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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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麗娟和王臻是大學的同學,畢業以後,兩個人就結了婚。那時候,王臻和梁麗娟同在一家外企工作。一天,梁麗娟對王臻說,她想考研。王臻是深愛梁麗娟的,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於是,梁麗娟就辭職在家複習。兩人剛結婚,又沒有什麼積蓄,梁麗娟一辭職,問題就出現了。靠王臻一個人的薪水,是無法解決開支的。王臻為支持梁麗娟考研,背着梁麗娟也辭去了工作,找親朋好友借錢,買了一輛夏利跑出租。等梁麗娟知道這一切時,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那一晚,梁麗娟摟住王臻哽咽着說:“老公,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愛你愛你,愛死你。”
王臻說:“你別想太多,好好複習,爭取一次過關。”
為給梁麗娟足夠的時間準備,王臻堅持按時回來給梁麗娟做飯。梁麗娟說:“老公,你跑車夠辛苦的了,以後你別回來給我做飯了,我隨便吃一點就行。”
王臻說:“這哪行哈,咱可不能學考上了,身子卻折騰壞了,我還等着要兒子呢。”
梁麗娟果然不負王臻的付出,考研順利過關。梁麗娟度完了研究生,還要讀博士。雖然王臻等着要兒子,可是他太愛梁麗娟,所以又答應了。
在王臻的支持下,梁麗娟順利成為了博士生。這樣,我們倆就成為了同學。我知道,梁麗娟已經結婚了,而且有一個深愛她的丈夫王臻,雖說我還沒有結婚,雖說梁麗娟楚楚動人,雖說梁麗娟常常讓我心猿意馬,我還是有理智的。我不想做第三者,更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更不能破壞出租車司機的家庭。要知道,出租車司機這個職業多麼辛苦,多麼危險哈。前一陣子,電視、報紙多有報道,某某出租車司機被人謀財害命了之類的。
我知道,做人得有自己的底線,即使找不到老婆,也不能打出租車司機老婆的主意。
一次,我們在導師海文鋒的帶領下去南方去做經濟調查。一路上,我們又說有笑。海教授說:“你們倆真是一對金童玉女,絕配的一對。”
我的臉瞬間像東邊天際日出時的晨輝,支支吾吾地說:“人家梁麗娟是有老公的人。”
梁麗娟咯咯笑個不停。
海教授說:“我沒說人家沒老公哈。”
梁麗娟說:“是不是你心裏有鬼?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打我的注意。”
我更感到尷尬和無地自容。
我和梁麗娟的關係得到進一步發展,還是海教授去做了副省長。他去做副省長也就做了,偏偏要我們倆去做他的助手。去做助手也就得了,偏偏經常派我們倆一起出差。
那時候,我和梁麗娟都已經拿到了畢業文憑。我是有公職的人。當然,我的公職是靠自己的本事考的。這得感謝黨的用人制度的改革。我做了公務員后,感覺還是不錯的。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當了公務員再回老家,就有了光宗耀祖的神氣十足。小科員做的時間長了,感到越來越乏味,那種光宗耀祖的神氣十足的新鮮感,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漸漸消失了。工作中處處受別人的牽制不說,還常常受領導的氣。我想,既然自己選擇了仕途這條路,那得把官做得更大就好。常言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終於領略了這句話的含義。朝里有人好做官,咱朝里沒人,怎麼辦呢。可是咱趕上了好時候。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選擇了繼續深造。至於選擇的專業,我經過分析,就目前中國發展的勢頭來看,經濟是最吃香的,所以,我選擇了深造經濟。
海文鋒只收兩個博士生,報名的就有一千多人,競爭的激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沒成想,我和梁麗娟卻成了一千多人中毒佼佼者。
初次見到梁麗娟,我眼睛一亮。心中說,哇塞,能把梁麗娟能到手做老婆,該是多麼大的幸福哈。梁麗娟1米70的個頭,臉蛋和身段,出奇的好,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看一眼,讓你瞬間就會產生佔有的**。用眉目清秀來形容,太老套了;用沉魚落雁來形容,那是古人形容美女的詞彙。對,現代的形容詞就是性感。梁麗娟在我眼裏,是超級性感。
接觸一段時間后,我失望失落加失眠。梁麗娟有老公,他老公叫王臻,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我總覺得,梁麗娟嫁給王臻,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後來,我了解了他們的婚姻。是梁麗娟親口告訴我的。我對王臻甚是佩服,要是我,也會這麼做的。我真的會這麼做嗎?只有鬼才知道,我會不會這麼做。
梁麗娟的性格開朗,又是結過婚的女人,說話也沒有太多的顧及。梁麗娟說:“吳傳功,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哈。”
我說:“我還沒有碰上合適的,處過幾個朋友,都拜拜了。按家鄉老年人的話說,可能是我的婚姻還沒有透。”
梁麗娟說:“我替你操個心,碰上合適的給你介紹一個。不過,你得說說你的標準,我才好給你介紹哈。”
我說:“我也沒啥標準,和你一樣的就行。”
梁麗娟的臉沒紅,倒是我的臉紅了。後來,梁麗娟果然給我介紹了一個,要說人也長得標緻,姑娘對我還挺上心。見了幾次面,我卻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在心裏總拿她和梁麗娟作比較。我不好意思對着姑娘的面說,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就把意思向梁麗娟說了。梁麗娟說,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呀。我說,一點感覺都沒有。梁麗娟說,有感覺的你自己去找吧,我不管你的事了,你愛結婚就結婚,不結婚拉倒。
梁麗娟是有夫之婦,我只是對她抱有幻想,也沒有什麼行動。
我們倆個的關係得到進一步的發展,是在旅途中開始的。那次我們去廣州參加一個會議,由於沒有預訂到卧鋪票,只好買了兩張硬座。車過長沙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梁麗娟靠着我的肩膀睡著了。我也瞌睡得要命,可從梁麗娟口中呼出的香氣,刺激着我身體裏的荷爾蒙急劇的凝聚,膨脹,霎那間睡意全無。我靜靜的觀察梁麗娟的睡姿。這時,乘客差不多都進入了夢鄉,列車員也不再走動。
以前和梁麗娟從沒有如此無距離的接觸,我的熱血開始在體內燃燒。我把左手輕輕地放在了梁麗娟的肩上,伴隨着她的呼吸起伏。不一刻,梁麗娟嘴角流出了口水。這一發現,讓我十分興奮。突然,梁麗娟的身子從我肩上滑落下來,正好趴在了我的大腿上,她的左手壓在了我的命根上。我緊張得一動不動。過了片刻之後,看梁麗娟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睡得那麼香甜,我緊張的心情才得以放鬆。我輕輕地撫摸着梁麗娟的秀髮,心中湧起陣陣的顫慄。這顫慄真是妙不可言。
一個小時過去了,梁麗娟依然睡得香甜。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梁麗娟動了一下身子,右手抱住了我的腰。她的臉對着我的小腹,口中吹出的氣息,讓我小腹的皮膚感到既爍燒又愜意。這愜意的爍燒像強烈的電流,一波一波的在我體內折騰,只折騰得我口乾舌燥。
我微閉雙眼,在幸福的雲端,像一條快樂的魚兒游來游去。魚兒怎麼會在雲里游來游去?我不管這合乎不合乎常理,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那一刻,我就是一條在空中飛翔的魚。
梁麗娟可能太疲勞了,睡得很香很甜。
車進韶關站后,我感到梁麗娟醒來了。她掙開眼睛,發現我也再熟睡,就又閉上了眼睛,用臉在我小腹上摩挲了幾下,見我沒有反應,貼我更近了。我的呼吸粗重了起來,身體的化學反應越來越強烈。我極力剋制着自己,可無濟於事。命跟一下一下跳動,撞擊着梁麗娟的左耳。梁麗娟也應感到了我的變化。既然她裝作不知,我也只好順水推舟,延續着魚兒快樂的遊動。
我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緊張得手心裏攥滿臉汗水。這時候,梁麗娟卻醒來了,抬起頭來坐直了身子,裝腔作勢地打了一個阿欠,伸了伸懶腰,而後整理一下頭髮。我透過眼縫瞄了梁麗娟一眼,她臉上佈滿了紅暈。我依然繼續裝睡。
梁麗娟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向廁所走去。當她走出幾步,回首向我深情一瞥的瞬間,我們的目光驟然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