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挑釁炫耀
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是早餐。她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心卻不可控制的加快了。
眉心一攏。
沒出息。
江之虞,你怎麼就這樣沒出息?他都是已經要訂婚的人了,訂婚結婚。
“我買了你喜歡吃的小籠包,喝豆漿還是奶茶?”傅西洲看她移開目光,眸子一深。
“我不餓。”
她冷淡的說著,語氣中還帶着一股賭氣。
她想過,若不是她自己從網上知道他和沈澄月訂婚的消息,可能傅西洲就不會告訴她了,不然當初也不會想要將她送走。
對於他……她就是個包袱吧?
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咕咕的叫起來,她頭一低,兩邊的碎發落下來,遮住微紅的臉頰。
臉上劃過一抹溫柔的笑。
他也並不拆穿她。
“要不然還是喝豆漿好了,你以前的時候,很喜歡喝豆漿。”他將豆漿拿出來,插上吸管。
“我喝奶茶。”她臉色一變,沒有將豆漿接過來。
在餐廳買的豆漿都是特別甜的。
她知道,傅西洲一向不怎麼喜歡喝甜的東西。
奶茶她喝了,豆漿就只有傅西洲喝了。
他微微一愣住,隨後眼睛柔和了些許,重新將奶茶的吸管插好遞給她。
一隻手打着點滴,她沒有辦法自己吃小籠包。
傅西洲眉頭輕皺了一下,隨後拿着筷子喂她。
“不用了,你放在哪兒吧,等點滴打完以後,我自己可以吃。”她撇開頭,咬着吸管。
奶茶的甜,也沒有辦法釋懷她心底的苦澀。
哪怕再甜。
也暖不了心底的苦。
“一定要這樣和我賭氣?”傅西洲黑眸沉沉,眼底浮現出無奈之色,聲音嘶啞。
他的西裝在送她來醫院的時候給江之虞蓋上,也已經濕透,沒有辦法再穿。
身上只剩下一件天藍色的襯衫。
Amanda在昨晚上的時候就已經回公司了。
他昨晚上也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在病床上睡了一晚上,下雨天氣中帶着涼意。
他聲音嘶啞。
這也正常。
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自己不對,好像有點低燒。
“我沒有和你賭氣,你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和你賭氣?”她咬着嘴唇。
“別拿身體和我賭氣。”
“你這樣我會擔心的。”他按住她的肩,讓她正對着他。
男人漆黑的眼睛都是認真和溫柔,她心又不受控制一般亂跳,那種悸動折磨着她。
“那你當初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你和沈澄月訂婚的消息,還要將我送去法國,傅西洲,你若是想要讓我離開你,你一句話我自己會離得你遠遠的,美國英國法國都可以,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
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想着要將我送走。
“江之虞。”他臉色一沉,聽着她說會離得遠遠的,他心揪着。
是不是這件事情真的錯了?
病房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兩個人大眼瞪着小眼。
“吃飯。”拿過小籠包,他夾起來放在她嘴邊。
江之虞臉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他。
傅西洲臉色又是一沉,心卻煩躁了幾分。
在他以為江之虞不會吃的時候,女人將小籠包咬住,慢條斯理的吃着,卻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
傅西洲心被她冷漠的態度刺痛,壓抑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中途中,Amanda打電話過來,公司中有重要會議。
傅西洲抿了抿唇,和江之虞說了一下。
她點點頭。
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面上依然沒有多少表情。
“你不用過來照顧我了,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以後也不用麻煩你。”
以後也不用照顧她了,在她知道他想要將她送走的那一刻,心好像就碎了。
“你已經照顧我到十八歲了。”
似乎知道他下一句話想要說什麼,江之虞已經提前說出來。
十八歲,她已經成人。
不需要再要所謂的“監護人”了。
他臉色一黑,只是說了一句。
“在醫院好好待着,會議過後我過來。”
她沒有等到傅西洲過來,卻等到沈澄月過來。
沈澄月知道江之虞住院的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反而是嫉妒,她精心打扮一番,踏着高跟鞋來到江之虞病房中。
面上帶着柔和的笑容,可是卻十分刺眼。
一進病房,她將名牌包包放在一邊,找個地方坐下來,沒有將自己當成是來看病人的“客人。”
“你來做什麼?”江之虞看着她,眉頭一皺。
“在作為就要成為你小姨的我當然是來看看你。”
她臉上帶着笑容,挑釁的眼神望着江之虞。
她看着病床上的江之虞,眼睛中快速劃過嫉妒和不甘心。
江之虞哪雙眸子十分好看。
哪怕就是如今坐在病床上,也讓人看着忍不住沉迷在其中,如同黑曜石一般,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精緻的五官,又透着靈氣。
穿着病服,白皙的臉色聽見她的話變得微白。
看着讓人忍不住升出憐惜之情。
沈澄月心底冷哼。
就是一個小妖精,小賤人。
“小姨?我小姨已經死了,你是鬼?”江之虞手下意識收緊。
小叔。
小姨。
還真是諷刺得很。
她冷着聲音,讓沈澄月臉色一沉。
“江之虞。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我和西洲就要訂婚了,他以後就要娶我,你別以為和他上chuang了,你就可以破壞我和他的感情,他不過是看你可憐。”
她聲音尖銳。
江之虞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望着她。
掛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果然,是過來和她炫耀的。
她心口一疼,緊抿着嘴角,卻是一言不發。
無力。
看她不說話,沈澄月如同出了一口氣一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也不是我說,你如今已經成人了,若是我沒有記錯,西洲是撫養你到十八歲以後就不用管你了吧。”
她眼中帶着算計。
讓西洲不管江之虞,那是不可能的,照顧江之虞這個小賤人比他自己還要上心。
她也一直都計較着那天傅西洲說的。
“我會對你負責。”她一直都在心底耿耿於懷。
當初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傅西洲也從未對她露出溫柔,哪怕就是有,也是淺淺的。
卻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江之虞,讓她怎麼甘心?
而當初江之虞的父親為什麼會資助傅氏集團,還不都是因為她,只是她絕對不能夠讓西洲知道,也就讓這個小賤人撿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