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張予舒的關心
“夏健!我找到你了!”
一聲咋吼,我兩又從剛才打趣的心情,心又懸在了半空中,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遲早要被找到。
王林依舊不依不饒,在附近周圍磨蹭着,轉身對許悅說,我去引開他,然後你就趁機向山坡下跑,只管往下面跑,不要回頭,出去后就找人來救我。
許悅先是堅決不肯,然後被我慢慢說服,看着我的身影離去,漆黑的夜裏,許悅的眼睛之中蓄滿了淚水。
就這樣,一直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手掌被划的滿是傷痕,許悅每次想哭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那個少年,每當這個時候,許悅就彷彿被注入了什麼力量一般,永不停歇的跑着,腳步太急,一個小撇,就滾向了山坡下方。
或許是上天眷顧,許悅居然奇迹般的從樹林中走出來了,夜幕之下,街道上依稀還有零零散散的小型超市還在亮着燈光。
許悅提起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超市裏面打求救電話,超市老闆是中年個婦女,見一個渾身髒兮兮,衣服扯亂不堪的小姑娘,立馬好心的提供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輛嶄新的豪車轟鳴而來,下來一個一對穿着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女,打扮略顯富態的婦女,一下車就急不可耐的喊着“悅悅悅悅。”
當看清髒兮兮的許悅后,三兩下摟過,心疼的問着,中年男人也是眉頭緊皺。
許悅沒忘記那個為她拖延時間的男孩,三言兩語,急急切切說不清,要錢父母報警,父母照搬,隨後中年男人撥通了電話,眉頭皺了皺,在電話裏面說著什麼。
一個小時后,警方出動了十幾輛警力,根本許悅的情況,進山搜查。
許悅執意要去,許悅的父母沒辦法,只好一同跟進。
此時正是夜幕九點,天色更加的黑了,將近百號警員進山,許悅隨着記憶,一步一步尋找,大聲呼喊着名字。
耗時一個多小時之後,警務人員找到一個滿臉血色乾涸的人倒在地上,許悅當時的心都提了起來,當看到人後才發現是王林。
警務人員找到王林的時候,當時王林的躺在地上,根據他的回答是,餓的頭髮昏,沒力氣,令人滑稽。
許悅心急的問王林,夏健去哪了,王林慘然一笑,不回答,隨後被警方帶走。
中年富態男女沒辦法,根本就勸不動許悅,邁着難走的山路,一步一步跟隨在許悅後面。
許悅大聲的喊着名字,喊得口乾舌燥,就在她以為找不到的時候,驚喜的發現碎石坡下一個人影躺在那一動不動。
手電筒照亮后,才發現正是渾身是血的夏健,此時暈厥過去,許悅父母立馬讓人打醫務電話。
一場風波,就這麼悄然而過。
當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痛欲裂,我夢見許悅驚恐的跑着,王林在後面瘋狂的追着,手裏拿着刀子對着許悅扎去。
“許悅,快跑!”
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我已經躺在了醫院之中,面前站了一大堆人,定情一看,發現是許悅,身後是不認識的兩個中年男女,和老爸老媽,表哥也在。
我微微一回過神,記得我當時暈厥過去了,現在想想也就知道後面的情況了。
“好好休息,放心,沒事了。”
許悅面目紅潤了一些,換上了整齊的運動衣,看起來格外不錯,身後那個中年男人,就是許悅的父親,對我點了點頭。
許悅的母親臉色倒是不溫不火,整個心思都在許悅身上了。
老爸老媽安慰了我一番,大家齊齊出去了,讓我安心修養,瞬間整個房間就剩下表哥和許悅。
許久不見,表哥長的更高了,表哥對我微笑了笑,那是欣慰的微笑,隨後對我眨了眨眼,努力努嘴,指着許悅的方向。
我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許悅倒是沒發現這個情況,關心的問我病情怎麼樣,我說沒事,就是手被劃了一下,其他的沒大事,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然後我兩聊了一下昨天的話題,在得知幾百個警員搜查的時候,我驚訝的嘴巴都合不籠了。
然後許悅又講起了王林,因為蓄意傷害,現在已經在派出所勞教一年了,我心裏一顫,不知道許悅跟警察是怎麼說我的。
許悅見我這個模樣,笑了笑,沒有說我和王林幫她綁架上山這件事,最後變成了見義勇為。
說起來,倒是王林在錄口供的時候,說我和王林是同夥,只不過因為許悅是人證,所以許悅反駁了王林的話,王林的控告不成立,
我鬆了一口氣,真摯的看了許悅一眼,說了一聲謝謝,也為我昨天做的事情而慶幸。
許悅對我吐了吐舌頭,說昨天如果我真的跑了的話,不管她的話,那麼我今天百分之百得進派出所了。
聽許悅這話,倒是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更為我做的事而感覺正確。
聊了一會後,許悅陪我在醫院吃了個午飯,下午就準備回家,我問她下午不去上課嗎。
學校知道我們的事,所以特意給外賣放了幾天的假,我點點頭,經過這麼一段事情后,我發現我和許悅的距離越拉越短了。
臨走的時候,許悅讓我早點好起來,然後我們還坐在一起讀書,她答應過以後不會再欺負我,說完就跑掉了。
聽的我心裏暖暖的,十分感動,也覺得許悅不是個那麼討厭的人,同時也從父母口中知道了許悅的家裏情況,聽說是特別有錢,具體多有錢就不清楚了。
許悅走了以後,我就每天躺在醫院裏,期待着能早日去學校,當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自己也奇了怪了。
我這是想去讀書呢,還是想去看一看許悅呢,我也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奇怪。
在醫院躺了個七天左右,身體也沒多大事,主要是疲勞過度,手臂上的傷口基本也癒合的差不多了,右側手臂上一條幾厘米的傷口已經結成了一道疤。
在醫院躺了七八天,其實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在老爸老媽的強烈要求下,又在家裏多呆了幾天,第二天就回到了學校裏面。
回到班級的時候,報了個道,老師看見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就看見許悅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上課,而且出奇的是,今天的許悅並沒有化任何的濃妝,臉上淡淡的素顏,看起來清純無比,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許悅什麼時候安靜的上過一堂課,而且看起來也變了一個人。
對於我的到來,學校裏面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上課的時候,許悅偷偷告訴我,校方知道這件事情后,封鎖了消息,嚴禁散發出去,不然將會在學校裏面引發很大的反應。
我深以為是的點點頭,對於許悅說的完全贊成。
“夏健,怎麼一個星期沒看見你,哎,你手上怎麼綁着繃帶,受傷了嗎?”
班長張予舒,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我心裏跳的厲害,眼神四處閃躲,不敢看她,支支吾吾的說著沒事。
張予舒張大了眼睛,睫毛一眨一眨,臉上充滿了疑惑的盯着我好一會,不管怎麼問,見我都沒開口,也就走了開來。
等她走後,我長舒了一口氣,心裏也平靜了下來,轉過頭剛好看見許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望着我。
我不由的一愣,摸了摸臉上,又沒長花,問她一直這麼看着我幹嘛。
許悅好奇和疑惑的問我是不是喜歡張予舒,我沒有說話。
“你別裝聾,夏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張予舒?”
許悅依舊不依不饒,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答案,用稍微大些的聲音問我,附近的同學都奇怪的看着我們。
我被許悅纏的沒辦法了,讓她說話小點聲,許悅立馬壓低了聲音問我,我深感無奈。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她,只知道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我都會感覺很緊張,只要一看見她,心中就會很開心,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吧。
我實話實說,許悅看着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眼神中有一絲失落,眨眼又恢復了,起鬨着要不要她幫忙。
我晃了晃頭,心裏則是在想許悅剛才為什麼會失落,心中苦笑了一下,大概是自己看錯了。
我婉言拒絕了許悅的好意,這種事不想讓她攙和,萬一搞砸了,以後只怕我們見面都會顯得很尷尬。
第二節課,課休息的時候,在走廊上曬太陽,籃球場上三兩伙的人揮灑着汗水打着籃球,舞動年輕的力量,感受着暖和的光芒,第一次感覺,年輕真好。
“好帥!”
走廊上,不少別班的女孩子,痴痴的望着籃球場的一個方向,此時那裏有幾個比我們高一兩屆的學生,正在打籃球。
其中,尤為一個團伙最為特殊,一個身高偏胖的學生圍着籃球爭搶,時不時喘氣,和一個噌亮噌亮的腦殼,在太陽底下奔跑,閃閃發光。
籃球場中,最為惹人矚目是個個子高高的,臉上輪廓像是刀削般,古銅色的皮膚,奔跑之中,凌亂的頭髮更加顯得飄逸。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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