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心裏有一種雀躍的感覺
蕭錦衣聳了聳肩,道:“我要不激怒她,就她這種小心翼翼一口一口、卻蠶食鯨吞的習慣,什麼時候她才能露出馬腳?”
對待綠茶婊、白蓮花,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比她更婊!
蘇百香能承認自己謀害嫡子嗎?自然不能!
但,以前的事風過無痕,以後難道蘇百香就不會下手第二次了嗎?
她故意激怒蘇百香,讓蘇百香氣得失去理智,不就很快就會再次行動?
怒極的時候,往往不會深謀遠慮,到時候漏洞百出,不就露出馬腳被他們抓住了么?
那句話叫什麼來着:上帝欲讓其死亡、必先叫其瘋狂!
蕭滿堂挑了挑眉,笑道:“還是你有辦法。”
“不是你沒有辦法。”蕭錦衣斜睨着他,道:“而是對待賤人,就要用賤招!”
蘇百香嫁給蕭原這件事,就是耍心機謀來的。
熬死了陶氏,沒想到蕭原卻是絕不扶正側室,要保留陶氏獨一無二的妻子名分。
所以,蘇百香又使了心計,把中饋弄到了手裏就算了,還讓蕭原被迫與她再生了個兒子!
之後,又對“蕭滿堂”下手,間接害死蕭金玉。
怎麼說呢?
只能說,蘇百香就是吃定了蕭家人講理、吃定了蕭原和氣生財的性子。
蕭家需要蕭錦衣這樣性子野、不要臉、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來壓制,就跟凶獸辟邪鎮宅一樣的!
“好吧,我做不到你這樣,還是你行。”蕭滿堂聳了聳肩,道:“現在……”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蕭原,憂慮地問:“咱們努力起來,遲早能把事情的真相挖出來,能夠把這個惡人抓到。但爹爹的病……”
談到這個,蕭錦衣的臉色自然也好不起來了。
她嘆了一口氣,但眼神卻很堅定:“我一定會努力的,就算一時之間不能根治,不能把蠱蟲引出來,至少延遲一年算一年。”
蕭滿堂看着她,道:“你以前連蠱蟲是什麼都不了解,哪來的自信?”
“我對蠱是不了解沒錯。”蕭錦衣不以為忤,又道:“但這原來其實說白了也是共生關係。既然有人能養蠱謀害爹爹,讓他慢慢死去。那為何我們不能養蠱對抗原來的那種蠱,要找到一個平衡的支點呢?”
聽她這麼說,蕭滿堂眼睛一亮:“你說的對呀!”
可不是么?
找到一個平衡的支點,蕭原可能會吃點苦頭,但總比沒命了好啊!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
他已經失去了母親、哥哥、姐姐,若再失去父親……
就算還有個蕭錦衣陪着他,那也是不一樣的!
蕭錦衣抿了抿唇,道:“行了,我先去一趟王府,給百里珉把腿給治了,回來再去跟師兄談一談這個事。”
她又要去王府,蕭滿堂警惕地問:“又要我……”換皮?
蕭錦衣搖搖頭,笑了笑,道:“不用,我就這麼去!”
為了方便,她都沒有穿那些很華麗的、不實用的寬袍大袖,直接就這麼出門了。
針囊放在了隨身攜帶的包包里,反正隋南王府的人也不知曉她是去給他治腿的。
未婚妻跑去未婚夫府邸,說來不太好聽。
但回頭一思索,她蕭金玉的名聲本來就差到了極點好不好,要自己舒服自在就行,要什麼名聲?
所有名聲好的人,為了維持好名聲,都過得很艱難、困苦的好么?
因為,人性本自私。
他們為何說你好?最好的情況,便是你願意犧牲,讓他佔到了你的便宜。
想想,類似於謙讓、包容、和善、大方……這類的褒義詞,難道不都是在自己吃虧的前提下才建立的么?
所以,蕭錦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麼大咧咧地來了!
經過那一日的事,百里珉也沒有一大早就在等她了,而是在書房裏看書。
他的腿廢了以後,雖然頂着異姓王的稱號,但實際上也就是個閑散王爺。交卸了兵權之後,幾乎是無所事事。
因為皇帝對他的態度,很多官員都不敢明面往來,生怕遭到皇帝的猜忌。
但也因為太后對他的態度,一時之間別人又不敢得罪於他。
隋南王府也就處於門可羅雀的狀態!
蕭大小姐一來,就發現府中的下人,跟面對自己穿着弟弟的皮的時候,態度有點兒……
不一樣?
不!
應該說,不是有點,而是差別很大!
鄙夷的眼神居多,但只要她看過去,這些人就會立刻把頭低下去,並不敢對她表現出來任何不恭敬。
她名聲如何不好是一回事,可他們家主子特意吩咐了,蕭大小姐過來直接讓管家引領她去書房!
蕭錦衣眼珠子一轉,也不跟他們計較,跟着來到了書房。
她揮手讓管家離去,自己推門進入,嗤笑一聲,道:“我說隋南王啊,你這府里的人,似乎對我不太滿意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到這爽朗的聲音,百里珉抬起頭來朝她看去。
等她來的時候不覺得,此時見到人了,才發現心裏有一種雀躍的感覺!
他眸中有些淡淡的笑意,放下了手中的書冊,道:“等我們成親了,這些人都歸你管,你愛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不就完了嗎?”
“說的也是。”蕭錦衣聳了聳肩。
她走到他面前坐下,問:“你的腿今天怎麼樣了?”
對於她不反感說成親的事,顯然對這個婚約,她是認了的。
百里珉笑了笑,給她說道:“感覺好多了。你這個針術,前期見效慢,後期就很快。”
他給她講道:“今日早晨我感覺腿部疼痛厲害是厲害,但落地的時候,也發現這條傷腿有點勁兒了。”
“那多好啊!”蕭錦衣眼睛一亮。
她趕忙朝他招手,道:“來,診脈看看。”
一邊診脈,一邊給他說:“你這個腿啊,這段時間雖然疼得厲害,但也代表着回到了起點。用習武之人的話來說,就是經脈復蘇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始試着走路了?”百里珉問。
蕭錦衣一愣,鬆開了他的手,問:“復健肯定是需要的,針術再神通也只是治病灶,療愈還得靠你自己。”
她又笑了笑:“不過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這人心性堅毅,復健的事絕對難不倒他。
百里珉鬆了一口氣,道:“待定國公這邊的事結束了,我就與他商議你我的婚期……”
見她似要開口反對,他又道:“你先別忙着拒絕。”
蕭錦衣雙臂環胸,等着他給一個完美的說法來說服自己。
百里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