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方培生收到了一封信
有了太后的幫忙,接下來的事就很順利。
跟太后那邊的人接洽聯絡,這些事都有百里珉操心,蕭錦衣就不管了。
蕭原的解蠱得一個月,一切都在軌道上,有雲清泉盯着田雨那裏,倒也不用擔心什麼。
接下來的這個月,蕭滿堂忙着佈置秘葯閣的事,蕭錦衣自然是要忙着製藥。
她原本是藥劑師,現代都是提取藥物的化學成分,進行化學作用達成了治病的目的。
但在古代……
靠的是萬物相生相剋!
好在,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重新學習,不懂的就去問雲清泉,蕭錦衣做什麼都算很順利。
這一個月內,先是百里珉的腿已經好了!
基本上,可以不依靠旁人的扶持,他自己在室內走來走去已經不成問題——當然,想要恢復騎射能力,還是早得很。
再者,他的腿腳問題,關鍵不在痊癒,而在於如何應付皇帝那邊,不讓皇帝猜忌於是輪椅是不能拋棄的。
接下來,靠慢慢養,慢慢練,把他丟在一旁已經大半年的能力都給撿回來。
第二件事,是姜笙的腿也好了!
他的“好”,也不能算好得跟個正常人一樣,依舊要用藥、經過針術做鞏固療程。
但,他比百里珉好的是,他可以下地走路了!
不需要輪椅,只需要拄根拐杖,自己就可以在外面走動。
只是,還需要依賴蕭錦衣的針術,所以依然住在定國公府里。
第三件事,是秘葯閣開張了!
秘葯閣不設在帝京城內,而在距離帝京二十裡外的的巍山上的一座莊園內。
所謂萬事開頭難,馬上就想要把秘葯閣的生意上軌道,是不可能的。
蕭錦衣也不急,跟雲清泉商量了一番,讓雲門子弟在江湖走動的時候、或者是有人求診上雲門的時候,就指路到帝京來。
江湖打打殺殺的多,江湖中人對於傷病、醫藥這方面,是相當推崇的。一傳十十傳百,遲早能把名聲開啟。
簡單說來四個字:發小廣告!
一個月後,第四件事來了。
蕭原體內的毒蠱,終於被弄死了!
成功解蠱,經過這一場救治,蕭原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
但,終歸是喜事。
“太好了!爹的身子好轉,我們就可以進行反擊!”蕭滿堂難得興奮得比蕭錦衣還野。
他是穿着自己的皮過來的,知道蕭原的身子已經解決了蠱毒,秘葯閣也已經開張,他們也該對田雨那邊攤牌了。
不然,蕭滿堂就要爆炸了!
蕭錦衣是個女的,被吃一兩口豆腐還沒什麼,百里珉雖然不高興,但哄哄就好了。
但蕭滿堂被吃豆腐,那可是真真正正的……
汗毛直立!
蕭原點點頭,看向蕭滿堂,道:“我是好了,可卻讓滿堂受委屈了!”
老定國公心裏充滿了對兒子犧牲色相、不惜將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女人收入房中的愧疚感!
蕭滿堂:“……”
莫名慚愧。
畢竟,真的受委屈的是可真不是他,而是蕭錦衣啊!
他看了一眼蕭錦衣,示意她說話。
但蕭錦衣擺出了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就是不吭聲。
蕭滿堂想了想,只得無奈。
沒辦法,在解決鎮北王的事之前,他們倆還會經常互換身份的。把這件事做完
了之後再說吧!
“爹,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蕭滿堂說道:“我們來說說接下來的安排吧!”
計劃說完,因為不能驚動鎮北王的那邊,所以蕭原還是不能露面,暫時留在別莊住着。
而田雨那邊,因為蕭原“已經死了”的事,也幾乎被方培生給放棄,加上鎮北王妃管得死緊,他已經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來過竹君別莊。
直到這天——
方培生收到了一封信!
因為怕被王妃截胡,這封信是直接送到了他的公事房這邊。
他看完之後,坐着馬車出了城,來到了竹君別莊。
信,自然是田雨寫的。
當然,是蕭錦衣授意。
信中大概的意思是:我知曉我在你的心裏已經沒有用處了,悲嘆鳥盡弓藏,與其耗費時間在這裏終老,不如放我高飛。但,我們姐妹倆孤苦無依、窮困潦倒……
說白了就是——分手,還要給我一筆分手費!
方培生原本不在意的,根本就不把這兩個外室當一回事。
王妃這邊管得嚴實,他如果再去竹君別莊找那兩個王妃口中的“小妖精”,回頭損失就大了。
可信的末尾還寫着一句:王爺既用我養蠱,又怎知你體內無蠱?
這可不得了!
王妃就算是只吃人的老虎,這件事也必須來!
所以,方培生來到了竹君別莊。
如同以往每一次他來這裏一樣,進來后,田雨與田雪兩個表姐妹就迎了上來。
一如往常,田雪比較高冷不太說話,田雨則是淅淅瀝瀝說個不停。
那張嘴,似乎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甜言蜜語不要錢,有多少說多少,哄得方培生能夠上天入地似的。
但,方培生可沒有太多耐心陪她柔情蜜意。
坐下后,他直入正題:“說吧,你在我體內下了什麼蠱?”
見他沉冷着臉,如今已經看不上這種中年大叔的田雨,也不費心去哄着他了,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端起茶碗,碗蓋輕輕地撥弄着茶葉的浮沫,吹了一吹,抿了一口。
方培生的耐心都被她消耗完了!
他轉頭問田雪:“你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這也很明白了,不是要錢么?
只要合理範圍內,他能拿得出來,就可以給!
但是,他心道:“就怕你們有命要錢,沒命花!”
田雪看了一眼田雨,說道:“首先,我們要自由。反正我們在王爺心裏已經不算什麼了,王妃也不會允許王爺繼續養着我們。與其如此,不如一次性給一筆銀子送我們離開。就當買斷了我們姐妹倆與王爺的緣分。”
她雖然高冷,但不算寡言。
語氣也是冷冷的,但乾脆利落,不像田雨那樣黏黏膩膩。
方培生知道她們倆肯定要錢,因為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兩個女子比較貪慕富貴。
他問:“這個好說,但我體內的是什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