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下黑手
嘆了口氣,桑晨又說:“可是,我畢竟和葉國良有過這回事,韓立,我卻覺得委屈,你說如果當初沒有這回事,也許我還是個快樂的女孩,可這一切都發生了,我不知道,我以後還能不能擁有真正的愛情?”趴在韓立懷裏的桑晨想到傷心處,淚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韓立聽完了桑晨的哭訴,輕抱着懷中的桑晨,輕聲安慰着她:“不要害怕,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有人嫌棄你,也沒有說你是壞女人,桑鄉長,你不要被過去的陰影籠罩,還是振作起來,做真正的自己,多為老百姓干點實事。”
桑晨點點頭,依舊哭泣說道:“可是,還會有男人愛我嗎?我是失過身的女人,如果沒有當初的事,也許我現在會找個大學生當老公,嫁人生子,可現在一切都完了!完了”桑晨抱着韓立哭得很傷心。
看桑晨哭得如此傷心,韓立心中對她更加同情。心中一熱,就說道:“桑晨,我愛你。我不嫌棄你,我也不計較你的以前,我想擁有你的以後。”說完這番話,韓立的心“砰砰砰”跳得飛快。
緊緊抱着韓立的臂膀,桑晨卻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哭着哭着,抱着韓立卻更緊了,兩人的上身都緊緊的貼在一起,韓立也暗自奇怪,今天自己的自制力怎麼會這麼差。
桑晨抱着韓立哭了一會兒,聲音漸漸小了,可她一雙大眼睛卻緊盯着韓立,看得韓立心頭一陣發慌。“韓立,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韓立馬上舉起手說:“如果有半句假話,讓我天雷轟頂。”
桑晨頓時轉哭為笑,撲入韓立的懷中,“我……我愛你,桑晨!!”韓立說完喘着粗氣猛地將桑晨壓倒在床上。
桑晨沒有拒絕,或許等待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抱住韓立,熱情地奉獻上自己的兩片柔唇,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激情過後,已經是下午六點半鐘了,這時候,韓雪的電話響了起來,問哥哥還在不在銅川縣,韓立說:“我在啊。”
韓雪說:“那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還有件事,要哥哥幫個忙呢。”
韓立說:“那我們還在天河賓館見面吧。”
再一次在餐桌上相聚,林楓、韓雪、韓立、桑晨四個人一起舉杯,桑晨說:“認識你們兩位,我感到十分榮幸,我是土生土長的銅川縣人,韓立呢,也算半個銅川人吧,這頓飯,必須要請,好讓我有一個略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林楓說:“晨姐,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雪說:“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門外突然來敲門聲,原來是天河賓館的朱經理,聽說桑晨來了,趕緊跑來敬酒,比起十年前,這位朱經理鬢角增添了許多白髮,但是相貌還是老樣子,長着一副癩蛤蟆的討厭相。
推門進來,衝著屋裏的四個人點頭哈腰,自我介紹之後說:“大家都是貴賓,我是賓館的朱經理,三年前,我承包了這個酒店,生意蒸蒸日上,這都是大家捧場的結果。非常感謝大家,我來敬大家一杯酒吧。”
朱經理說著,自己倒了一杯酒,首先敬桑晨,“桑鄉長,我們是老朋友了,我先敬你吧。”
桑晨沒有說話,也沒有端酒杯,他很驚訝朱經理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可能是聽服務員說的吧。這老小子禽獸不如,當年差點被他毀了自己的清白,更有多少姐妹被他玩弄鼓掌之間?他敬的酒,我怎麼能喝?
看到桑晨居然不給自己面子,朱經理臉上有點掛不住,呵呵一笑說道:“桑鄉長,你還惦記着我們之間那點老賬啊,這有什麼意思呢?大家都無非是想混得更好一點。你大人有大量,我這一次是非常有誠意的。”說著將端着的酒杯往桑晨面前一推。“
朱經理知道,桑晨馬上就要上任銅川縣的副縣長了,自己跟她以前有點誤會,但是並沒有欺負過她啊。只要多說幾句好話,這女人估計就不會跟自己計較了。
誰料,他往前這一敬酒,用力過猛了些,桑晨下意識的一阻攔,這一杯酒正好扣在了桑晨的胸脯上,朱經理嚇壞了急忙放下酒杯,連聲說道:“該死,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說著就伸出一隻爪子,來摸桑晨的胸脯。
嚇的桑晨哎呀一聲,旁邊的韓立頓時惱羞成怒,忽的站起來,一把揪住了朱經理的脖領子,喝問:“你想幹什麼?”
朱經理慌裏慌張的解釋說:“誤會,誤會。”
韓立罵道:“你這頭**,誤會你老姨去吧。”說罷,狠狠的一拳打過來,正打在朱經理的腮幫子上,朱經理弱不禁風瘦得跟麻桿一樣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韓立的這一拳,哎呀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雙手捂着冒血的嘴巴,嘴裏的四顆牙齒被打掉了。
“你……你竟敢打人?”朱經理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撲上來和韓立打架。
韓立哪裏怕他?挽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桑晨一皺眉說:“韓立,算了,不要跟他計較了。讓他滾蛋。”
韓立這才收起架勢,誰料朱經理挨了一拳頭,掉了四顆牙齒,他哪裏肯罷休?當即罵道:“姓桑的小婊子?老子給你來敬酒,你當我是看得起嗎?別以為你靠着後面有棵大樹,就想欺負誰就欺負誰?老子也不是好惹得,氣急了我把你們的醜事在銅川縣全都抖摟出去,大不了老子下大牢,你們的前途也全完蛋。”
桑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直哆嗦,韓立上前又要揍朱經理,這小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打呀,你有種就往死里打。喊一聲疼,我他媽是你生的。”
韓立心中一震,心中暗道:“這個混混雖然沒啥能耐,可是今天在這裏我要是真將他打廢了,大不了自己以後不在官場混了。可是桑晨正值陞官之際,這負面影響想必太嚴重。想到這裏,拳頭就停在了半空中。
誰知,朱經理卻鬥氣的說:“打呀,要是不打,你就是我生的。”
當著自己的情人,自己的妹妹,韓立哪裏受得了這委屈?一怒之下一拳打下去,朱經理又是一聲慘叫,這一回他臉上鮮血如柱,竟然是左眼被韓立一拳打傷了。
林楓和韓雪一直在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情,林楓心道:“這個朱經理太不是東西了,可是韓立這一拳打得太狠了,看那小子眼睛的傷情,恐怕保不住了。這件事,有點不好收拾。”
果然,朱經理殺豬般叫着,酒店的保安趕來了,看到朱經理被打傷,馬上報警,並且打了120急救電話。
桑晨看到事情鬧大了,也站了起來對韓立說:“韓立,你先走吧,這裏的事我頂着。”
那兩個保安說道:“你們誰都不能走。”
韓立說:“桑鄉長,一人做事一人當,打人的是我,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好了。”
韓雪看看哥哥,又看看林楓,並沒有顯示出着急的樣子,而是冷笑一聲,說:“哥,打得好!這一拳你打得太輕了,看來自從小時候我們分手之後,你這功夫練得不咋地啊?”
韓立被妹妹一句話,說的有點臉紅,兄妹倆的生父是個隱於市間武術高手,因為父母離異,韓立十幾歲的時候跟着母親來到銅川安了新家,從小跟隨父親練過一些根基,後來進入部隊又深造了一下,終究比不上妹妹跟隨父親身邊練得好。加上韓雪被選入特種部隊,二人之間的功夫差距也就越來越大。
那個被打的朱經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調侃下手打得輕了,忍着痛罵道:“你們有種,等候局長來了,就有你們好看的了。姓韓的,你打傷了我的眼睛,我讓你做大牢。”
吵鬧之際,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出警趕到了,這是市區派出所的三名警察,接到報警后,馬上趕到天河賓館,天河賓館的朱經理他們認識,經常來這裏白吃白喝,早就混熟了。看到朱經理被打的這樣嚴重,三人趕緊讓已經趕到的救護車,將朱經理送醫院。
朱經理上車的時候,囑咐其中三名警察,“李隊長,可不能讓這小子跑了啊。”
李隊長說:“朱經理,你放心吧,我會秉公處理這件事情的。”
隨後,三名警察問韓立,“是你打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韓立點頭承認,“我叫韓立。”李隊長說:“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韓立沒有說什麼,他已經下定決心,這件事不能讓桑晨受連累,有什麼事情自己一個人扛,所以說道:“那好吧。我去派出所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
三名警察又對林楓、韓雪、桑晨說道:“你們三個,都是同犯,都跟我走一趟吧。”
韓雪站起來說:“請問你是幹什麼的?”
這名李隊長被韓雪這一句話問的有點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警服,眼睛一瞪,說道:“難到你沒看到?我是市區派出所的警察。”
韓雪點點頭,“請你出示你的工作證。”
“工作證?”李隊長皺皺眉,他當然知道,出警必須要帶工作證,可是今天出警有點倉促,這個證件還真的沒有帶,不過,他並沒有害怕,而是冷冷一笑,“你們幾個究竟是幹什麼的?居然還要看我的警官證?能耐不小啊。”
韓雪說:“沒帶證件事吧?那就請你回家帶來證件再拒捕我哥。請回吧。”
李隊長不由得大怒,“你這是什麼態度?原來兇手是你哥哥,來呀,給我一塊帶走。”
桑晨見狀,急道:“你們不能動手。”
李隊長轉頭看看桑晨,問道:“你又是誰?”
桑晨說:“我是韓立的女朋友,官營鄉的鄉長桑晨。這裏有我的工作證,你們怎麼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李隊長冷冷地說:“憑什麼?受害人的眼睛都被打瞎了,而且,剛才這個韓立已經承認是他動手打人的。”
這時候,林楓說話了,“同志,我對你今天的態度,表示十分遺憾,首先,你不帶工作證出警,就是嚴重的違法亂紀。另外,不詢問案情經過,就要強行拘捕,這更是嚴重的失職。你的這些情況,要是被你的上司知道了,恐怕你以後就沒有機會再穿這身衣服,為老百姓辦事了。”
李隊長聽完之後,心中開始敲鼓,“今天碰上這幾個人看來不簡單,這女人年紀不大,居然是官營鄉的鄉長,看樣子背景一定很強大啊。”皺了皺眉,看了看兩個同事,兩個同事都是剛參加工作的警員,哪裏有什麼主意?
李隊長有點為難,他知道這個朱經理不簡單,仗着妹妹的關係,在這一片很吃得開,原來這個朱經理的妹妹就是雙旗鎮派出所的所長姜所長的妻子朱曼妮,姜所長雖然出了事,但是朱曼妮和侯占武的關係還在那兒。
現在,朱曼妮因為丈夫的案子,被隔離審查還沒有定案,但是朱經理和侯占武的關係,一直很密切,侯占武是自己的主管上級,曾經在天河賓館和朱經理一起坐過,還當著面講,朱經理是自己的朋友,讓管這一片的李隊長多多照顧。
這事有點難辦啊。李隊長也沒有辦法了。
正當李隊長沒有辦法的時候,侯占武來了,侯占武是接到朱經理的電話,匆忙趕來的,聽說朱經理眼睛都被打瞎了,是誰這樣大的膽子?在路上一問,才知道是桑晨。侯占武知道桑晨,這女人很有手腕,縣裏的幾位領導,對她都很恭維,聽說最近要提拔當副縣長了。侯占武也不想招惹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