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異能又沒了!
“我們走。”葉子佩擰眉,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同情。
報應不爽,七公主想害她,誰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還被斷了舌頭,一生不能言語。
葉子佩只有四個字。
自作自受!
路過一片樹林時,一個黑影從前方掠過,懷裏似乎揣了什麼東西,接着幾道影子快速的追,似乎在追殺。
葉子佩腳步微頓,聳了聳肩。
算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結果剛回到寢房,葉子佩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將被子一掀,下面赫然藏着一塊皮子,上面還有血跡。
剛才那幾個人似乎是從安凰閣方向跑來的……
葉子佩臉瞬間一黑:“誰這麼不講武德!”
還想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結果麻煩自己找上門。
窗外似乎響起聲音。
葉子佩眸子一眯,把東西按原狀放回,接着坐到銅鏡前。
窗戶被戳破,迷眼吹了進來。
葉子佩眼前逐漸恍惚,靠在梳妝枱上,慢慢昏迷過去。
不一會兒,一個宮女低着頭規規矩矩的走了進來,把門一關,徑直走向床鋪,把東西拿到手后就要退出去。
忽然,宮女停下了,狠辣的目光落到葉子佩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安凰郡主,雖然你不知道,可為了萬無一失,只能送你上路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一匕首下去,卻扎了個空!
宮女一驚!
葉子佩利落的出手,痛心疾首的看着宮女:“你說你拿了東西就走不好嗎,非要殺我!我太難了,我只想當個好人啊!”
宮女一驚:“你會武功,你……”
“噗。”
葉子佩反手一揮,宮女的喉嚨出現一道細細紅線。
而葉子佩兩指間,握着一個飛鏢。
宮女死不瞑目的倒地。
葉子佩的表情很悲憤,是真的悲憤!悲憤欲絕!
她真的只想當個路人甲啊!
葉子佩從宮女懷裏把皮子拿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翻開一看,上面竟然是臨國的邊疆防圖,以及軍營佈置、軍隊出行路線、虛弱之處,極其詳細。
最明顯的就是威武軍,還被圈了出來,似乎打算暗算。
葉子佩目光微冷:“幸好沒讓你離開。”
葉子佩伸出手掌,打算具現出一瓶硫酸把屍體毀屍滅跡,可手掌遲遲沒有東西出現。
葉子佩懵了。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又感覺不到異能的存在。
葉子佩心裏浮現出某種不好的預感,把屍體一藏,葉子佩急匆匆的朝玄月宮而去。
門都不帶敲的,葉子佩直接翻了進去!
“殿下,南宮墨雲重傷后藏得很好,臨國和冥王朝都還沒找到人,南域和北齊聯手偷了軍防圖,如您所料,南域最後反水,把北齊陰了,正在……”風涯跪在地上,一件件稟告。
冥連瀾坐在案桌前,藍衣如皎,白綾醒目,案桌擺放着一個棋盤,白黑子分明,他手裏正夾着一枚棋子,似要下棋。
只是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遲遲未落子。
忽然,風涯猛的抬頭,一把暗器朝窗外射去:“誰?!”
葉子佩彎腰一躲,直接將門踹開:“你姑奶奶我!”
清冷的殿下手指有剎那的停頓。
“安凰郡主。”風涯皺眉。
葉子佩才不管他的錯愕,徑直走向冥連瀾,也不管那棋盤,一把擰住衣領粗暴的把人帶起,低頭狠狠親了下去!
冥連瀾身子一僵,指尖的棋子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風涯:“!!!”
葉子佩站立着,一身青衣颯爽,表情兇狠,冥連瀾被她扯得大長腿半跪,清冷的臉上是錯愕,藍衣衣袂飄飄,白綾和凌亂的墨發攪在一起,正如兩人攪在一起的衣衫。
一個清冷一個兇惡,撞在一起,竟然莫名的契合。
“安凰郡主!”風涯終於從驚悚中反應過來了,“你快放開我們殿下!”
葉子佩才不管,發了狠的親,甚至還咬冥連瀾的嘴唇。
冥連瀾吃痛,手指微蜷。
終於,風涯上手了,他去扒拉葉子佩:“安凰郡主!”
兩人終於被分開。
冥連瀾沒了支撐,跌坐到地上,髮絲凌亂,菲薄的唇瓣上牙印紅深,還有血珠沁出,鮮紅的血和孤冷的他,是一種強烈衝擊感!
他就那麼坐着,竟然沒了往日的不可觸碰,反而有種致命誘惑。
“安凰郡主,你瘋了嗎!”風涯質問。
葉子佩擦了擦嘴角:“要你管!”
她感受到異能的存在了,葉子佩高懸的心終於放下。
“郡主不是說,橋歸橋路歸路嗎。”冥連瀾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清冷如他,謫仙一般的人兒淡淡質問。
葉子佩表情微僵,這個……
好像幾個時辰前立下flig的的確是自己,現在她又跑到寢宮強吻人家。
是有幾分打臉。
葉子佩忍着臉疼,抱着手臂:“看在你讓七公主下跪的份上,本郡主就稍微的大度一點,原諒你了。”
風涯一愣,什麼讓七公主下跪?
他們沒做啊。
冥連瀾沉默了半晌,抬手摸了摸嘴角,血珠沾上指尖,聲音也比往常的淡冷:“這就是郡主原諒朋友的方式嗎?”
“那個朋友你睡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葉子佩眼神飄忽,轉身就溜了。
風涯很想攔住葉子佩,但殿下沒發話,他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葉子佩離開。
兩次非禮殿下,這個安凰郡主,就是個女流氓!
棋子散落一地,黑白混淆,冥連瀾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動作,直到指尖的血珠滑落,那張俊若謫仙的臉才有了情緒,清冷的聲線呢喃着兩個字:“朋友。”
“殿下,要不要教訓一下安凰郡主?”風涯問。
冥連瀾優雅的將衣着整理好,又恢復成了那個清冷的謫仙人:“繼續稟告。”
……
葉子佩回到安凰閣,如願的將屍體解決掉。
感受着體內的異能,葉子佩鬆了一口氣,應該是之前親得不夠久。
皮子還被放在枕下,葉子佩微微皺眉。
對方是奔着威武軍去的,事關外公絕對不能瞞着,可問題是,她要怎麼說才能把自己撇乾淨。
葉子佩思考了一晚上,最終她決定用樸素的方式。
“郡主,您要去哪兒?”宮女提醒,“淑貴妃和皇上哭了一晚上,七公主也醒了,她說兇手是你和大公主,雖然皇上沒信,但郡主,您還是暫避風頭吧。”
七公主已經癲狂了,狗急亂咬人。
“出去散個步。”葉子佩搖搖頭,漫不經心的散步到一個角落。
這裏是御林軍交班的地方。
葉子佩假裝賞花,實則悄悄把皮子塞進一顆矮草里。
“郡主您喜歡這花嗎,這是外潘新進攻的,要不奴婢在安凰閣種幾盆?”宮女討好。
花?
什麼花?
葉子佩看了一眼那朵屎黃色的大花,沉默了一下:“大可不必。”
葉子佩在旁邊一個亭子坐下,宮女把糕點貢上。
葉子佩看似百無聊賴,餘光卻注意着御林軍。
御林軍正在交接,一名御林軍卻悄然側了側身子,把矮樹擋住。
葉子佩眸子一眯。
在御林軍解散后,大概一柱香,那名御林軍又饒了回來,彎腰從矮樹里一掏。
“薛濤你怎麼還不回家?”一同僚隨口一問。
薛濤笑了笑:“我錢袋掉了。”
“找到了嗎?”
“找到了。”
葉子佩一隻手撐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他們,任由薛濤拿走皮子。
拿吧,這東西她要多少有多少。
“郡主,有人找您!”一個太監匆匆跑過來。
葉子佩挑眉:“皇后?”
“不是,是雲大人。”
葉子佩詫異,雲大人,哪個雲大人?
除了她外公,朝廷里還有姓雲的嗎。
葉子佩跟着太監走到大殿,宮道口有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威嚴狀,五官和她外公有些相像。
他旁邊跟着一個小廝。
“雲大人,安凰郡主來了。”太監道。
葉子佩和中年男人對視,一個略微迷茫,一個一臉嚴肅。
葉子佩的記憶里沒有這號人物。
“郡主,這是雲威賢大人,您舅舅。”太監小聲提醒。
雲威賢繃著臉:“我不是她舅舅!我當不起!”
葉子佩試探的喊了一聲:“舅舅?”
“總算有點羞恥心,知道把臉洗了當個人。”雲威賢冷哼一聲,“這是父親托我給你的。”
葉子佩嘴角一抽,什麼叫把臉洗了當個人。
雲威賢把東西一給就打算走,明顯極其不待見她這個侄女。
“舅舅等等!”葉子佩怎麼能讓他走,“我有事和你說。”
雲威賢很不耐煩,但卻還是停下腳步。
“你們先下去。”葉子佩吩咐宮人。
“是郡主。”
葉子佩看向小廝:“你也下去。”
小廝看向雲威賢,雲威賢雖然不喜,卻沒說什麼,小廝下去了。
“舅舅,我可能惹事了。”葉子佩試探的開口。
雲威賢冷笑:“怎麼不去找你那個好爹爹?你不是說尚書府是你一輩子的歸宿,只對葉傲朝言聽計從嗎。”
葉子佩嘴角一抽,作出害怕狀,手藏在袖子裏具現:“昨天我在房間發現這個,是不是有人要陷……”
忽然,葉子佩的話戛然而止。
具現到一半的皮子消失了!
葉子佩呼吸一緊,整個人都獃滯了。
“你發現了什麼?”雲威賢見她不說話,脾氣爆了。
葉子佩轉身就跑。
“舅舅你等等我馬上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