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起大落的一天
溫夏離開后,靳寒律待在浴室待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回到房間繼續懊惱自己的行為。
被推開的溫夏則是一臉疑惑。
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自己,她心裏不由有些難受。
難道是不滿意自己的按摩手法,又不好意思說,今天實在受不了才拒絕自己的?
肯定是這樣,不然一切都說不通。
溫夏鬱悶。
算了,大佬的心思她猜不透,還是好好休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從那次后,靳寒律就不再讓溫夏按摩了,溫夏見靳寒律好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強求。
她這樣的態度,反倒讓靳寒律感到愈發不悅。
這天一早,靳寒律用完餐,便直接大步離開了。
溫夏看了眼他的背影,心裏莫名發悶,卻也沒有多說。
兩人這樣互相生悶氣好些天了,連傭人們都能感受到。
“夫人,去哄哄先生吧,你沒發現最近狀態不對嗎?”
幾個跟溫夏關係好的傭人,在溫夏準備外出的時候攔住了她,她們都操心他們的感情問題。
這個山莊好不容易有些人氣了,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的時候了。
“夫人,先生現在周圍都能掉下冰渣了。”
那個女傭想起什麼似的,還打了個冷顫。
“好,我會注意注意的。”
她應了句,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在躲靳寒律。
那天還沒從靳寒律的溫柔中反應過來,就被靳寒律嫌棄了……
她心裏,居然升起了莫名的失落感與委屈。
她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心裏怪怪的,邁步離開了別墅上車。
在車上的溫夏,想來想去,還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他:
“喂?老公……”
她其實很不喜歡冷戰,雖然心裏不想承認,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靳寒律也有了更深的感情。
她以為他是無情的黑暗帝王,卻不想,他其實和她很像,缺愛而孤獨,如今陪着他已經並非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更何況這段時間很忙,她的確是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好好聊過了。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被打斷:“喂?誰呀?不好意思,寒律在開會,待會兒打來吧。”
一個陌生的女生聲音傳來,聲音甜美。
而且從她說法來看,靳寒律似乎沒有給自己備註?
她開始回憶書中跟反派有曖昧關係的女人,結果回憶一圈一個都沒有發現。
那書寫反派,只是在跟男主火拚的時候才會出現,很少寫反派的私生活……
電話那邊的人自顧自得掛了電話,溫夏還沒反應過來。
雖然說這種老套的手段,自己不該相信,不該胡思亂想的,但是!
那個女人居然碰到了他的手機?
說好的潔癖呢,說好的沒有其他女人呢!
她現在想想就想掀桌,還有些氣憤,要是自己不主動聯繫他,他說不定跟哪個女人跑了呢。
她現在氣得頭有些暈,這個靳寒律!
不行,等她這台手術做完一定要跟靳寒律好好談一談。
沒一會兒,車子來到了聖城醫院,今天她要給一個重要的人做手術,這場手術是被封鎖的,外界沒有一點風聲。
其他醫生做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她有百分之七十,這就是她為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的原因。
每天查閱資料,跟江臨、胡科他們探討方案。
她穿過一路保鏢的走廊,穿好工作服,洗手、消毒,事前工作準備好后,蓄勢待發,拋開雜念,嚴肅地進了手術室。
他們之前的研究成果在此一舉,手術室里由溫夏主刀,江臨、胡科進行輔助,萬一有個意外情況可以有補救措施。
這次是個開腦手術,手術風險極大,病人頭顱里有腫囊,壓迫到了神經,需要進行切除。
手術的過程中要保持絕對的乾淨,和穩定的手法,一不下心碰到其他組織,整個人就玩完了。
這也是為什麼江臨他們不敢動的原因,沒有人保證自己的手非常穩固,對溫夏來說也是一個棘手的挑戰。
“擦汗!”
陳悅急忙給溫夏擦汗,整個手術室處於緊張、繃緊的狀態。
“江臨,幫我一下。”
江臨急忙上前,給溫夏遞刀,幫她撥開阻礙物。
“滴滴滴---”
“撲通撲通……”
“呼---”
儀器聲、心跳聲、呼吸聲糅雜在一起,充斥着耳膜。
當人在專註的時候,這些聲音格外明顯刺耳。
她閉上眼睛,摒棄一切,手起刀落,精準切掉了腫囊。
切掉后,胡科接替位置,止血、縫合,在一切都順利的時候,突然儀器發出“滴--”的聲音。
“快快快!準備除顫!”
江臨給病人做按壓,胡科退到了後面,對着護士喊道。
“除顫第一次,充耳兩百焦!”
張悅弄好儀器對着江臨說:“充電完畢!”
溫夏檢測儀器,對陳圓圓說著:“加一支腎上腺素!”
生死就在一瞬間,從死神手裏搶人命!
……
五個小時候,他們長吁了一口氣,互相擊掌表示慶祝。
一出手術室,溫夏就渾身無力,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她差點一下倒在地上。
她沒有讓人扶着她,坐在地上,露出了放鬆滿意的笑。
總算結束了!
她休息了一會兒就讓司機來接她,她現在太累了,精神和身體都快到極限了,可是……此刻,她第一個想見的人還是他。
司機一路平穩地開着,坐在後面的溫夏疲憊地靠着窗,冷艷的臉上充滿疲憊,睡不着,她抬起充血的雙眼看着外面。
“停車!”
一輛車呼嘯而而過,她一眼就認出了靳寒律的車,停在商場門口。
溫夏有些疑惑,靳寒律不像會逛商場的人,怎麼會來這裏?
她立刻下車讓司機回去。
男人雙腿修長,速度很快,她強撐着身體跟上他,中間有一段跟丟了,她還一層一層地找。
找了一圈,總算是找到了,她正打算給他打招呼時,卻發現他身邊的女人,嘴角的笑容一下僵硬,血液似乎微微凝固。
是她?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