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黑暗之路 第一章

.“這是什麼鬼地方？”分配完各自的任務以後我就一個人踏上了尋找‘死亡山洞’的旅程。在沒有地圖又不知道具體的位置的情況下，我用了三天的時間以黑暗城為中心點，展開了地毯式收索。整整三天時間什麼都沒做，最後黑暗城附近的什麼地方有座山或那裏有條河我都摸索了個一清二楚，楞是沒找到一個和山洞有一絲相似的地方。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尋找‘死亡山洞’的想法怏怏地回到了黑暗城。

在議事廳遇到正在稍做休息的眾人，見我去了三天竟然一無所獲的回來，當然少不了一番詢問。把事情對大家說一遍，還沒等別人有反應，一直呆在議事廳的死亡騎士突然說了一句：“我知道在那裏，你已經做好準備了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出，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我慌忙點了點頭。一個‘是’字還在喉嚨里沒說出來，眼前的情形突然一變。出現一黑漆漆的空間，剛才還站在我身旁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舉目四望，這裏倒是和亡靈山洞的最底層有幾分相似——一樣的黑漆漆的看不到邊，還颼颼的直冒着冷氣。不過亡靈山洞雖然黑，還能勉強有一絲光線能讓人看到周圍的環境，這裏才是真正的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眼睛還沒適應過來，直到過了10多分鐘我才知道不是眼睛的問題，而是這裏真的是黑，黑得連一絲光線都沒有。

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就連走路都成了大問題，每一步都只能小心翼翼地用腳試探好前面的地面后才敢下腳。這種情況下要是遇到什麼怪物的話要怎麼應付？我一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進，雙手在空中亂揮希望能抓到什麼可以接觸到的東西，一邊思考着遇到突發情形該怎麼辦。不過很快我就把黑個問題拋在了腦後——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到如果這裏有怪物的話我下來了這麼半天應該早就出來了，既然到現在還沒出現，估計以後出現的幾率不是很大了。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考慮那些問題了——在這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裏，四周的空氣凝重得簡直要把我壓跨。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敢逐漸在從我的心裏冒出來。隨着我自己拖動着腳步在地面上移動的聲音雜我的耳邊回蕩，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靠，是那個垃圾開發的這個遊戲。把人弄到這種地方來什麼也不做，到底想幹什麼？”為了抵制那種從心底湧現的恐懼感，我開始把心裏的不滿用語言宣洩出來，整個空間裏馬上開始回蕩起我的罵人聲。

哈，想不到這裏還有迴音，雖然迴音隨着我的叫罵越來越大聲，逐漸有壓倒我的跡象。不過心底的恐懼感因為這些聲音也稍微鬆了一點。

“這裏就沒有個邊界嗎？”嘴裏叫罵著抵抗恐懼感，腳下我卻一步都沒有停過。算起來我被死亡騎士弄到這裏的時間已經快2個小時了，除了剛到的時候的那10來分鐘想要適應地形而站着沒動以外。後來腳步就一直沒停過，而且我走的路線是呈直線，感覺里也沒有偏離太多，為什麼一直走到現在還沒有碰到牆壁什麼的？

“你已經在黑暗空間裏達到2小時，請選擇是繼續還是放棄。”一個聲音突然在黑漆漆的空間裏響起，要不是因為四處都有我的迴音搞不好現在就能嚇我一大跳。這個聲音聽起來和以往的系統提示有着很大的不同，難道這裏的系統和外面的不一樣？

“你已經在黑暗空間裏達到2小時，請選擇是繼續還是放棄。”這個問題才在我的腦海里轉了一轉，聲音再次響起：“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一分鐘后如果不做出回答，我們將默認你選擇了放棄，把你傳送出去。”

“我們？”我一頭霧水，什麼時候系統自稱為‘我們’了？不是一向都是自稱系統的么？

“我選擇繼續。”我馬上就回答了一句。開玩笑，我進來還什麼東西都沒摸清楚，一無所獲就想叫我出去？讓林詩雅知道了還不大下文章，說得我抬不起頭來？至於系統的自稱奇不奇怪那才和我沒關係呢。

隨着我的回答，那個聲音一下子就沒了蹤影。只有迴音還在回蕩着：“繼續……繼續……繼續……。”

“這個黑暗空間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我停止了繼續叫罵，靜下心來思考眼前的局面。現在這個空間給人的感覺倒是和以前曾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專門用來測試人類在黑暗裏的心裏承受能力有些象，不過現在是在玩遊戲，誰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想到在電視上看到一般做這種試驗時都留着一扇下門，讓在黑暗裏的人有自己也能有機會自己出去。這也是隨便考驗人的應變能力的，這裏會不會也是一樣呢？

我努力地回憶着有關在電視上看到這類試驗的一切映像，不過當時也沒怎麼注意，現在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更多的東西——到是想起來一件關於這種試驗的啟示，好像當時的電視上是說這種試驗好像是某個國家用來訓練特務的。

腳步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前進，時間也一分一分的過去了。叫罵現在已經沒了精神，四周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好在經過了剛才的事件現在對寂靜也不是很敏感了。只是別說是想像中的門，就連牆壁都沒碰到一面過。

“你已經在黑暗空間裏再次達到2小時，請選擇是繼續還是放棄。”直到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才知道時間不知不覺地又過了2個小時。

“繼續！！！！！！”我大聲叫喊，現在的我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這種有力氣卻使不上的感覺實在是讓我很不舒服。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我面對一直前進的方向坐下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等心裏感覺好了一些才接着往前摸索着前進。他*的，我和你耗上了，我就不信我一直走會找不到那該死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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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多少的時間了，我只覺得現在好累。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疲倦，到現在為止系統究竟已經提示過我幾回了？是7次還是8次，要不就是10次？雖然遊戲裏也有疲倦的設定，但就算我在遊戲最高的一次呆了一個星期後的疲倦的感覺也遠遠沒有現在的感覺難過。好幾次在系統的提示時我都差點說出了放棄這個詞，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讓我堅持到了現在。

現在的我早已經放棄了去尋找那縹緲無蹤的牆壁或是想像中的門了——這麼長的時間要是着的有牆壁或門我也應該早就找到了吧？要是在現實里不管多大的地方也總會有個邊界，但現在是遊戲：一個利用刺激大腦讓人感覺到身臨其境的虛擬空間，這個空間想有多大就可以有多大，根本就沒有邊界這一說法。

“你已經在黑暗空間裏再次達到2小時，請選擇是繼續尋找還是放棄。”系統的提示又響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提示中多出了尋找兩個字。尋找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現在我也沒有時間去想。我腦海里只有一個思想，那就是堅持，再堅持。也許只要再多堅持2個小時，我就能找到點什麼東西。

“繼續。”我有氣無力的回答，聲音消失。

“砰。”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地面上從來沒有碰到過是沒東西。雖然還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我的步子已經差不多跟走在陽光大道上的時候差不多了。突然之間右腳猛然一頓，似乎踢到了件什麼東西，一個平衡沒掌握好，差點摔倒在地上。

“找到了。”我心頭一陣狂喜，顧不得會不會是突然冒出來的怪物什麼的了，雙手飛快地向著記憶中剛才腳步停留的地方摸去。

冰冰的，單手剛好可以握住，有一端連接在地面上，象是一個圓形的鐵環。隨着鐵環的四周往外摸，竟然讓我在平滑的地面上摸索到四條細細的裂縫，呈四方形把圓環圍在正中。

“是個門嗎？”我靜了靜心，馬上把雙腳站到了裂縫外。雙手使力，用力地往上拉着鐵環。

鐵環被我一點點地提起，一絲光線從路出來的縫隙中透了過來。長期出在黑暗裏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感到一陣刺疼，我連忙把頭轉到了一邊，閉上了眼睛用盡全身力氣猛然一拉。

“轟”一片強烈的光芒在我的耳邊響起，好象晴天打了一個響雷。陣陣白光透過禁閉的眼帘照射到我的雙眼，我只感到意識一陣模糊，接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