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修復手機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修復手機
陸盞撿起女人被摔在地上的手機,發現手機壞得厲害,甚至無法開機,他只能讓人拿去修理。
手機在修理的過程中,他就坐在車裏等着,不由的,眼前晃過女人的樣子。
他對那個女人的熟悉感很濃烈,想到她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去搜索腦海中的記憶。
陸盞閉上深邃的眼睛,不自覺的用力的去回憶,可即便腦袋想得刺痛,都想不起自己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任何記憶。
他對自己空空如也的腦袋感到憤怒,染上躁鬱的眼睛裏滿是暴躁的怒氣。
因為很想想起過去的一切,卻又什麼都想不起,對於這樣徒勞的結果,陸盞無比的憤怒!
他堅硬的拳頭砸在車坐上,心裏的怒氣卻依舊沒有消散。
陸盞英俊冷厲的臉上滿是怒氣,雕刻般出色的五官被複雜躁動的情緒覆蓋,整個人身上像是覆蓋了一層沉悶暗黑,透不出一絲光芒。
陸盞看着車窗外萬家燈火,身處黑暗的他,彷彿陷入更深的泥潭之中。
他死死的盯着窗外。
失去記憶的他像是被人拔掉鋒利爪牙的雄獅,曾經的驕傲碎裂一地,因為失去記憶變得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此刻的他,更像極了被困在牢籠里的猛獸,痛苦不堪。
這是陸盞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想要想起過去的一切事情。
那些從前認為無關緊要的記憶,此刻變得尤為重要!
那個女人的出現引起了連鎖反應,他從前堅定的信念搖搖欲墜。他沒有再忘記過去的任何理由。
“大少爺,手機已經修復好了。”陸家的屬下來到車子邊,恭敬地將一個十分破舊的手機遞給陸盞,。
“大少爺,這是手機里相關文件和照片的備用U盤,可以方便您回去之後方便翻看,也以防這個手機用得太久,會再次壞掉。”
屬下小心翼翼的將事情辦妥,退出車裏之後,他還是心有餘悸。
就算自己全程低着頭避開大少爺銳利的目光,但依舊能夠被他強大的氣場所震懾。
不僅如此,他還能感覺到大少爺心情十分的糟糕,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手機照片里那個漂亮的女人有關。
屬下走後,陸盞打開手機。
女人的手機樣式很老,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款式,所以運行速度很慢很慢,切換軟件的時候甚至卡到不行,而且手機里所有的相片像素,都十分的糟糕。
可是心情暴躁複雜的陸盞,對此卻出奇的有耐心。
男人俊美的臉上,暴躁複雜的神色在看到女人和小女孩的照片的那一刻,神奇的安靜下來。他看着女人漂亮純粹的樣子,心裏的浮躁消失殆盡。
女人手機里沒有其他多餘的軟件,佔據內存最多的就是女人和孩子的照片,且存在手機里的每一張照片,兩人都帶着幸福的笑容。
陸盞凝眸看着她們的照片出神,烏黑冰冷的眸子裏的冰雪悄無聲息的一點點融化,他削薄的嘴角邊不知不覺的帶上了一抹笑意。
很難想像,十分糟糕的心情竟然能夠被簡單的幾張照片治癒。
陸盞的長指劃過手機屏幕上女人美麗的臉龐,像是在摩挲愛人的臉,他的眼神看了女人片刻之後,最後落在小女孩那雙漂亮的眼睛上。
小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像一汪純凈漂亮的清泉,笑的時候會彎成可愛的月牙狀,不笑的時候,卻又有渾然天成的矜貴。
陸盞撩起眼睛,看着後視鏡里自己那雙總是充滿冷厲的眼睛,要是除去眼睛裏的所有情緒,小女孩的眼睛連傾斜的角度都和他一模一樣!
他抿着薄唇,幽邃的雙眸閃爍着足夠讓人膽顫的冷光,所有的猜疑在心裏面匯聚成一個模糊卻有稜有角的答案。
陸盞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巧的巧合。
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陸盞的腦袋混亂,整個人被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壓得透不過氣。
他索性打開了車窗,單手撐在車窗上,看着江邊的夜色吹着冷風透氣,順帶找回被那個女人攪亂的理智和冷靜。
任衍很快就把商場的答覆彙報給陸盞。
商場通過人臉識別,鎖定到了那個女人和孩子,他們經過數據分析,認定這是女人第一次來到這個商場。
他們還查了商場附近公寓的監控,卻無法確定女人的住所,所以給出的結論是,女人不住在這附近,出現在這裏只是偶然的行為。
陸盞對這個回復十分不滿,告訴任衍讓人好好工作,要是在天亮之前還給自己這樣錯得離譜的信息,他會將一切算在任衍頭上。
被陸盞冷漠掛了電話的任衍一臉黑線,卻只能調整心態認命進入加班的狀態。
陸盞回到陸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客廳里,陸星被丟在沙發上,還是穿着去吃飯的衣服,看得出回來到現在,沒人理會他。
陸盞也懶得看他丟人現眼。
只是他睡不着,索性開了一瓶酒,坐在客廳把陸星踢醒。
陸星睡得迷瞪突然被狠狠的踹了一腳,瞬間從香甜的夢中驚醒,揮舞着手進入子防備的狀態。
“誰?誰?幹什麼?竟然敢打你爺爺!”
他多少是仗着一些酒氣想要裝瘋賣傻,抓着沙發上的枕頭就往陸盞身上砸。
坐在沙發上的陸盞,輕易的就避開枕頭的攻擊,單手舉着酒杯,好看的臉上毫無表情。
陸星睜開眼睛,假裝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陸盞,踉蹌後退兩步,摸着鼻子尷尬的笑了笑。
陸盞眉眼冷淡,臉上透着一股徹人心扉的冷意,尖銳鋒利的目光掃過陸星。
陸星頓時焉了,撿起地上的抱枕不安的走到陸盞面前,“盞叔,你怎麼了?”
陸盞收回落在陸星身上冷厲的目光,避而不答,抬起頭往喉嚨里灌進酒精濃度極高的伏特加。
陸星妖冶的臉上凸顯一抹震驚,隨後大着膽子坐到陸盞身邊,試探性的在他身上嗅了嗅。
他像只狗似的,一聞就聞到陸盞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盞叔?這是被哪位女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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