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首戰告捷

第四章 首戰告捷

袁尚心急如焚。

眼看着天子近在眼前,巴不得早一點把天子掌握在手。

見楊奉還不吭聲,袁尚耐着性子說道:“楊將軍無需顧慮,只要天子平安,我必定保證楊將軍榮華富貴,手握大權!”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更何況楊奉出身白波軍,身為白波帥,若是將天子送往溫縣,便代表向袁紹投誠。

袁尚料定,他最擔心的肯定是手中的兵權被收回。

所以才對症下藥,先讓楊奉安心。

“三公子能代表袁公?”楊奉不信道。

袁尚笑道:“當然!楊將軍難道不知道,我父親最為寵信我嘛?”

袁紹獨寵幼子,幾乎天下聞名。

楊奉微微頷首,可還是有些不信。

袁尚又說道:“若是楊將軍仍然懷疑,我可以立下字據,讓楊將軍安心!”

楊奉沉吟片刻,高聲道:“好!只要三公子立下字據,我立刻帶你去見天子!”

隨行的都是士卒,別說是紙筆了,就連竹簡都沒有。

袁尚用力扯下一塊兒衣角,然後一把拔出身後的承影劍,忍着劇痛割破了右手的食指。

劍芒鋒利,鮮血湧出,疼得袁尚呲牙咧嘴。

袁尚暗暗想到,奶奶的,等回了鄴城,怎麼說也要向便宜老爹討點兒醫藥費才行!

張郃、沮授和田豐三人見狀倒吸了一口冷氣。

短短一天不到,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刷新對袁尚的認知!

三公子果然變了。

不僅僅一針見血的直戳楊奉顧慮被收兵權的“要害”。

竟然以血書為證,用來安撫楊奉,這種魄力和膽氣可是三公子以前沒有的!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好奇的神色。

袁尚忍痛在用鮮血寫下字據,然後命身後的騎兵將字據送給楊奉。

“楊將軍,這下您總安心了吧?”袁尚邊說著,邊簡單的將手指包紮好。

相比起漢帝來說,這點兒血可不算什麼。

楊奉見到字據,也不再懷疑,當即引兵帶着袁尚,朝着孟津方向出發。

二人兵合一處,袁尚開口問道:“徐晃何在?”

“嗯?”楊奉微微詫異,驚訝道:“三公子竟然知道我部小將的名字?”

袁尚恍然想到,此時的徐晃還並不出名。

他乾咳一聲,掩飾尷尬,岔開話題道:“風聞白波軍驍勇善戰,徐晃、韓暹等人都是將才。”

楊奉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傲然的神色。

“三公子過獎了。”楊奉嘴上謙遜,可神色卻極為傲然。

一旁的張郃忍不住冷哼一聲,楊奉瞬間臉色驟變,氣氛陡然變冷。

“怎麼?這位將軍對我白波軍的戰力有懷疑?”楊奉冷聲問道。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都是武將出身,自然心高氣傲。

更何況張郃是正規軍,在他眼中白波軍無非就是不成氣候的流寇。

但眼下絕不是內鬥的時候,袁尚必須要儘快制止才行。

還沒等張郃回答,袁尚搶先答道:“楊將軍多慮了,白波軍的實力有目共睹。我袁家能有白波軍投靠,必定如虎添翼!”

楊奉撇撇嘴,瞪了張郃一眼,這才算作罷。

張郃納悶兒的看着袁尚,眼神中劃過一絲鄙夷,剛剛建立起的好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郃出身行伍,最厭煩的便是這些自命不凡的匪徒之輩。

可袁尚對他們的態度極為恭敬,實在讓張郃不敢苟同。

就連沮授和田豐對袁尚也暗暗搖頭。

三公子以血書為證安撫楊奉尚且算是不錯的辦法。

可如今奉承楊奉,卻有些差強人意了。

就在此時,前方忽然沙塵滾滾,慘叫聲此起彼伏。

只見眾人擁簇着一輛華麗的馬車,滿臉驚慌的朝着袁尚這邊奔逃過來。

“是天子!”楊奉眼尖,一眼便認出是天子的鑾駕。

在天子鑾駕旁邊,瘋狂奔逃的,便是漢室的王公大臣。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衣衫不整,像極了逃難的流民。

那些在廟堂之上,高談闊論,自命不凡之輩,此刻間也只顧着倉皇逃跑,哪兒還管什麼體面二字。

“張郃,留下五百人馬保護沮授、田豐二位先生!”

“其他人隨我保護天子!”

說完,袁尚拔出承影劍,大喝一聲,揚鞭策馬,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張郃迅速做出反應,留下五百玄甲軍,帶齊人馬跟隨袁尚一起殺了出去。

見到又有軍隊殺過來,天子鑾駕迫不得已的停了下來。

王公大臣中以輔國將軍伏完為首,一個個驚得面如土色。

“完了,這下全完了!”伏完面如死灰,臉上花白的山羊鬍也止不住的顫抖:“想不到被賊寇兩面夾擊,天亡大漢啊!”

伏完一聲哀嚎,引得王公大臣紛紛跪拜,嘴裏都念叨着天亡大漢之類的話。

他們一個個抖如篩糠,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驚懼中帶着悲傷。

可這支身穿黑甲的騎兵隊伍如旋風一般殺過,沒有在天子鑾駕前有任何停留。

袁尚馬快,沖在了玄甲軍的最前列。

眼看着數千敵軍撲了上來,第一次上戰場的袁尚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他的眼神中滿是緊張之色,身體肌肉緊繃。

耳邊呼嘯着喊殺的聲音,以及弓弦震動的聲響,都讓袁尚在震驚中久久不能自拔。

騎跨在馬背上的袁尚,此時感覺自己就好像完全失去了任何行動能力,只能隨着馬匹不停的向前。

“三公子,小心啊!”

忽然間,耳邊傳來張郃的大聲提醒。

袁尚這才反應過來,可敵軍的一把長槍已經來到袁尚的面前!

再向前一寸的位置,就會立刻戳穿袁尚的喉嚨!

危難之際,張郃已經來不及去救袁尚。

袁尚大驚失色,難不成穿越而來的第二天,就要喪命沙場嗎?

“不!絕不!”

袁尚慌亂之間,猛地用力揮動右手中的承影劍。

承影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芒,竟然直接斬斷了刺向袁尚的長槍。

同時因為袁尚用力過猛,承影劍斬斷長槍槍頭后並沒有停下來,反而一路將敵人的腦袋斬掉!

噗!

滾燙的鮮血濺起老高,一下子甩在袁尚的臉上。

“公子好劍!”張郃見袁尚一劍殺敵,忍不住為袁尚高聲吶喊,同時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對,承影劍!

袁尚立刻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握有承影劍啊,無堅不摧,削鐵如泥!

要不是剛才被恢弘的古代戰爭場面所震撼,袁尚根本不會忘記手中承影劍的威力!

“殺!隨我殺啊!”

袁尚怒吼一聲,將心中的驚懼、憤怒以及興奮全都吶喊出來。

袁尚揮舞着手中的承影劍,猶如一般尖刀刺進了敵軍的陣營。

“殺!”

袁尚左突右沖,承影劍無往不利。

敵軍的鐵甲在袁尚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

承影劍瘋狂的收割着敵軍。

袁尚突如其來的強悍戰力,讓不遠處的張郃大吃了一驚,對袁尚也是刮目相看。

玄甲軍的騎兵也不遑多讓。

精銳的戰鬥力展露出來,猶如一把鐮刀,將敵軍風捲殘雲般割斷!

不多時,敵軍便被袁尚等人殺散,袁尚這才拔馬回頭,重新來到了天子鑾駕前。

只見王公大臣跪在鑾駕前只會哭天搶地,毫無作為,袁尚忍不住心頭火起。

有這群只知道坐而論道,遇事便慌不擇路的傢伙,難怪大漢王朝會分崩離析。

袁尚翻身下馬,用力的擦去臉上的血水,厲聲呵斥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可袁尚一人的聲音,怎麼能掩蓋住這麼多人的哭喊聲音?

袁尚兩道劍眉擰在一起。

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朝着空氣抽打了一下。

啪!

馬鞭抽動空氣,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王公大臣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抬起頭用詫異錯愕的目光看着袁尚。

伏完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問道:“敢問閣下是?”

袁尚撇撇嘴,說道:“冀州刺史帳下主簿袁尚,奉天子詔,特來勤王!如今敵軍已經被我殺散了!”

此話一出口,伏完便仰天長嘯,老淚縱橫:“天不亡大漢,今日有忠臣相助,真是大漢之福啊!”

“天子何在?”袁尚可沒興趣聽這些老頑固的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鑾駕中便是天子。”伏完說道。

袁尚走到鑾駕前,納頭便拜:“臣冀州刺史帳下主簿袁尚,拜見陛下!”

只聽到馬車內,傳來漢獻帝顫抖的聲音:“袁……袁主簿請起。”

“謝陛下!”袁尚站起后,高聲說道:“陛下,眼下賊寇蜂擁而至,冀州刺史已經兵法洛陽,估算路程,大軍已經抵達溫縣,不如先去溫縣暫避鋒芒如何?”

漢獻帝顫聲道:“袁主簿忠君為國,就依袁主簿所說。等到賊寇被消滅后,朕再回洛陽也不遲。”

袁尚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弧度,眼眉挑了挑,回洛陽,恐怕只能是一場夢了。

既然落在我袁尚的手裏,就必須要乖乖隨我回鄴城才行!

袁尚帶領眾人護送天子來到溫縣城下,表明來意后,溫縣守軍打開城門,迎接天子入城。

袁尚將天子送入溫縣縣衙落腳,隨後親自率領士卒守衛縣衙,不得任何人接近。

“張將軍,有勞你把王公大臣們聚在城東,讓他們不得面見天子。”袁尚吩咐道。

“末將領命!”

“另外,讓白波軍的人駐紮在溫縣城外,就說天子有命,讓他們守衛溫縣,防禦追兵!”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天子都到手了,袁尚才不會傻乎乎的留着不用呢。

張郃聞言大吃一驚,猶豫了片刻后問道:“三公子對他們不放心?”

這一下就連沮授和田豐二人也驚訝不小。

想不到袁尚竟然在暗自提防楊奉。

“沒錯!”袁尚走到張郃跟前,笑道:“楊奉、韓暹之流都是匪徒出身,天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天子既然落入我們手中,就斷沒有讓別人在搶走的道理!”

袁尚可是通曉歷史。

楊奉沒什麼主意,野心也不大,是個不折不扣的鐵憨憨。

但楊奉麾下的韓暹可不一樣。

歷史上便是韓暹慫恿楊奉,半路截殺迎立天子前往許昌的曹操。

有了前車之鑒,袁尚不得不防啊。

張郃又問道:“那白天三公子誇讚楊奉之事……”

“那隻不過是為了麻痹他罷了。”袁尚鬼魅一笑:“包括那個字據,全都是為了讓楊奉帶我去見天子。”

“儁乂將軍,今天辛苦你,率領一千玄甲軍騎兵埋伏在城外樹林。”袁尚眯起眼睛,綻放出冷冽的殺意:“若是楊奉他們不動便相安無事,若是他們動就立刻襲擊楊奉本部!”

三人瞬間對袁尚刮目相看,不由得改變了對袁尚的看法。

三公子的心思縝密,頭腦清晰,跟以前比起來,彷彿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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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國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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