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撿回一條命
周圍的傭人聽到動靜,放下手裏的活,對着溫夏問好。
溫夏冷酷點了下頭,一身不快地往前走。
她本就長得冷艷,要不是她之前表現和藹,一般人看她面相就會覺得不好惹。
這次她也沒有偽裝了,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大不了死了回到現實生活,何必在書里委屈求全過得那麼憋屈呢!
在傭人們還沒有喘過氣時,靳寒律也面若寒霜跟着走了進來。
“先生好!”
他們低着頭,戰戰兢兢的,不敢看靳寒律,他沒有回應,傭人們也不敢說什麼。
先生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從前的模樣,整個山莊冷清,沒有一絲暖意,跟寒冬一樣。
等他們都進入房間后,他們圍在一起,小聲議論着他們。
溫夏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看着後面進來的靳寒律,她直接開口道:“我要去醫院!”
“不行!”
靳寒律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才去醫院幾天,就有男的喜歡她,她就是想離開自己!
一旦有那個想法之後,人就會變得有些瘋狂,做一些違背意願的事情。
“靳寒律,我都答應你回國了,為什麼不讓我去醫院?我是人,不是寵物!”
溫夏站起來,直視靳寒律,她很生氣,但是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她不想跟靳寒律吵架,努力平復心情。
“我說了,不行!”
靳寒律逼近她,一字一句堅定地說:“溫夏,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這些都是我給你的。你現在越界了,那些特權我也可以收回來。”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這哪都不許去,不然後果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又耐心的人!”
他不想溫夏離開他,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不開她了,哪怕用手段也要將她留下來。
他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對他們的未來充滿期待,可是她說收回就收回,他受不了。
溫夏頹敗地跌坐在沙發上,她以為她可以改變他,可是最後他的囚禁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
“你確定要這樣嗎?”
溫夏喃喃道,現在她臉上一點人氣都沒有,靳寒律見了有些害怕,彷彿溫夏下一瞬間就會離開。
他掐緊手心,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沒錯!來人!送溫小姐回房間!”
他吩咐着傭人,將溫夏攙扶回房間,他親自將門鎖上。
對於不聽話的人,就得好好教育一番。
“咔嚓!”
關門后,溫夏急忙走到門口,慌亂握着門把手,想打開,果然被鎖了
他還真是狠心!
溫夏自從回來后,越發的,不愛講話,也不吃東西。
手機被靳寒律沒收了,每天盯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多少吃點吧,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平時跟她關係好的女傭被靳寒律安排過來照顧她。
她們算是看出來了,兩個傲嬌的人都不願意先低頭邁出那步。
最後苦的還是他們自己,哎,她們作為下人只勸勸,最後的決定還是在他們身上。
“夫人,再怎麼樣也要吃飯呀,最後累難受的還是自己。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跟先生講,先生也是有苦衷的,不然他不會這樣對夫人的……”
“好了,不要給靳寒律當說客了。我不吃,你們放在那吧。”
溫夏兩天沒吃飯了,嘴唇乾澀,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語氣虛弱。
有一種病態的美感,但是此時病美人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好似什麼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她無聲的抵抗,令人心疼。
幾個女傭心疼地看了她,然後出了房間,慣例鎖上了房門。
溫夏聽着門鎖的聲音,無聲地笑了,她這模樣還能逃走嗎?
真看得起她。
“咔噠!”
緊鎖的房門又開了......
“下去!”
溫夏以為他她們又回來了,頭也沒看,直接攆人。
打開門的靳寒律,看見沒有生活力的溫夏,心一疼,他這些天處理庫里和靳北城的事情,忙得不着腳。
想着沒幾天她就會屈服了,沒想到真實的畫面是這樣。她真的到死都不願意呆在他身邊嗎?
為什麼她要這麼折磨自己和他,為什麼非要那麼倔?在他身邊不好嗎?
她想要什麼自己都可以給她,可是為什麼偏偏要離開他。
“溫夏……”
他暗啞的聲音響起,溫夏一點動靜都沒有,依然盯着窗外。
靳寒律走到床前,擋住了她看的地方。
她眯着眼睛,看着逆光的靳寒律,緊抿唇,不語。
“你這麼做有意思嗎?嗯?”
“沒意思!“
”呵!靳寒律你也覺得沒意思啊!呵!這不是正和你心意么。我現在這麼乖,不鬧,你不就是希望這樣的嗎?”
溫夏嘲諷地笑了,笑得太猛,空氣全都涌了進去,一時岔氣,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他眼中血紅,憤怒蓋過了心疼。
他從床櫃前拿起水杯,遞給溫夏。
溫夏側着身子,用盡最後的力氣,一下子將水杯打翻,撲在床上,繼續咳嗽。
她都做好了回到現實生活的準備了,偏偏他還是不放過她。
沉悶的聲音響起,水杯掉在了地毯上,沒有碎掉。
但是濺出來的水,打濕了靳寒律的褲腳。
靳寒律楞了,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卻不領情。
見溫夏這麼不識好歹,他也不想管了,他怕他再呆下去他會忍不住對女生動手。
擰着眉,眉眼中帶着煞氣,重重關上門。
猶豫太氣憤了,沒有轉頭看溫夏,以至於錯過了溫夏無力地閉上雙眼,氣虛弱的呼吸着。
快要解脫了嗎?
太餓了,餓死真的好難受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胃還火辣辣的。
要不是靳寒律將她鎖在房間裏,收掉了所有尖銳的東西,她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剛剛她故意氣走靳寒律,就是怕他發現異常,這也是一種洒脫。
他會難過吧?
以後會想起她嗎?
閉上雙眼的溫夏,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眼前似乎有道白光。
誰在喊她?
她模糊聽見有人在喊她,臉上還有濕潤的東西。
這是什麼?
溫夏很想讓他們別吵了,自己腦仁疼,可是她怎麼也睜不開眼,手也沒力氣,慢慢的,她昏睡過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氣沖衝出去的靳寒律,終究沒有忍下心來,去廚房從新倒了一杯水。
他重新拿着水杯,進了房間,發現溫夏閉着眼睛,手垂在床邊,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