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徐縣往事
洪老大,洪鳴啊!
想到這個人,林澤的思緒很快回到了多年前。
雖然當年退出得解決,但洪鳴對自己的照顧,林澤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記得當初他退出徐縣地下世界的時候,洪鳴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阿澤啊!你選擇退出是明智的!你以後的路,不說一個小小的徐縣,哪怕是整個江南,恐怕也是不能局限的。”
當初聽到洪鳴的話,林澤倒是沒有多想什麼。
現在回味起來,他總覺得洪鳴對自己的身份,好像知道一些什麼。
當年,他結識洪鳴只是一個偶然。
和母親去了徐縣之後,母親每天忙於採藥,對他欠缺管教。
因為父親的死,在徐縣沒有多久,他就開始鬼混。
才十歲出頭,他就開始在學校的門口,攔着同學收保護費。
雖然他那時候,有有些單薄,但因為性格強勢,隨身帶着水果刀,同學都怕他。
不久之後,他就會道上的一些混混盯上。
來來往往做了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認識了一個叫做強哥的人,開始熟悉了道上的事情。
那強哥打架鬥毆,逼良為娼,算是無惡不作。
青春時期,正在中二年齡的林澤,只是覺得強哥很酷,意圖模仿。
後來,在一場火併,強哥說讓他見識大場面,也把他帶了過去。
在那一場火併里,強哥別人亂刀砍死了。
而慌亂的他,也拿着匕首捅進了對方的小腹內。
看着鮮紅的血液,從對方腹部噴出,染紅了他的雙手,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感覺對噁心,好像腸子都要吐了出來。
但他是,他內心裏也感受到一陣陣的興奮。
好像血液天生就是令人興奮的東西。
那一天,他感覺自己的我內心裏好像滋長了什麼東西。
後來,那個人搶救無效死了。
林澤以為自己要大禍臨頭,但後來這一件事情,被洪鳴壓了下來。
當初的洪鳴是徐縣道上的二號人物,他讓年僅十三歲的林澤回家。
執拗的林澤,卻要認洪鳴當大哥。
洪鳴笑了笑,並沒有拒接。
就這樣,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跟了洪鳴,一直跟了整整四五年。
洪鳴一直對外人稱,他是他的弟弟。
所以,一直沒有人膽敢找他的麻煩。
他手下的人,都稱呼他一聲澤哥。他更是和洪鳴手下的兄弟,稱兄道弟。
隨後,徐縣一號人物方老大在一次火併之中死掉了,洪鳴也正式接受徐縣,成了徐縣的道上一號人物。
林澤也自然也順理成章,成了徐縣道上不可得罪的人物。
在學校里卻是有傳聞,把林澤說成了無惡不作的存在。
但實際,在那麼幾年,他雖然在地上有身份有地位,但洪鳴根本就沒有讓他真正的接受道上的任何事情。
最極限的也就是讓他看看場子。
乃至於,洪鳴的一些手下,其實也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兒,認為他只是一個孩子。
但後來,還是出事了。
……
“林爺,你還在聽嗎?”
發明林澤竟然完全出神,侯東小心地問道。
“洪老大是怎麼失蹤的?”林澤正了正神,向侯東問道。
見林澤竟然好像瞬間回過了神來,侯東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林澤剛才並沒有失神一般。
他緊接着交代道:
“大約也就是三年前,洪鳴去了天洲,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整個人好像就人間蒸發了一般。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知道,洪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又是天洲!”
林澤暗暗捏了捏拳頭。
“你說說,徐縣現在的情況。”他繼續向侯東說道。
“後來,有一位姓楊的老闆接受了徐縣原本道上的一些產業,但後來都完全洗白了。
“在章二爺意圖掌控錦州之後,那一位楊老闆,自然歸順了章二爺。
“所以,徐縣可是算是章二爺的地盤,這一次清算大會,自然就沒有代表參加了。”
“原來是這樣。”
林澤暗暗點了點頭。
隨後,侯東又把其它區縣的事情,簡單給林澤說了。
“你剛才提到臨湖區以前都沒有參加清算大會,怎麼今天卻參加了?”聽完侯東所說,林澤想到一個疑點,向他問道。
“金湖鎮屬於臨湖區的管轄範圍內!這兩年金湖鎮在搞大開發,清算大會歷年更是在鎮上舉行。”
侯東向林澤解釋道:
“不說章二爺,和臨湖區臨近的褚老大,一直想要把這一塊肥肉吞下。臨湖區的老大趙尨,如果不想要丟掉手中的地盤,那就必須參加清算大會。
“不說得到什麼,至少需要保住手中的地盤。”
“那個趙尨是什麼樣的人物?”林澤問道。
“趙尨為什麼十分的低調,一直打理着他那一畝三分地,從來沒有出過頭。”侯東回答道。
“你還是小心一下這個人。”
林澤向侯東提醒道:
“如果他真的勢單力薄,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地盤,他投靠勢力更強的一番,是才最為明智的。但突然參加清算大會,恐怕有些不太正常。”
“我一定會注意趙尨的。”侯東點了點頭。
林澤既然提醒了,他自然會小心這個人物。
但他心中,卻是難免有些不太以為然,會不會林爺過於警覺了。
“清算大會那一天,我會去一趟。如果青狼能夠解決,我是不會出手的。”林澤向侯東說道。
楚家把金湖莊園的一套別墅送給了他,他一直沒有去那邊看看。
清算大會那一天,我正好可以去看一看。
“我自然也沒有想過林爺你出手,只是您過去,我心中會安心一些。”侯東如實說道。
那清算大會的事情交代之後,林澤來到了柳如歌的房間。
“林爺這麼久沒有過來,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了。”
柳如歌給林澤倒了一杯紅酒,雙眼裏卻是嬌滴滴的。
“當然不會。”
林澤直接坐在了柳如歌紫紅而柔軟的床上。
空氣之中依舊是那熟悉而誘人的味道,但這一次林澤的內心卻是十分的平靜。
“你父親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大致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什麼?”
柳如歌正打算攀上林澤的腰際,整個人瞬間僵硬在了當場。
啪塔一聲,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上。
紅酒迸濺了一地,酒杯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