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過盡征鴻來盡燕,故園消息茫然
熊武文站在窗邊,對着外面的黑暗長嘆一聲。他在為師父們的事感到痛苦。
看着熊武文痛苦樣子,魚先生說道:“你不必擔心了,他們也來找過我了,所以問題已經解決了。”
熊武文聽到后猛然轉過身來,奇道:“已經解決了?!”
熊武文不信,他想自己身為一個尚書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不可能被一個奴隸解決。魚先生只是奴隸,熊武文不相信奴隸能解決問題。
他又追問道:“你真的給解決了?”魚先生確定地嗯了一聲。
熊武文不信,他質疑道:“他們來找你,然後你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魚先生道:“算是吧。”魚先生猶豫了一下,心道:“其實是張鍾菊幫我解決的。”
見魚先生猶豫,熊武文更不信了。讓他如此煩惱的問題居然被一個刀耳解決了,他覺得不這不可能。
只聽魚先生說道:“其實不算是我解決的,但你的確是不必再擔心這些事了。他們有養老金了”
熊武文直言道:“張魚,述我直言,你只是一個奴隸,我不相信你能解決我師父的問題。”
魚先生哦了一聲,這才說道:“當然靠我是解絕不了,是張鍾菊做的。”
熊武文這才有點信,說道:“鍾菊?是她做的?她真是一個好女人!”
魚先生點頭道:“她的確是一個好女人。”
然後兩個人的思緒都飛到了張鍾菊身上,想到張鍾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魚先生在想張鍾菊真好,什麼事都能幫自己解決,她無微不致的關心着自己,雖然很好,自己脆弱的心也很需要她的關懷,但是有時候她管得過於多了,儘管她比自己小,但總感覺她像自己的姐姐或媽媽。但是陳忠他們的事,魚先生覺得張鍾菊做得好。
而熊武文想得更多,他明白為什麼張鍾菊會插手這件事。張鍾菊不是習武之人,其實跟本不用管自己的師父們,她是為了自己才管的。
想到這,熊武文心中一暖,知道張鍾菊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想到這,他笑了笑。然後他追問道:“她怎麼做到的?”
魚先生又把張鍾菊要怎麼去幫陳忠的方法說出來了。
熊武文聽了放貸和相尚書府的事,就覺得這事挺靠譜的,於是他鬆了口氣。
但魚先生講完后卻突然起了疑心,他知道張鍾菊其實很小氣,她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幫陳忠和周和?放貸的利息並不少,張鍾菊是很在乎的,難道真的是為了幫自己嗎?
魚先生開始有點懷疑了。
這時熊武文說道:“請你替我謝謝鍾菊。”
魚先生點了點頭,心中卻奇怪地想:“他為什麼叫她鍾菊?為什麼會叫得如此親密?”
熊武文並不知道魚先生在想什麼,他只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他只覺得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了,他沒想到張鍾菊會幫自己一個這麼大的忙。
他嘆了口氣,跟自己跟張鍾菊上床的時候特別放鬆,除了肉體的包容外,張鍾菊也有一種精神上的包容,熊武文總覺得自己可以在張鍾菊面前坦露內心。
他在她的面前特別放鬆,所以他無意中說過自己的過往,也講過自己沒有父親,其實是由諸位師父養大的醜事,沒想到張鍾菊卻記住了,並幫了自己一次。
他想到這,嘆息着說道:“她幫了我一個大忙,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她才好。”
魚先生並沒明白熊武文是想感謝張鍾菊,只道是感謝自己,便說道:“不必了。”
熊武文嗯了一聲,又想自己師父找的人是張魚,幸好找了這個張魚,才能傳到張鍾菊那,嗯,魚先生功不可沒。
說道:“我得好好感謝你。”熊武文這句話說得略微有那麼一點咬牙切齒,魚先生搶了張鍾菊,他其實真的很想好好地“感謝”他。
魚先生聽不出來,又道:“不必了,真不必了。”
熊武文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好意思。”
他摸了摸身上,想給魚先生點什麼,可惜他身無長物,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什麼。
摸不出東西熊武文便笑道:“我也沒錢沒物,要不這樣吧,我就認你做個兄弟吧,從此你可以說你是我熊武文的兄弟。”
熊武文的兄弟也就是尚書的兄弟,那是相當大的榮譽了。
熊武文沒想過會有人拒絕這種榮譽,只見他伸出手來,要和魚先生擊掌三次。這是白韓利亞的習慣,兩個人結拜,都要擊掌的。
魚先生愣了愣,卻沒有伸出手,只是說道:“我可是刀耳。”
熊武文手舉在空中,見他不伸手就罵道:“什麼刀耳不刀耳的,我熊武文認兄弟可不管是他不是刀耳,你給我痛快點!你要不要做我的兄弟?”
魚先生見他生氣,也只得伸出手,說道:“那,那就做吧。”兩個人便擊了三次掌。
魚先生見熊武文擊掌的動作嫻熟,又心想聽說熊武文他有很多結拜兄弟,這個人恐怕是喜歡跟別人結拜。
不過魚先生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跟人結拜,也是人生第一次跟陌生男人三擊掌。他動作生疏,擊掌時緊張不安。擊過掌后,魚先生看着自己的右手,心道:“這樣就算是結拜了么?”
熊武文又說道:“現在我倆是兄弟了。我在軍中以及以前的武館還有好幾個兄弟,他日我都會給你引見一下。”
魚先生聽了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對那些人沒有什麼興趣。
熊武文又問道:“張魚你多大?”
魚先生道:“四十一。”
熊武文奇道:“我也四十一,你幾月生?”
魚先生道:“我三月生。”
熊武文道:“我八月生,那你比我大呀,我還得叫你一聲大哥。”
然後他就笑嘻嘻地道:“大哥在上,小弟向大哥問好!”
魚先生被這聲“大哥在上”嚇得差點跳起來了,連忙叫道:“不敢不敢!這可使不得!”
魚先生可不敢當這個大哥,熊武文那可是兵部尚書呀,尚書管奴隸叫大哥,這成何體統。魚先生也覺得無論在什麼樣的時代,什麼樣的社會,都不會這種事發生。
然而這熊武文卻是非常之人,他並不是很在意身份和地位,他還笑着端酒說道:“來,大哥,小弟敬你一杯酒!”
他不僅要叫大哥,他還要主動敬酒,見魚先生沒端酒,叫道:“來,端酒啊!”魚先生連忙端酒,不過魚先生很慌,端酒的手都在發抖了。
熊武文卻沒留意這些,他先干為敬。
喝了杯中酒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好兄弟了,一些事就不要瞞你了。”
魚先生沒想到熊武文還有事能瞞自己,他便看向熊武文。
只見熊武文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后說道:“魚,大……張魚,我……我有很多女人……”
魚先生嗯了一聲,魚先生覺得熊武文強壯勇猛有擔當,是個真男人,想必喜歡他的女人不會少了。所以熊武文說自己有很多女人魚先生並不奇怪。
熊武文此時很想向魚先生講出自己和張鍾菊的事,但想了想熊武文還是放棄了,他講不出口,因為自己被一個奴隸橫刀奪愛,這是一件事,於是他轉移話題了,他問魚先生道:“魚,你為什麼想要幫陳師父他們?他們不是你的師長,也不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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