛋糕進來,權以檸抿唇。
“麻煩你們了。”權以檸謝過其他人,接着示意權世進來。
他還嫌不夠丟人?拎着蛋糕來找自己又想做什麼?
今早沒看到男人的身影,她還以為權世已經離開了。誰知道這廝竟然是跑去哪裏換了身衣服。
昨天的頹廢樣倒是消失得乾乾淨淨。
其實權世什麼樣子都與自己無關,又不是自己讓他變成這樣的。
權世對自己不敢硬來,倒是想讓她心軟。
“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早起沒看到權世,她是真覺得男人已經沒必要留下了。
“檸檸,你在這裏我要去哪兒。”
如果權以檸打算待在這裏一輩子,那他就陪着女人一輩子。大不了就是將公司都遷到這裏來,他沒什麼是不能為女人改變的。
權以檸沉默。
一天的工作男人都陪在自己身後,權以檸到底是要教書的。當她抱着一堆書進教室時,學生們都紛紛調侃她說是老師的男朋友來探班了。
權以檸臉皮薄,哪裏受得了孩子們的調侃,只是紅了臉沒答話。
“權老師,你這位男朋友還真是帥啊,這樣的男人可是不多見了呢。”和權以檸搭班的老師放學后特意靠到她耳邊說了句。
女人無言以對。
的確,權世的長相放眼臨城和靳城都是舉世無雙的。
可是這不代表帥就可以當飯吃吧?
“檸檸,你怎麼才出來,我都等你好久了。”學校門邊,一道頎長的身影靠在那兒,見女人走來唇角揚起戲謔的笑。
權以檸太陽穴跳了跳。
她還真是低估了權世的能耐。
看來他這次回國不僅是有所圖謀,更是想藉此拉近與自己的距離!
不過一天,權世已經開了一部車過來。
這種限量版的車在臨城也不多見,權以檸實在不懂權世為什麼要這麼招搖。
他這幾年在國外發展得很好嗎,怎麼連手中勢力都如此強大。
“晚上想吃什麼?”權世把持着方向盤,偏過臉看她。
“你做?”權以檸倒是一反常態地反問道。
她還真不信權世會自己做飯。
“可以啊,只要檸檸教我就成。”聽說他老子當初就是先替媽媽做飯才追到的她,要是能用這種方法追到權以檸,權世想自己會嘗試。
不就是做飯么,不是什麼很具有挑戰性的任務。
“......算了吧。”權以檸盯着男人的臉半天,直接否決掉。
她倒是不怕權世受傷什麼的,而是怕他將自己新裝修好的房子給炸了。
讓權世去研究什麼炸彈都比讓他做飯來得強。
“那檸檸給我做飯啊,我都等你一天了。”權世裝得一臉委屈。
權以檸的太陽穴跳得更加歡快了。
果然啊,好好說話和權世還真沒用。她總覺得權世任性,可是男人這會已經不止是任性的問題了。
但凡權世對自己死心,就不會多留臨城一秒。
晚餐依舊是權以檸掌廚。沒被領養前她已經學着自己照顧自己,福利院的生活並不美好。她還記得自己剛進福利院的那天,險些被院裏仗勢欺人的孩子給嚇破膽子。
因為她文靜又不愛說話,所有人都嘲笑她是個啞巴。
她沒有什麼朋友,就連福利院的院長都不是很喜歡自己。
像權以檸這種孤僻的性子,怕是走到哪裏和人都是不好相處的。
而就在這樣的前提下,她被領養了。
進了一個特別溫暖充滿關愛的家庭。
席南柒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她,這讓權以檸頭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哪怕是在原生家庭,父母也從沒那麼細心對過自己。她只有學着懂事,只有不給他們製造麻煩,爸爸媽媽才會多看自己幾眼。
她以為自己的心臟已經足夠強大到無堅不摧,可她想錯了。
權世對自己的瘋魔孽障從何開始,就是她的噩夢伊始。
總覺得,權世就只是想玩弄自己而已。
他權大少這輩子經歷的坎坷磨難太少了,所以權世想要挑戰些更具有難度的。
比如,姐弟戀。
“喝點酒吧。”權以檸不知道從哪裏拿了瓶酒出來。
她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把自己一個人封閉在一個房間,然後就這麼一杯杯地喝酒。
權以檸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矯情個什麼勁,總覺得她活着都是累贅。
紅酒入腹,像是注入了某種新鮮血液。
權世盯着女人慢慢通紅的臉,薄唇輕抿。
“檸檸,你喝醉了。”哪有喝酒像是權以檸這種喝法的?
女人不以為意,單手托腮,笑了下,“沒有。”
她怎麼可能會醉呢。
要死真的醉了就好了。
“權世你知道嗎,我其實特別羨慕你......”迷離着雙眸的權以檸搖曳着手中的高腳杯,紅酒正在杯里搖動,馥郁的氣息甚濃。
還說自己沒醉。
都開始說胡話了。
“就是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所有。”席氏,席宅,席南柒夫婦的愛。
這都在權世還未出生時就已經註定了。
權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可她呢,不過是個貧窮人家的孩子。
她必須學着懂事,時時刻刻聽話。
可權世繼續囂張,橫行霸道都行。權敬梓會護着他,席南柒也會偏愛他。
權世想要什麼沒有。
不像她,想要什麼還得自己努力去爭。
權以檸真的討厭和人去爭名奪利的這種感覺,她自卑,也自閉,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起初權世黏着自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是被人需要的。
可是後來權世的這種黏慢慢變了味,她無法接受這種轉變。
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竟然生出了感情,別人一定會恥笑的吧?
到時候外人又該怎麼看待權敬梓夫婦呢。
權以檸知道是自己太小題大做,她懦弱,試圖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讓人發覺。
哪怕是有一天她一個人死在這座城市,也不希望有人因她傷心。
“我真羨慕你,有一對愛你的父母。當然了,他們也愛我。可是權世啊,這種愛是不一樣的。”
血濃於水這句話沒說錯。
她不是白眼狼,沒覺得席南柒一定要將愛都分給自己。權世是他們的兒子,理所當然繼承他們的一切。
她就是沒辦法轉變過來,沒辦法說服自己。
權世至始至終都盯着女人看,薄唇緊繃成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