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抱不平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坐在路邊攤吃麻辣燙，一開始王智仁叫顧北淮點他不點，這樣不吃那樣不吃，好傲嬌好嫌棄的樣子。
結果他自己點下來后某人這樣哪樣都吃，連他即將送到嘴裏的都不放過，簡直讓人恨不得給他一鎚子。
“哎呀老王，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啊。”
王智仁吃到一半，背上被人突然一拍，害他嚇了一跳，差點被筷子戳到喉嚨，沒命地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而拍他的人似乎是認識他的，自來熟地坐到他旁邊開聊：“老王啊，聽說你家逸歌找了個小白臉當老公，經常上電視那個，好像叫什麼……顧……對顧北淮，專門演小白臉吃軟飯的那個，不知道你家逸歌喜歡他什麼呢。”
王智仁臉一沉：“你給我閉嘴！”
顧北淮默默吃着麻辣燙，沒吭聲。
“我看吶，那種男人絕對靠不住，那面相特別容易犯桃花，脾氣特別爛，還愛耍大牌。”
“我再說一次，閉上你的臭嘴！”王智仁深呼吸閉上眼睛。
“有什麼嘛，我跟你說，顧北淮他還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個富二代公子哥啊，花花腸子更多了。還有還有，八卦新聞上都說，那些找他代言產品的大老闆，大多都是跟他有非正常關係過的，就是——潛規則。”
“你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再亂說別怪我不客氣了！”王智仁的分貝高了幾個度。
“老王……”
“你親眼看到了嗎！我女婿幹什麼都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顧北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王智仁，心裏暖暖的。
那位友人也來氣了：“我哪裏說得不對嗎？本來就是，他對你家逸歌肯定不好！逸歌嫁人都不擺酒席，當了明星了不起是吧，現在有錢了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一點規矩都不懂。”
王智仁深呼吸，將筷子猛地往桌子上一拍，一邊脫掉外套露出一件T恤，一邊自言自語：“沒完了是吧？你非要逼我跟你翻臉的話我是沒在怕的，今天，你等着叫你老婆來給你收——屍——吧！”
顧北淮看他這樣子，眼皮一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話音甫落，衣服被放到桌子上，王智仁像失控的野馬般撲了過去，密密麻麻的拳頭用勁地砸下去，打得友人呱呱叫喊。
“我打爛你的臭嘴！你個混蛋！讓你再亂說！”
友人也還手起來：“你這個糟老頭子！”
顧北淮把小瓜拉到一旁，瞪大了眼看着面前失控的場景，無處上手勸架。
他從小到大生活得一直很平和，哪裏碰到過這種野蠻的打鬥場面，桌上的菜跟摺疊桌椅到處亂飛，人群混亂，看熱鬧的勸架的混成一堆，老闆在一旁崩潰叫喊。
雞飛狗跳的畫面。
遠處的孟凡得意地揚起嘴角，不停按下快門。
躲在一邊的顧北淮，打架的王逸歌父親。
這些照片一旦放出去，憑藉媒體的腦洞估計能編出一本《老公與公公的不合家庭之路》。
“喂你誰啊，鬼鬼祟祟幹什麼！”一個尖利的女高音響起，原來是店鋪老闆發現了孟凡躲在她家食品攤外面形跡可疑，還給她弄掉了一地的辣條。
她氣得抓住她的肩膀。
孟凡掙不開老闆的肥手，急忙說道：“老闆，聽我解釋，那個我是……”
誰知老闆突然捂住她的嘴將她往外推，根本不聽她多說：“你跟110去解釋吧！”
於是被強行帶走的孟凡，錯過了後面的重頭戲。
顧北淮手足無措，只得打電話給王逸歌求助：“你媽……”
“顧北淮你有病啊打電話來罵我！”王逸歌莫名其妙。
“不是，你快來，是你爸……不對是咱爸他……”
不等話說完，他看見王智仁落了下風，戴上奧特曼彩虹墨鏡，不管三七二十一，呀地沖了上去，結果被潑了一臉的海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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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王逸歌趕來，才將兩人從警局提回家，還有一個哭得眼睛紅紅早已嚇壞了的小瓜。
王智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上全是腳印，髒兮兮的，在王逸歌森冷的目光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垂着頭不語。
顧北淮也不說話，迴避她的目光，臉上也掛了彩。
“爸，你沒傷到哪裏吧，怎麼又打架了呢？”王逸歌敗下陣來，不忍責怪。
“我是在保護你老公的名聲，那個老不死的居然敢打男演員的臉，簡直氣死我了！下次再碰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王逸歌對上顧北淮柔軟的眼神，兩人相視一笑，她拍了拍王智仁的背，帶着寵溺道：“好了爸最好了，咱們回家了吧。”
王智仁叉腰道：“不行！你還是新婚呢，回家度個蜜月居然碰上這麼個鬧心的事，簡直跟踩了豬糞一樣，不能留這樣回去，得去去晦氣！”
王逸歌：“……”
於是乎，這次他們還喊上了陳雪玉，一家五口子包了個K歌房，王智仁的優點是跳舞好，與之相剋的是唱歌極度要命。
陳雪玉一把槍過話筒唱起甜蜜蜜，大家都開始玩起來，只有顧北淮又一個人坐着不吭聲，也沒有加入他們的意思。
王智仁將他拉起來一起跳舞，粗暴地將話筒塞到他手裏，逼着他跟王逸歌對唱80年代的情歌，快樂得忘形。
原來王智仁所謂的去晦氣，說來說去還是不離他的主場啊……
話說兩個老年迪斯科居然也跳出了新花樣，融合了肚皮舞的風格，形成魔鬼畫風。
顧北淮沒繃住，笑到岔氣。
他漸漸放開形象，融入其中，感覺到心格外的暖，從來從來沒有過的暖。
這一刻，他是很羨慕王逸歌的，她擁有那麼多，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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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的顧北淮，穿着王智仁的睡衣睡褲，趴在床上看手機里劉秘書發來的信息：【顧董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病情可能會惡化，需要進一步探討接下來的對策。】
“哎——”快樂過去，又回到痛苦的現實生活中來，顧北淮無奈地嘆了口氣，腦袋要在兩種情緒之間切換，撞疼了他的神經。
他將手機丟在一旁，趴在枕頭上，沮喪的樣子全部落在了王逸歌的眼裏。
她抿了抿唇，突然跑進來跳到床上去，學着他今晚跳的那些，哼了幾句他唱的歌，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