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為帶惡人的好處
靳澤最終選擇回去難民營看看小學妹的情況，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個問題要確認一下。
之前他似乎聽說，這座城市實行着嚴格的經商管控制度，沒有一定資格的人不得公開買賣商品，為了限制財團資本無限膨脹，這座城市的管理者有在穩定市場，防止壟斷。
比如，他知道每類商品的價格漲幅超過一定程度都需要向相關部門報備，必須通過了才能漲價。
之類的規定還有一大堆，非常複雜，他平時確實也沒看到有經營路邊攤或者推着小推車的販子，或許他之前的方法並不可取。
就算拿到千紙鶴，他應該也沒辦法公開在大街上叫賣，只能提供給專門賣這種小飾品的商店，看看他們收不收。
還是先去問問吧。
靳澤走出公會，開始在這條小商業街上閑逛起來，不多時就發現了一家專門出售小飾品的店鋪，他直接走進去。
店員是個帥氣的小伙，看見他進來，露出稍微詫異的表情。
“您好先生，請問你想要買點什麼？”
店鋪里的裝飾有種百寶屋的風格，貨架上擺滿了各種漂亮的小東西，什麼金色風車，駿馬木雕，貓貓木雕，銀座燭燈之類的，其他還有很多。
他仔細看了一圈，沒有看見千紙鶴，便踱步到店員身前道：
“你們店裏的東西感覺很平常啊，普通人似乎都能做，就不怕被搶走生意？”
“搶走生意？”年輕的店員立馬有些警惕，懷疑起靳澤是不是其他財團的人，“先生是什麼意思，您不是來買東西的？”
“不是不是。”他連連擺手，“我就是好奇問問。”
他拿起一個貓貓木雕，吹牛道，“比如這玩意就很簡單嘛，感覺我都能雕刻出來。”
“你可以？”店員上下打量了靳澤一下，頗為懷疑地道，“這木雕可是出自資深木匠之手，從取材到打磨再到雕刻和精修，至少都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售價10枚銀幣，你要是能雕出來這種級別的工藝品，還去狩魔幹什麼？”
靳澤的穿着還是挺具有職業特徵的，他笑笑道，“你們賣10銀幣，那我就自己賣8銀幣好了，如果這個東西都有人買，那我的東西銷量估計也不會愁。”
“你自己賣？”店員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那你請便吧，不過可得小心一點城衛兵，無經商資質擅自公開售賣物品，被逮住可是要蹲監獄的。”
“哦？這麼嚴重？”
店員哼笑了一下，“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圖書館查閱相關法案，或者去任何一家商鋪諮詢一下，都沒問題。”
果然嗎？
靳澤點點頭，問他，“那如果我有其他小東西，你們這裏收嗎？”
“小東西？收倒是收，不過得看質量，入不了人眼的東西我們這可不要。”
靳澤眼睛一亮，“這麼說，就是收的咯？”
“收，你可以選擇在我們這寄賣或者直接出售給我們，寄賣的話需要寄賣費和手續費，而且價格只能由我們定，你不能參與定價，出售的話就是由我們店兜底收購了，價格肯定沒有寄賣那麼高。”
這樣啊...還真是嚴格。
“行吧。”看來他的千紙鶴是賣不了多少錢了，這個城市的商業管控太嚴格，“那我待會兒再過來。”
“請慢走。”店員。
靳澤點點頭，走出店鋪左右看了看，然後朝着蛋糕店和水果店的方向走去。
他可沒忘記自己答應女孩子的事情，既然小學妹兩樣東西都喜歡，那他就都準備一下好了。
挑選蛋糕和水果花了他一點時間，主要是花在殺價上，當他去到難民營的時候太陽幾乎已經快要落山，那些喜歡吃軟飯的傢伙還在出入口處眼巴巴望着，糾纏過往的女生，他走過去再次將他們統統嚇走。
不過，現在跟中午的時候不一樣，除了被他嚇走的這些經常白嫖不同女生的軟飯男之外，還有很多正經男生，他們都是找到固定‘投資者’的，在這裏等自己的‘天使’發麵包。
在難民營里，男生們把願意資助自己的女生叫做‘天使’，已經成為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了，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因此，女生在這裏的地位大都比一般的男生高。
從旁邊觀察男女生對話，你會發現女生大多趾高氣昂，翹着鼻子數落男生的女孩比比皆是，而男生們則大多低着頭點個不停，手裏拿着剛從女生那得到的麵包，像個被老闆說教的員工一樣順從。
現在正是女孩子們‘下班’的時候，出入口的周圍全是人，靳澤掃視了一圈，本想找個面善的女生幫他叫一下羅怡莎，卻沒想到直接看見她了。
因為確實很顯眼，她是極為罕見的被男生數落的女生，沒有之一。
靳澤瞬間就明白髮生什麼了，冷着表情大步朝那邊走過去。
數落她的男生不少，圍成了一圈，情緒還挺激動，說著諸如‘我的飢餓條都見底了，結果你告訴我什麼吃的都沒有’之類的混賬話，小學妹站在中間不停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我一定帶吃的來。
還說什麼下次一定？
靳澤冷笑，很抱歉，已經沒有下次了。
他一把拉開兩個男生，力氣之大直接把他們給拉得跌倒在地，所有人都驚了，瞪着眼睛看向他。
“誒誒你！？..草！你是那匹獨狼？..你幹什麼！？”
“搞清楚了，我們可不是你針對的那些無賴！”
兩個被拉倒的男生面色憋紅，一副想要衝上來跟靳澤干架的樣子，卻又完全不敢，他們估計也見過靳澤之前暴揍某些無賴的場面，完全是一邊倒的碾壓。
有幾個無賴跑得快沒挨揍，跑去叫了學生會和城衛兵過來，結果那些人在了解情況之後，非但沒有幫他們‘主持公道’，反而還跟着靳澤一起把這幾個漏網之魚給暴打了一頓。
當時靳澤就放出話來，誰要還敢白嫖女生的麵包，他見一次打一次。
“羅怡莎現在是我的夥伴。”
面對這些搞不懂恩義的傢伙，靳澤霸道地給出了新的理由，“你們以後可以不用再來找她要麵包了，當然，如果你們自信能打得過我，大可以來試試。”
“你說什麼！？”
“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這也太霸道了吧！”
“大家快來看啊，高二五班的那個靳澤欺負人了！”
“別以為你加入了狩魔公會我們就會怕了你，你不過只是先我們一步而已！”
被他拉倒的兩個男生跟之前圍住小學妹的三個男生站在一起，五個人同時對他怒目而視，指責他，還企圖拉動旁人一起聲討他。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周圍的人開始聚攏過來，因為事關切身利益，所以對靳澤的霸道做法頗有微詞的人還真不少，一時間他似乎陷入了十分被動的窘境。
面對這種情況，靳澤掃視了周圍一圈，一臉平靜地開口回懟。
“我欺負你們？呵呵，你們五個人都指望着這一個小學妹的麵包，還好意思說我欺負你們？”
站在五人最前面的男生還挺理直氣壯，跟靳澤比誰的聲音大。
“五個人又怎麼樣！我們五個平分兩個半麵包怎麼了！再說羅怡莎可是我們班的，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早就已經說好了，學長憑什麼來指手畫腳！？”
“憑什麼？憑你們做得不對！”
靳澤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掃視了周圍人一圈，毫不心虛地朝他們嘲諷道：
“人家也不欠你們什麼吧，給你麵包那是恩義，不給你麵包難道就錯了？把人家的幫助當成習慣還不自知，恬不知恥地指責人家為什麼突然不幫自己了，你們特么的還好意思？”
“可這是我們早就說好的！人總不能不講信用吧！？”
幾個男生臉色漲紅，知道自己理虧，又開始舉起誠信的大旗了，噁心得要死，靳澤都懶得跟他們繼續說。
只要對方願意扯，這種糾紛就根本說不清楚，人群還會偏向弱者，他之前不知已經經歷過多少次類似的狗屁事情，這種情況他太熟了。
所以靳澤選擇直接舉起拳頭，對付他們，純粹的惡不知更有效率多少倍，這就是他身為帶惡人的好處，根本不用顧忌這麼多。
“很抱歉，對你們這種人渣，她就是可以不講信用，你們是同班同學是吧，都等着她的資助是吧？很好，我今天話就放這兒了，只要你們敢再繼續接受她的資助，我見一次打一次！”
靳澤說著，又朝圍觀的所有人掃視過去，“還有你們，從今以後你們誰還敢接受我這學妹的資助，我一樣照打不誤！”
“你！？”
“簡直欺人太甚！”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個靳澤實在是欺人太甚，在這耀武揚威的，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反抗啊！”
幾個男生氣得在原地瘋狂跺腳，像是食物被搶走的狒狒一樣，卻又害怕被打，不敢上前，只能一個勁尋求旁觀者幫忙。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旁觀者里也沒有能驅趕靳澤這個帶惡人的‘大俠’，就算對靳澤的做法看不慣，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會真的下場來為他們說話。
要是莫名其妙被靳澤算在一起暴打一頓他們找誰說理去？學生會和城衛兵都不管！
“怎麼，還不走，等着在這領我的賞拳？”
靳澤陰仄仄地揮了揮拳頭，五個人立馬嚇得退後一步，害怕地相互看了看，然後灰溜溜離開了，一句狠話都不敢說。
畢竟，上次有人說狠話被靳澤追上去暴打一頓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在場看着的。
他們走後，靳澤又兇狠地瞪了周圍人幾眼，瞬間嚇走一片，圍觀的學生就像是撒網一樣散開，沒一個男生敢多說一句話，只留下相互大眼瞪小眼的女生。
“好了，討厭的傢伙都走了，你的千紙鶴疊得怎麼樣？”
他朝小學妹看過去，卻發現她像尊雕塑一樣立在那裏，整個人痴痴獃呆的，眼白的邊角帶着血絲，像是眼睛裏進了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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