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為此做好了注孤生的準備
“不會。”
陳深苦笑:“清晚,你還真是直接。”
顧清晚盯着窗外的半角月光:“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可能我比較偏執吧,自從遇見他之後我的心裏只有他,即使之前逃去了美國,覺得自己和他沒了可能,也為此做好了注孤生的準備。”
陳深安靜的聽着,是一個合格的聽眾,聽她這樣說,心裏有一種五味陳雜的感覺。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心裏空落落的,挺難受。
“所以說,當初你答應和我見面本來就是應付父母根本沒打算和我選擇試試?”
這話說出來,陳深自己都覺得無奈。
顧清晚輕“嗯”一聲,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自己一個人守着執念就夠了何苦再牽連別人進來。”
“隋安她人很好,你們會很幸福的。”顧清晚想到自己的室友,那個女孩,她真心希望她能夠多為自己想想,能夠快樂。
陳深回頭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嗯,你們也會很幸福的。”
掛掉了電話,顧清晚內心已經下了決定,她一定會幫助傅希誠度過難關,找到之前他生病的根源。
顧清晚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裏,地面上藥丸還散着,顧清晚胸口悶疼,她將地面清掃乾淨,走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藍色的主機屏幕亮起來,等到桌面更新完畢,顧清晚打開了百度百科,查詢有關抑鬱症的相關資料。
從百度百科裏一路看下來,顧清晚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揪住。
關掉了一個又一個頁面,指尖在鍵盤上跳動,百度欄里反覆閃爍“抑鬱症是否能夠痊癒”這些字眼,退出了一個個界面,又點開新的,最後退出了所有的界面,她的心情很沉重。
傅希誠究竟是經歷了怎麼樣的過去才會讓他患上抑鬱症?絕對不可能只是因為他從小缺乏父愛這麼簡單。
腦海里反覆出現“重大的精神創傷”,她閉了閉眼,清除了自己的歷史記錄,關掉了電腦。
回到了卧室,傅希誠翻了個身子,在低聲的說著夢話。
距離太遠,她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顧清晚放輕了腳步聲,走過去,床邊的燈她沒有關,此時傅希誠五官一半隱在黑暗裏,她抬手輕輕的落在他臉頰上:“傅希誠,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
……
傅氏企業。
接到顧朝的電話時,傅希誠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
電話那端的人聲音帶着焦急:“剛才警局的人給我打電話,說王守楓逃出了警局,現在警局裏的人都在找他的下落。”
“我給你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護好丫頭,我怕王守楓會對她不利,選擇報復她。”
掛掉了電話,傅希誠正要給顧清晚打電話,鹿茸推門進來。
“傅總,有個叫洛安的人想要見您。”
傅希誠眼皮抬了抬:“讓他進來,去泡兩杯咖啡。”
洛安人剛走進來就摘了頭上的帽子和眼鏡,毫不客氣的在傅希誠辦公室里的長沙發上坐下。
“傅總,最近生活不錯,和晚晚很幸福?”
傅希誠頓了頓,糾正他的用詞:“晚晚這名字不是你想叫就叫的。”
來意不善,是傅希誠對他唯一的感覺。
鹿茸端進來了兩杯咖啡,放在洛安面前,傅希誠鬆了松領帶,站起身繞到了沙發前,在他對面坐下。
很快,鹿茸推門出去,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洛安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拿起了面前的咖啡,抿了口舔舔唇瓣,吸氣讚歎:“你買的咖啡還不錯。”
傅希誠眉心微動。
“洛先生來我這裏不會就是簡單的討咖啡來喝的吧?”
這話里直接連偽裝都不偽裝了,他一個火爆娛樂圈的流量明星會這麼沒見過世面?
挖苦誰呢。
洛安雙腿疊放,肆意洒脫:“有看到今天的熱搜嗎?”
沒看到的話,他可以勉為其難的拿出手機讓他看一眼的。
傅希誠目光定在他臉上,意味深長。
低頭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摸出手機,修長的指尖輕滑,輸入密碼,屏幕彈開,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洛安坐的角度剛好可以瞧見傅希誠手機的鎖屏和壁紙桌面都是顧清晚。
有一張似乎還是顧清晚兩人睡在床上的畫面。
哼,絕對是故意,絕了都。
希望他看到微博熱搜后還能這樣的春風得意。
傅希誠點開了微博熱搜,一路瀏覽下來,微博熱搜第四,話題沸點:“流量明星女神編劇飛塵CP我站了”
掃了洛安一眼,洛安聳聳肩。
傅希誠點開了微博熱搜,目光隨着指尖的下滑一路瀏覽下去,話題全部是有關顧清晚和洛安的事情,除了看劇的粉絲紛紛叫嚷讓真人在一起,還有人扒出了之前顧清晚和洛安在國外的圖。
“怎麼樣,看完了嗎?”
傅希誠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表面上毫無波瀾,看洛安看戲的姿態,冷冷開腔:“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用他說出口,傅希誠也能猜出個大概,無非就是說他和顧清晚怎麼怎麼關係好,兩人在國外曾經有過怎樣的過往。
只是,當情敵能做到一而再再而三囂張跋扈的傅希誠也是第一次見。
“傅總這麼聰明的人不會不懂我來的目的吧。”
傅希誠擱下了咖啡杯,黑眸沒有一絲溫度:“不過就是想告訴我你和她在國外很親密,甚至同居?洛先生,晚晚有告訴我,她和你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也替她謝謝你在美國的這三年,你對我妻子的關照。”
“哦?這麼平靜,什麼也沒發生,她是這樣和你說的?”
正在思索想要如何說的時候,傅希誠已經開口:“洛先生不就是想讓我放棄她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最好死了心,之前在學校里你偷親她是故意讓我看見的吧。”
“而晚晚她根本不知情,她不知道這個吻,我看在你在美國幫助她可以不計較這件事情,但如果以後你再來打我妻子的注意,我會讓她離你遠一點。”
洛安站起身:“你是他丈夫就能限制她和別人交往的權利?”
傅希誠語氣平平,聽不出任何起伏,可話語裏的冷意和警告遮不住:“我當然不會限制她和其他男人做朋友,但一個趁她不注意偷親她的男人,你覺得如果她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她還會繼續把你當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