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讓他等着
金宸難得誇她,就算是沉穩的蘇輕淺心裏也忍不住有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高興,這一絲微妙的情緒一閃而逝,她語氣平淡的道:“沒什麼,這些都是我平常接觸得比較多的東西,哄一哄小姑娘還是可以的。”
哄小姑娘?
辦公室里,金宸聽到這句話,眉峰輕輕一挑,“那你有沒有把自己歸類到你說的小姑娘裏面?”
剛才的直播他看了,不得不說,蘇輕淺不虧是吃筆杆子的人,編故事的功力很深,連他聽了都有些心動,可她卻說那些東西只能騙騙小姑娘。
他忽然就有些好奇,如果把那些真的實現在她的生活里,她會不會心動?
蘇輕淺不知道他的想法,她拿着電話,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有些嘲諷,“既然都是小說里的東西,怎麼可能實現?我早就不是單純的小姑娘了,我已經有了兒子。”
金宸在電話里安靜了兩秒,忽然轉開話題發:“風波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就照常直播就是,有什麼事情再讓公司去處理。”
金宸是個商人,他的話題永遠跳躍,從來只講他感興趣的部分,或許上一句還在閑聊,下一句他覺得無趣,就會轉到公事上,對於這一點,蘇輕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我知道。”她抿了抿唇,看着金鑽星光的個人頁面里,經過剛才的直播,她又漲了好幾百個粉絲。
金宸的電話掛斷,而蘇輕淺卻望着自己的那一堆粉絲數字若有所思。
粉絲的界面點開,排在榜首的骨灰粉絲是黑色月亮。
因為金鑽星光給蘇輕淺帶來了粉絲,她的新書早就已經破了原本預定要售出的數量,而這裏面,黑色月亮就有很大的功勞。
雖然也因為他的大肆打賞,之前給她帶來了一些麻煩,可是這同時也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利益。
她還是懷疑黑色月亮就是金宸,只是剛才在電話里,她遲疑了許久,還是把這個話題按了下去,沒有提起。
如果金宸真的是黑色月亮,既然上次他沒有承認,這次肯定也不會承認。
她只是好奇,如果他真的就是黑色月亮,那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給金鑽星光炒作?
可是金宸好像並不需要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大動干戈,還是說,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她……?
蘇輕淺狠狠的搖了搖頭,把這些猜想通通拍掉。
現在還不確定黑色月亮到底是誰呢,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而此時,另一邊,金宸坐在辦公室里,翻着助理送過來的一沓文件。
“金總,這些都是前幾天您讓我查的關於和鈴的背景,和鈴本身出身並不富裕,大學之前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在當上主播后的一段時間才寬裕起來,我查了她的粉絲榜,發現她榜上有一個人,是何營勝何總的兒子,何徽,這之後我又讓人暗中跟訪過和鈴,拍下的她和何徽的照片都在裏面了。”助理嚴謹的站在一旁,一邊說一邊等着金宸的答覆。
金宸面色沉涼的看着手裏的資料,資料的後幾頁就是助理說得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女的是和鈴,男的就是何徽了。
幾天前蘇輕淺的事情出了之後,和鈴一再的跟媒體聯手潑髒水,金宸就敏銳的嗅到了不一般的氣息,這個和鈴只是一個小小的主播,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除非她背後有人。
於是他就讓助理調查了她,只是沒想到,她的背後竟然是這個二世祖。
何徽這個人,金宸還是有映像的,長得還算清秀,就是腦子不大好使,得虧他有一個有錢的老爸,手裏的影視商城賺了不少錢,才能讓他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只會花錢惹事的二世祖。
不過這次竟然惹到他頭上來了……
金宸饒有興味的笑了笑,將手裏的這一沓資料隨手丟在桌上,薄唇里突出的話帶着涼意:“都交給媒體吧,我相信明天媒體能給我一個滿意的新聞。”
“好的金總。”助理頷首離開。
不出金宸所料,第二天,熱搜很快就從各大頁面彈了出來,“新晉主播和鈴疑似被富二代苞、養”的標題到處散播着,毫無疑問,在那些新聞里,又有理有據的夾着和鈴和何徽親昵走在一起的照片。
這條熱搜一出來,網民們很快倒戈,對於“苞、養”這個敏感詞彙,大多數網友都不會贊同的。
於是前兩天在網友們眼裏還是善解人意的主播小姐姐的和鈴,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讓人反胃的拜金女。
她之前假意為蘇輕淺說話,實際上諷刺蘇輕淺的那條微博也很快被扒了出來,一群網友在她的微博下面留言說她根本就是假仁假義。
和鈴一下子被卷進的全網鄙視的風波里,直播間和蘇輕淺之前一樣,只要一來人就是來罵她風波她的。
嬌滴滴的和鈴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委屈,於是當天就給何徽打了電話,楚楚可憐的求他幫忙。
“你不用擔心,那條熱搜我已經看到了,而且已經打電話問了媒體,熱搜的底稿就是金宸手下的人遞過去的,他這是想還擊我們!”何徽一邊安撫和鈴,一邊憤怒的咬牙切齒。
因為他爹是影視巨頭何營勝,何徽在本市可以說一直都是橫着走,沒幾個人敢招惹,沒想到這次竟然在金宸手機栽了個跟頭,現在只要一出門,就被各種煩人的媒體圍繞着,要他咽下這口氣,他怎麼能甘心?!
“阿徽,要不就算了吧,對方可是金宸啊,他的商業地位可不像其他人……”和鈴一邊哽咽着,一邊“善解人意”的勸道。
可是其實,和何徽在一起的時間裏,她早就把這個二世祖的脾氣拿捏透了,何徽整天無所事事,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好勇鬥狠,只要和鈴一激他,他就一定會想辦法為她出這口惡氣!
果然,何徽聽了和鈴“善解人意”的話,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更加堅決,“金宸又怎麼樣?讓他等着!從來都是我欺負別人,還沒有能欺負到我何徽的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