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凌煙,恭喜你成功算計了我!
“啪!”掌摑聲清脆響亮,只一瞬間,凌煙的左臉就顯出了紅彤彤的五指印,她耳朵嗡嗡作響,彷彿其他的聲音都消失了。
“砰!”不等她反應過來,還想給她的右臉再來一巴掌的鐘晉突然就飛了出去,凌煙詫異轉頭,正看到祁煜收回他那條逆天的大長腿。
踢飛鍾晉,祁煜一把將凌煙拉過來,不管她是否會反抗,直接擰着她的手臂帶走,把人塞入車內,聲音冷然,“坐過去!”
凌煙還震驚於他剛才的那一腳,又被鍾晉打得耳朵還有些疼,只得渾渾噩噩地坐到旁邊的位子上,給他騰位子。
但,祁煜並沒有立刻就上車,他站在自己的車外,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鐘晉,抬手看了看手錶,這才開口:“唐宮酒店,八點之前你沒到,鳳藍的案子,你們就洗洗睡吧!”
說罷,彎腰坐入車內,將車門關上。
“什麼鳳藍的案子,鳳藍的案子跟他這個粗鄙的人有什麼關係,一上來就動手動腳,沒家教!”
呂艷見祁煜上了車,這才從原本要送凌瀾去醫院的車裏下來,扶着自己的兒子,一臉心疼地說到,渾然忘記了是他兒子先動手的。
“鐘太太,小鍾先生,這是我的名片!”韓東非常時宜地走過去,遞上兩張名片,“關於鳳藍與浩祥電子的合作,你們可以跟我談。”說罷又看一眼鍾晉,“不過鍾先生要是在今晚八點之前沒能抵達唐宮酒店的話,這張名片,也就可以扔了!”
“我現在就可以扔了,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動手動腳的粗鄙之人,也配來跟我們鍾家人說話。”呂艷直接就要把名片撕爛,這才發現,她手中的名片質地非常堅硬,根本就不是她想撕就能撕的。
韓東表情無波地瞥一眼呂艷,又提醒鍾晉,“別忘了戶口本身份證,還有結婚證,祁少在唐宮等你。”
說罷,韓東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司機立即把車開走!
“媽,你不要就給我!”鍾晉一把將呂艷手中的名片奪過來,別人不認識這張名片,他還是認識的,海唐國際的韓特助,海唐國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而位於韓東之上的那個人,正是祁煜。
鍾晉怎麼也沒想到,凌煙這個賤人,竟搭上了祁煜!
簡直是氣煞他了。
可對方是祁煜,他又能如何,只得趕緊回屋拿證件去唐宮,否則鳳藍的案子,可就沒指望了。
“阿晉,阿晉你要做什麼?我們還得送瀾瀾去醫院呢!”呂艷見兒子着急地往花園裏跑,連忙提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叫司機送她。”鍾晉只丟下一句話,就進了屋,很快就拿着一個證件袋去了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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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頓·馬丁里,祁煜動作迅捷地從車內小冰箱裏拿出冰塊用毛巾包住,敷在凌煙腫起來的左臉上。
凌煙抬頭看着他,不知道為何,眼眶竟紅了起來,從昨天下午到剛才所遭受到的所有委屈排山倒海一般朝她襲來,讓她鼻頭越來越酸,卻又倔強地忍着不願意哭出來。
她這副眼眶含淚想哭卻有絕強忍着不願意哭出來的樣子,着實讓祁煜心疼。
“剛才迎上去讓人打的狠勁兒哪裏去了?”他聲音里難免帶着一絲責備。
“他以為我會怕他,哼,我凌煙敢做就敢當,我才不怕他打我嗚……”凌煙吸了吸鼻子,想要阻止想哭的衝動,卻沒想到一開口,竟破功地哭出聲音來。
從昨天下午到這一刻,凌煙壓抑了太久,她本應該找個人傾訴的,但是她的好閨蜜去年就在國外拍電影,那是一部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戲,她連她的婚禮都沒來得及參加,更別說聽她哭訴了,凌煙只得一個人去酒吧喝酒,然後就遇到了祁煜。
祁煜當時一直在看她,她也看了他許久,外表好看,氣質不凡,氣場強大的男人凌煙是不會看錯的,所以她酒壯英雄膽地跟他走了……
從鍾晉和凌瀾背叛她到現在,凌家和鍾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唯有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在睡了她的身體之後,說要娶她,拿出那麼多的證件證明他不是騙子,在渣男打了她之後,毫不猶豫地就是一腳踢過去。
凌煙不否認,祁煜踢鍾晉那一腳,看得她好爽,那樣沒腦子的渣男,就應該用腳使勁兒踹!
所以,當祁煜用那樣充滿責備,可聽起來卻儘是關心的語氣教訓她的時候,凌煙在也強勢不下去了,破功之後的她,在他面前哭得肆意又可憐!
她彷彿是在發泄,可流下的每一顆淚珠,哭出的每一聲嗚咽,都是那麼的可憐。
越是要強的女孩子,哭起來,最是要人命,祁煜看着她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當年她若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用那樣粗暴的方式對她,是不是也會哭成現在這幅樣子?
祁煜再不願想像下去,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擁入懷中。
“哭吧,你本就不應該壓抑自己的情緒!”祁煜心疼地摟緊她,他查過她的資料,自然知道在昨天遇到他之前,她都經歷了什麼。
渣男的背叛,妹妹的離間,像似一灘倒在她心口上的硫酸,讓她的心火辣辣地疼,還透着一股酸腐,她反抗不得,只得默默承受着,直到這一刻放聲哭出來。
或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懷中的人兒,竟哭得越發放肆了,幾乎是一路都在哭,直到即將抵達唐宮酒店,祁煜才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
“其實你是故意把自己的臉送上去讓他打的對嗎?你不僅是不怕他打你,你還在試探我,想看看我是否會為你出手!凌煙,恭喜你成功算計了我!”
凌煙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冷靜下來,是的,她那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會瞞得過他?
“再怎麼能算計,在你面前,不一樣地無所遁形!”凌煙說罷,眼尖地發現車子已經停在唐宮酒店門口,她不等門僮過來開車門,就直接推開車門下車而去。
“無所遁形,這個詞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