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擂台
死鴨子嘴硬。
五百兩,都后買一個她了!
雖說是高仿版的。
慎言不情不願的回身看向甘霖:“師父,你剛剛準備說什麼?”
“……沒什麼。”她對五百兩銀子心動了,甘霖雄心壯志:“這擂台賽,我應了!”
周恙搖頭。
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奶娃,真以為上台比賽是過家家一般。
要知道,簪花小會看似平靜,實則水下全隱藏着暗流,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波及幾身。
真以為所謂的英雄豪傑是無腦吹捧嗎?
能出現在天外山莊的,無一不是在江湖上有所建樹的。
便是最普通的張三李四,那也是憑藉自己的手段,硬生生的在江湖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與名望。
周恙想了想,實在不好意思以大欺小,便找了個折中的法子:“我也不為難你們師徒二人,這樣吧,我與你分別上一個擂台,誰在擂台上堅持的時間更久,這場賭就算誰贏,如何?”
“你無需讓我。”甘霖瞥了他一眼:“既然是打賭,就按照之前說的來,誰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後,誰就贏。”
周恙忍不住問:“那倘若我們倆人都沒人能站到最後?”
“那我們就誰都不贏,都輸了。”
周恙停了停:“若是輸了,咱們二人的賭資又該何去何從?”
甘霖漫不經心:“便宜莊家也無妨。”
合著他折騰了這麼一番,最後好處竟全便宜給一點力也沒出的賭桌莊家了?
那才能行!
他雖不將五百兩銀子放在眼裏,可這些銀子乃是他一點點攢起來的,意義非凡。
“我不贊同。”周恙說:“本就是你我之間打的賭,若我們中有一人勝出也就罷了,倘若兩人都落敗……”
她話未說完,甘霖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閣下的意思是,倘若我們二人都落敗了,那就當這場賭約沒存在過?”
周恙:“……考慮考慮?”
“不考慮。”甘霖微微眯了眯眼:“男子漢大丈夫。敢說就要敢做,敢做就要敢承擔後果。”
周恙:“……”
人群中,兩人稍許等了些時辰。
等到相鄰的兩個擂台分出勝負。
他們才分別上了台上。
周恙還好,好歹是個成年人,雖是面容陌生了些,可到底沒人會多加議論,
但甘霖完全不一樣,她拖着個十歲孩童的身子,腳尖輕輕往地下一點。一躍上台站在最中央。
周恙已然作揖見禮:“周恙,請多指教。”
與此同時,甘霖也已做好了迎戰準備:“甘霖,請多指教。”
鋒利的刀尖還沒來得及出竅。
站在甘霖面前的年輕人直接愣住了。
他下意識往台下看去。
天外山莊辦事。總是與旁人不盡相同。
但是不得不承認,天外山莊做事周到但也充分尊重每個人的意願。
比如,他們並未在擂台下設立評判輸贏的裁判。
又比如,從未強調過需要滿了多少歲才能上擂台。
如此這般,才讓甘霖撿了個漏洞。
甘霖的對手小心翼翼的問:“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走錯地方?
甘霖‘嘖’了聲。
當真是個好不靠譜的借口。
她搖了搖頭,學着大人的模樣,朝對方微一拱手:“我時間不夠,請速戰速決。”
對戰者:“……“
這張臉蛋太粉雕玉啄了,軟軟乎乎的。他哪能下得去手?
雖是不忍心,可該做的還得做。
甘霖微微蹲下身子,下盤穩的不行。
她剛做好迎戰準備,便有人想出手阻攔。
然而甘霖不為所動,意有所指的解釋:“大哥哥,千萬不要因為我年紀小就讓我哦,我的練功方法很不一樣,小看我,哥哥可是要吃虧的呢。”
無人信她。
包括守擂者。
他們都想將一個孩子的話當做笑話來聽,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個沒斷奶的奶娃娃。能打得贏在場的誰?
一聽到這話,再有聽‘到年紀小’三個字,原本的受擂者就像是被突然撥動了情緒:“小妹妹,待會兒輸了可不要哭鼻子,你只有一次機會。”
甘霖恨不得拍胸脯打包票:“公子且安心,無論輸贏,我絕無他意。”
相比他們的慢慢吞吞,一旁的比試卻是早已開始。
周恙到底不是正兒八經的武者。
與對方交手,不過十招就敗下陣來。
這還是他拼盡全力的結果。
在台下看見這一幕的慎言差點氣得破口大罵:“好一個武林人士!好一個英雄豪傑!當真是演的一場好戲啊,明知自己無獲勝的希望,乾脆在第一關時就主動放棄機會,也免得後面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還明擺着討不到好處。”
也是自家小師父涉世未深,不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
……
正所謂是當局者清,旁觀者明啊。
周恙被從擂台上拎了下來。
拎着他后脖子的人就像拎着一隻雞,語氣十分不妙:“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敢上擂台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奉勸你一句,倘若你真想憑藉這點功夫橫走江湖,還是莫要異想天開了,便是我家剛滿八歲的弟弟也能吊打你!”
周恙:“……”。
這件事情可就有些難辦了。
可再難辦又能如何?
他已經被從擂台上轟了下來,斷斷沒有再厚着臉皮上去的原因。
按照簪花小會的規矩,每人只有一次機會能上擂台挑戰。
周恙:“……”
早知會面臨如此尷尬的境況,早在十年前,他就該好好習武,而不是整日拖沓拖延。
眼看着這人不過第一輪就被揍下場,慎言瞅准了機會,很是陰陽怪氣了一番:“你不是嫌棄我師父年紀小本事小嗎?你這剛上去就被丟了下來,未免也太弱了吧,我家小師父好歹還在擂台上與之周旋,你呢?”
“你被當眾丟了下來啊!“慎言激動不已:“我親耳聽見了,那位俠士讓你別搗亂。”
別!搗!亂!
瞧着吧,你個弱雞!
慎言志得意滿。
霎時間,他所有的擔憂都隱匿於無形,無論如何,他師父在擂台上站的時間就是比周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