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洗禮

(6)洗禮

很快冷言冷語傳遍整個車間,彷彿每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這事肯定也傳到了老余的耳朵里,只是這是個人的私生活老余不便插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倒是良品想的很開,當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反倒顯得自然起來。我卻開始糾結起來,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老余對一個女人良品無話可說,可是郭靖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郭靖一直算是老余的心腹,現在出現這一茬,老余是越來越疏遠他了。郭靖心裏也清楚老余為什麼冷清自己,或許這兩者之間只有自己心裏在做着最艱難的選擇。這一初只有炮兵笑到了最後。車間只有兩個保安老余最說的上話,一個是炮兵,另一個自然是郭靖了。

自從精明的炮兵看到一些端倪后,遇到老余主動打招呼,時間久了后老余心裏的話再也憋不住了。老余的心腹從郭靖轉移到炮兵身上。好比一個人一輩子都抽習慣了抽水煙,突然改抽焊煙,喉嚨自然都會有一種被嗆的感覺。這種感覺或許老余心裏明白,而郭靖和炮兵都只是一種煙而已。雖然郭靖只是一種煙,但是老余慢慢的冷淡自己心裏還是會有些痛苦的。這又像清樓里的紅妓或是後宮的皇妃,長時間不來臨幸自己,心裏即是痛苦,肉體又是折磨。想必那種滋味只有郭靖心裏最清楚,但是他依然不能在臉上顯得很明白。

時間久了,郭靖臉上越來越顯出疲憊,在和良品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公開化。有時我不明白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少婦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很在意一些東西,可是偏偏喜歡用另一種方式來打壓自己喜歡的東西。以至於那時的我對於感情很是不信任。我想也許有一天我不相信愛情,很可能就是郭靖造成的。從時候開始我也開始討厭郭靖,是郭靖讓良品變成一個讓車間唾罵的人。

終於所有風言風語都成為了過去,良品和郭靖的事終於平靜了。這件事對於大家來說只是增加了一個吃飯的話題,對於我來說只是鄙視愛情,而對於他們倆來說失去了不僅僅是閑言閑語,只有他們自己的內心最明白。而炮兵這個黃雀,着實撿了一個大便宜。她的老婆,一個初中沒畢業的女人在我們辦公室里的地位卻一越而起。總算明白那句話,“朝里有人好做官”的道理。炮兵不是一個官,可是卻像開了一個染房一樣藉著和老余的關係越來越紅。連平時最紅的車間管理老杜都讓他們三分。

我可以感覺的到,良品知道自己成為人們的談資后心裏所承受的壓力。我始終認為上帝造出的每一個女人都是知道禮儀廉恥的。良品從公開關係后變得很沉默,平時撿完貨后也只是在車間的角落裏發獃。很多次我想衝上去問,師傅你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可是每每想衝上去搞明白疑問,總是先被她識破靜靜地從我身邊走過,不說一個字。時間久了,我明白她是不會說明什麼的。慢慢的我也打消了念頭,不再過問。

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個問題偶然在一次談話上,良品道出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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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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