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初到南城
“你和我混什麼?”蘇蘊笑着看着他,“你要加入我的戰隊?”
蘇清榆的眼睛瞬間亮了:“可以嗎?”
“不可以。”蘇蘊拒絕得毫不猶豫。
蘇清榆頓時不服,指着訓練室裏邊的一個人便喊:“那他為什麼可以?”
蘇蘊看了一眼,他指着的正是肖思源。
之前聯賽的時候,肖思源上場打過,所以蘇清榆記得這個人,他是京城傳媒的,現在竟然也在這裏,明顯就是被蘇蘊挖了。
別人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我們戰隊需要他,暫時不需要你。”蘇蘊毫不留情地打擊着蘇清榆,“你倆位置重了。”
蘇清榆嘴巴撅得幾乎可以掛上一個油瓶,不由得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打擊我的啊?”
“安慰完了。”蘇蘊說,“就該告訴你實情了。”
蘇清榆癱在沙發里,不吭聲。
“你們戰隊不是挺好的嗎?幾個小夥子都挺厲害,就這麼好好發展着。要是將來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只管來找我,我會幫你們的。”
蘇清榆眼睛亮了:“真的?”
“當然了,你是我弟弟,我不幫你幫誰?”
蘇清榆瞬間覺得自己陰霾的心情,亮了。
過了一會兒,蘇蘊帶着蘇清榆去了訓練室裏邊,蘇清榆和大家一起玩了幾把遊戲。
他的水平本來就不錯,也一致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還互相加了好友。
蘇蘊主要在看白皓,白皓雖然沒對蘇清榆表現得多熱絡,不過也比以前熱情多了,甚至提議了晚上一起去吃飯。
出門的時候,蘇清榆被顏婧媛他們圍了起來,蘇蘊和白皓一起走。
蘇家這陣子發生的事情白皓也知道,對蘇清榆也有些同情。
以前他覺得蘇清榆這個有點血緣關係的弟弟和自己這個被撿來的弟弟會被蘇蘊差別對待,但是自從蘇蘊和他說清楚之後,白皓心裏那點芥蒂就慢慢放下了。
蘇清榆是她弟弟,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不能用這個事實來折磨自己。試着去接受這個事實,會好受很多。
而且世界上有更多的人來對她姐好,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吃飯的時候,白皓和蘇清榆喝了好幾杯雞尾酒。
蘇清榆有種被接受的感覺。這段時間以來生出的那種惶恐和不安,全都不見了。
日子好似重新回到了正軌。
轉眼期末考試結束,放了寒假。
一放寒假,賀國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記住她曾經答應他的事情,寒假去南城玩。
蘇蘊也沒耽擱,當天便收拾行囊,坐飛機去了南城。
賀國鋒安排人在機場接機,直接帶着她去了賀家大宅。
第一眼見到大名鼎鼎的南城賀家的莊園,蘇蘊有些被這樣的奢華和闊綽震驚到了。
雖然是冬天,但是南城無雪,樹木依然蔥鬱。高大的法國梧桐沿着道路兩邊向天際蔓延,一望無垠。
遙遠可見一樁樁各式各樣的建築林立,或精巧或奢華,各式各樣,像是容納了世界上不同的風格,像是世界的縮影。
汽車沿着林蔭大道開了好久,入了大門處是一片花海。最後在一幢稍顯古樸的建築外停下,司機下來給蘇蘊打開了車門。
上了台階,進了房間裏邊,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賀國鋒。
賀國鋒今日穿着一件深藍色的綉福字唐裝,戴着一副金框老花鏡,花白的頭髮整整齊齊地攏着,精神矍鑠。
房間裏邊還有幾個人,蘇蘊之前也都在賀國鋒的壽宴上見到過。其中最為熟悉的,就是白瑛了。
“蘇丫頭來了。”賀國鋒從鏡片縫隙里看見蘇蘊,瞬間笑了,“來來來,快過來坐。”
蘇蘊依言走了過去。
白瑛旁邊坐着一位中年婦人,蘇蘊認得,只是賀國鋒的大兒媳婦,也是賀斯言的大伯母,叫袁秋月。
袁秋月旁邊坐着個中年男子,身量微胖,眼睛不大,看起來很是威嚴,這是賀如海,也是袁秋月的丈夫。
上次賀國鋒過壽的時候賀如海在國外出差,所以這是蘇蘊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他。不過之前在新聞上也見到過幾次,所以可以一眼認出來。
袁秋月笑着道:“蘇小姐總算來了,我們老爺子早就念叨着呢,這下老爺子該開心了吧?”
賀國鋒笑着點頭,喜不自勝:“開心,開心。”
“小蘊學業要緊。”白瑛接口道,“更何況前陣子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是辛苦了。”
房間內的氣氛因為白瑛這句話,而微微有些暗沉了下來。
賀國鋒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冷哼一聲,不滿道:“要是蘇丫頭早點答應我的相親,找個對象,她那對父母還會這樣?干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真是不配為人父母!”
蘇家的事情鬧得很大,被各種傳播媒介傳得沸沸揚揚,南城這邊自然也有消息。賀國鋒看見新聞后還特意給蘇蘊打了電話慰問,關心她需不需要幫忙。
“反正現在都已經解決了。”蘇蘊微微笑了笑,“都已經過去了。”
“你一個姑娘家能解決這些事情也不算容易。”賀如海說,“聽說你父親蘇長盛已經被素然日化除名了,他現在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了。”
“嗯。”蘇蘊點頭。
賀如海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你這手段倒是挺狠的。”
蘇蘊抬眸,回視着賀如海,臉上笑容不變:“我不覺得我狠,反正他們都是自作自受的。天道好輪迴,要是怕有報應,當初就別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言語犀利,眸光更是清透。賀如海回視着這個比自己小了快三十歲的小姑娘,竟然從她身上看出一種超脫年齡的氣勢。
那是一種鋒芒,一種冷冽,一種被環境敲打着磨練出來的韌性,不是溫室里嬌養着的花朵會有的。
賀如海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賞,然後輕輕點了點頭:“你說得是。”
話音剛落,樓上忽然傳來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響,袁秋月立刻起身朝着樓上跑去。而兩分鐘后,室內電梯便打開了,從裏邊出來一個坐着輪椅的年輕男人。
二十多歲,圓臉,因為常年坐着輪椅所以下肢十分消瘦。前邊頭髮有些長,被擋住的眉眼有些陰鷙。
賀誠,蘇蘊腦海中立刻蹦出了這個名字。
賀斯言的二堂兄,曾經給他使過絆子。
這是蘇蘊第一次見到賀誠,和她想像中不太一樣。她以為賀誠會長得尖嘴猴腮,沒想到是圓臉,長得還挺幼態。
賀誠轉動着輪椅到了蘇蘊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後沉沉開口:“你就是賀斯言那小子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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