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昏迷的時候叫的還是你的名字
傅希誠和江潯找到票上的位置坐下,沒多久身後傳來一陣喧鬧,傅希誠回頭,眉頭緊鎖,腰板挺的筆直,垂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
江潯低笑,還說不緊張。
握着他的手,發現他的雙手冰涼,輕輕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給傅希誠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寬心了,實在不行我就回家和我爸說兩句好話,肯定讓他同意和傅氏企業合作。”
傅希誠鬆開手,信誓旦旦:“開什麼玩笑,我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他眸底暗潮湧動,江潯聳聳肩:“那我拭目以待哦。”
音樂會開始,全場人起立,隨後,伴隨着低沉的大提琴音起聲音樂會拉來了序幕,江潯聽的很投入,她自小隨江汀音樂感極強,所以後來雖然沒有聽從他的安排而是選擇了進入娛樂圈,江汀表面上生氣了一陣,最後還是妥協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樂壇甜美小天後。
轉身看旁邊坐着的傅希誠,他雖然很少涉獵音樂,不過高雅優美的音樂所有人聽了都會賞心悅目。
江潯不再看他,知道身邊的男人早有打算,扯了扯身上的晚禮服,江潯雙手環抱在胸前安心的陶醉於這場偉大的聽覺盛宴。
……
顧清晚沒有直接回家,她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回去來告訴傅念城……總不能直接告訴傅念城他的爹地早就已經忘記了她們母子,選擇和另一個女人一起生活。
“清晚姐姐?”帶着不確定的試探,傅時謹開口。
顧清晚抬起頭,她本來正坐在咖啡店門前調整情緒,手裏的咖啡一口沒喝,早就涼透了。
傅時謹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話,對方點點頭先一步離開。傅時謹走到她身側,打量她。
顧清晚和之前沒有太大的差別,如果說真要說出不同,那便是以前一直喜歡微笑的顧清晚現在一臉愁容,滿滿的不開心。
“你終於回來了。”
對於顧清晚的離開,傅時謹起初也是生氣的,她不明白她和傅希誠明明都那麼相愛,怎麼就在許嘉歌的事情上被絆到,她親眼目睹那天傅希誠從一個冷靜寡言的人變成了歇斯底里的……
“清晚姐姐,你現在回來是做好了和我哥重歸於好的準備嗎?”
顧清晚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安靜的坐着,雙手絞的泛白。
“我哥他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之前發生的很多事情,清晚姐姐,你還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她不是故意刺激她,只是傅希誠現在身邊的那個女人她真的很優秀,優秀到讓傅時謹都替顧清晚擔心。
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失去所有的傅希誠真的還會選擇顧清晚嗎?
“你哥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真的是在去機場找我的時候發生了車禍嗎?”
良久,傅時謹都沒有開口。
“清晚姐姐,你先告訴我,這次你回國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她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和傅希誠和好重新在一起,那麼她說的再多也都只是一個人做無用功,畢竟傅希誠對那個叫江潯的女人,也是真的好,至少在傅家人的面前,是真的寵愛。
顧清晚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只是搖搖頭:“他現在都不記得我了,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她想什麼,都沒有用了。
傅時謹抓過她的手,顧清晚手裏的咖啡杯落在地上,裏面的液體流出來,濺濕了她腳上的白色小高跟。
這副模樣,和當初傅時謹不確定池淵對她的感情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和當初不同,如今物是人非,兩人倒像是換了位置。
長長的嘆了口氣,傅時謹在她身邊坐下,娓娓道來。
其實具體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只記得當時傅希誠來找池淵的時候剛好撞上了傅業琛給傅時謹交代要帶顧清晚去國外的事情,傅業琛也沒有說到底要帶顧清晚去哪裏,只是告訴她短期時間內讓她多回家看看,孝順父母……他和顧清晚的歸期未定。
傅希誠沖了過去,電話已經被掛斷。
去開門的池淵怔住:“怎麼了?”
傅希誠雙眸通紅:“她之前和我說分開,我以為她只是想要冷靜一下,可是她根本沒有回她家,我以為她會和你們聯繫,沒想到,果然是聯繫了,她要和傅業琛一起走了嗎?”
他這樣的表情池淵不是第一次見,每逢遇到顧清晚的事情,傅希誠便失去了應有的理智,他低聲安慰:“你先別急,丫頭,你哥說帶顧清晚飛去哪裏?什麼時候的飛機?”
“只說是今天的飛機,沒說去哪裏。”
她的話音剛落地,傅希誠的人影已經從兩人面前消失,池淵越想越不對,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傅希誠有抑鬱症,萬一情緒激動抑鬱症發作了就麻煩了。
拿過外套換了皮鞋對傅時謹說:“你繼續給傅業琛打電話問出來他和顧清晚到底是幾點的飛機,不要讓傅業琛知道傅希誠已經知道了,我陪他去機場堵人。”
傅時謹眨了眨眼睛,點頭。拿過手機找到了通訊錄,重新將電話撥回去。
池淵人還沒趕到機場就被堵在了高速路口,搖下車窗,警察示意他換方向,池淵看了眼遠方,長長的車隊都準備掉頭,一種莫名的不安油然而生:“請問,高速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警察一點也不吃驚,平時看的車禍太多都司空見慣了:“還能有什麼事,出車禍了唄,前面有一輛車在去機場的方向撞向了護欄……哎,你回來,前面過不去。”
回應他的,只有汽車的尾氣。
池淵被車子堵在高速上,直接下了車徒步去車禍現場,在距離機場換乘路口不到兩百米的方向,傅希誠的車子翻在了地上,還冒着煙氣。
池淵什麼也顧不上了,一路小跑沖了過去,打開車門,裏面的傅希誠一臉的血,安全氣囊彈出來,關鍵時刻救了傅希誠一命。
池淵費儘力氣將人從車裏拖出來,傅希誠身上的白色襯衣上沾滿了血跡,他的手在發抖,拍傅希誠的臉想要將人喚醒。
“池淵,她不要我了,我沒追回她……”
昏迷前,傅希誠給他留下了那樣的話。
救護車趕來已經是十分鐘后的事情,這十分鐘裏池淵異常煎熬,接到了傅時謹的電話,立刻問顧清晚的消息,傅時謹咬唇,很抱歉:“我哥他沒有告訴我,他說他要替清晚姐姐保密。”
池淵氣的差點摔了手裏的手機:“她既然不回來那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傅時謹注意到顧清晚眼底壓抑的痛楚,她聲音放輕:“清晚姐姐,後來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我哥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池小淵說他渾身是血,昏迷的時候叫的還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