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抓
郊外別墅中,由於張燁景將大部分工作都轉移到了這裏,閆文清幾乎也寸步不離的呆在這裏,當警察突如其來走進說要帶走閆文清時,張燁景目光閃過他,並未顯現出過多的波瀾。
倒是閆文清自己說了句,“你們憑什麼帶走我?”
“我們收到舉報你涉嫌參與多起刑事案件,且與近期的一樁謀殺案有關。”
張燁景目光緊隨着帶着他走出的人,而閆文清從始至終都未看向他,待人走出后,眾人繼續四散工作,這還是他接管組織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光明正大的闖進他這裏將人帶走。
組織近十年來幾乎一直風平浪靜,閆文清被突然帶走,打的便是他的臉,殊言突然闖入,神情有些慌亂焦急問道,“我看到有警察帶走了閆大哥,是出什麼事了嗎?”
張燁景搖頭,輕聲安撫道,“沒事,他們鬧着玩的。”
殊言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張燁景繼續說道,“殊言,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想帶你出去走走。”
“好啊,我們去哪裏?”殊言興奮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燁景選擇帶着殊言去爬珠峰,除此之外,他也想應允自己之前的承諾,向她真正的求婚。
為了確保殊言的安全,張燁景提前聯絡了職業的登山隊員,常年的鍛煉,他們的體力都比常人要好些,休息一晚便跟着其餘幾名職業登山隊員上了山。
連續經歷了兩天的行程,幾人在結組繩的牽引下,已經到了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度,能見度極低,張燁景仍舊護着殊言,盡量將所有有重量的東西全部挪到自己身上,他摸了下胸前硬硬的盒子,或許明日一早便可攀登到頂峰。
幾人在中途紮下營帳,做暫時補給,一路來,他們都是邊走邊紮營,以便遇到突發情況可以及時返回。
營帳剛紮好,領隊便匆匆走來,說剛剛接收到氣象信號,尼泊爾附近發生輕微地震,為了避免之後餘震危險,他們必須立刻下山。
張燁景看了身邊殊言一眼問道,“你害怕嗎?”
殊言難得搖了搖頭,說道,“不怕。”
他走到領隊身邊問道,“幾級地震?”來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氣象準備,顯示這段時間天氣均適宜。
“目前是2.9級,但不排除之後餘震加強,”對方又說道,“我們爬的是南坡,一旦有餘震或者震感加強,這裏都會引發雪崩,安全起見,我們必須立刻下山。”
張燁景摸了摸胸前的盒子,為了殊言的安全,他不能冒任何險,“我們得先離開了,再走下去會很危險。”
殊言點點頭,“燁景我剛似乎想起了我們在瑞士的時候,那裏也有皚皚的白雪,比這裏的還要要漂亮許多,你跟我說過,你喜歡雪,你喜歡攀登高峰。”
張燁景回頭吃驚的看向她,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殊言你還想起了什麼?”
後者搖了搖頭,“沒有了,只是覺得這雪很熟悉。”
她雖這樣說,可張燁景心裏仍舊止不住的打鼓,往前繼續行了百米左右,他停下,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殊言。”
他喊住走在前面的人,殊言停下回頭看他,張燁景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站在她面前,“殊言,···”
他的話還未說完,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已經在周圍響徹,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領隊已經喊道,“雪崩了,快跑!”
張燁景收起覆在胸前動作的手,拉着殊言一邊跑一邊尋找可以避勢的地方。
沒跑幾步身後已經是滾滾而來的漫天雪石,他們伏在周圍山石的間隙處,尋找微弱的求生之地。
整個雪崩時間快速的不可思議,但周圍的一切已經被席捲完畢。
張燁景伏在殊言身上,兩人被雪壓的半點動彈不得,周圍萬物寂靜,似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張燁景心中清醒,若不抓住這短暫的破雪時間,他和殊言很快便會因為缺氧而死,他藉著山壁間活動的間隙,一點點扭轉身體,讓身後的背包滑到手指可以夠到的地方,拿出裏面的事先準備的鏟子,試圖破雪,雪崩來勢突然,雪石壓的極厚,他喊了聲“殊言。”
身下的人恍若未聞,張燁景看着她,繼續快速破雪,許久身下的人輕聲說了句“燁景,我在。”說罷她還睜開眼睛看着他微微咧了下嘴角。
張燁景看到對方朝着他笑,便將集中精力繼續破雪,他意志強硬,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劃出一點缺口,他奮力把缺口拉大。
回頭看了眼身邊的人,“殊言,我們可以走了。”
對方此刻卻恍若未聞,“殊言。”他丟下手中鏟子,試圖抱起身下的人,黏稠感隨之傳來,他看到自己的,滿是鮮血,他快速將她抱起,才看到她身後雜石凸起。
“殊言。”張燁景快速搖晃了下懷中的人,為什麼自己總想給她自己所認為最好的,可偏偏到頭來傷她最深。
就像這石尖,他本意只是想護下她,卻讓她承受最尖銳的痛苦,“殊言,我這就帶你下山。”
張燁景將人放在背上,背着她一點點爬出雪坑,若是自己不那麼專註的破雪,或許,早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傷口,可此刻。
他不斷輕聲喊着,“殊言,你別睡,我們就下山。”
辦公室內,肖長遠看着新聞,喊道“勁松!”
後者慌忙進入,老闆還從未這樣慌亂的喊過自己。
“你之前說,張燁景帶着殊言去了哪裏?”肖長遠表情木訥的問道。
“我們查到他買了飛西藏的票,據內線說,他想帶二十三號去爬珠峰。”
肖長遠扶着桌子的身子怔了一下,勁松忙試圖上前喊道,“老闆。”
肖長遠面色慘白,回頭對他說道,“聯繫白老,我要申請一架私人搜救機。”
張燁景不停的對着殊言說話,從他們最初相識,到後來在一起,一點一滴,他能記起的一點一滴他都不停的說給她,“殊言,其實在瑞士在前,我就已經偷偷看了你的檔案,你眉目間全是清冷之色,那時我想你和我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