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范賴恩自然是看到了皮球的落點,立馬放棄了對冷飛的看守,轉身試圖搶到皮球的落點,但是讓他驚訝的事情在一次發生,之前還在自己身後的冷飛,下一秒鐘,便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自己的身前,輕鬆地將球控制在了腳下!范賴恩幾乎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跑上哪怕一步!
“天啊,你是什麼怪物!剛剛明明還在我身後的,難道你會閃現技能嗎?”范賴恩抱着腦袋,他真的有些不明白,這樣的爆發力,來到皮球旁邊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像是魔獸世界中的“閃現”技能一般,快的讓人汗顏。
“再來!我就不信!”范賴恩重新站了起來,對冷飛叫道。
冷飛一笑,不厭其煩地拿起了皮球,繼續和范賴恩對練着,范賴恩非常倒霉地,連續在冷飛的三次牛尾巴過人中倒下,兩次被速度生吃,成功斷下冷飛的突破的,十次中不到三次。
場邊的那幾位教練們自然注意到了這邊的對決,表情不一,羅納德臉上倒是挺高興的,畢竟冷飛表現出來的盤帶技術已經是高手級別的了,速度也已經到了一個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程度,高興是自然的,但是格里姆的臉色並不怎麼好,在他的印象之中,這樣喜歡花哨的盤帶技巧的球員,街頭足球多了去了,但是街頭足球最大的特點就是華而不實,別看冷飛現在突破的非常成功,那是因為對手也僅僅是一個實力不濟的青年隊後衛而已,一旦到了真正的場上,特別是幾萬雙眼睛同時盯着的時候,很難會有這樣的表現的。
約爾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可能在他的心裏,兩種想法都有吧!
格里姆看着正在耍一個不知名的假動作的冷飛,心裏暗罵了一句:兔崽子,真正的比賽會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
約爾不知道格里姆心裏想着是什麼,問道:“弗雷德,你認為在你的隊伍中,潛力最大的應該是哪一個?”
格里姆回過神來,看看身邊的助理教練羅納德,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們球隊中,擁有較大潛力的球員很多,那麼我就簡單說一下吧,埃貝西利奧在我手下踢了一年了,他的速度不錯,左右腳能力均衡,開發的潛力很大。後衛范賴恩,現在是球隊的副隊長,隊長博伊萊森如果進入預備隊的話,我想他是隊長的最好人選,里卡多的防守能力相當不錯,能夠勝任中後衛,現在我們正在訓練他打右邊後衛,他的速度很棒,我想在新的位置上他會有好成績的。博伊萊森,上賽季剛剛進入青訓營,但是已經是球隊的隊長,技術特點類似利物浦的阿格,我認為他完全具備進入預備隊甚至是一線隊的資格,馬蒂納……這孩子天賦並不出眾,但是踢得非常努力,今年是他最後一年呆在我們這裏踢球了,如果沒有選上預備隊的話,應該會自由轉會離開吧……先生,你說金?是的,昨天剛剛加入球隊,在訓練比賽中表現的不錯,盤帶技術很棒,動作也比較花哨,在實際的比賽中,有些……”
約爾仔細聽着格里姆的彙報,時不時地點點頭,等到格里姆彙報完了,約爾轉向了羅納德:“羅納德,你有什麼補充的嗎?”
一邊的羅納德還在觀看着冷飛的訓練情況,約爾突然地一問,羅納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說了一句:“沒有了……啊,我想說的是,那個金,非常棒。”
約爾將目光重新放回了訓練場:“我知道了,你們回去指揮訓練吧,我繼續看看。”
約爾在托克姆斯特訓練基地呆了一個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助理教練弗蘭克的電話,友誼賽的對手南非超級聯賽的開普敦阿賈克斯人已經來到了阿姆斯特丹競技球場,約爾便結束了這一上午的青訓營之行,約爾並沒有明確表示要將誰提拔至預備隊,不禁讓格里姆羅納德等人失望不已。
不過,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格里姆回到辦公室,接到了約爾發過來的傳真,上面有關於一部分球員修改合同的事情,換而言之,就是提拔到預備隊的球員名單。
格里姆將傳真複印出來,看到了3個人的名字:尼古拉?博伊萊森、洛倫佐?埃貝西利奧,剩下的最後一個,是冷飛。
格里姆微微皺了皺眉頭,冷飛上調預備隊,他早就隱隱知道了此事,說實在的,格里姆並不喜歡像冷飛這樣喜歡耍弄腳下功夫,還讓自己差點下不來台的球員。
但是主教練既然都發話了,自己這個青訓教練有什麼辦法呢?新來的主帥似乎對這個中國小子特別的關注,為了自己的飯碗,還是不要多觸霉頭的好。
A1梯隊的訓練結束,C1梯隊的小范尼自然也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兩人正在公交站點等着16路電車。
范尼特維克把玩着老爸范霍姆斯特前不久才給他的手機,冷飛便沒有打擾,自己一個人抬頭看着四周。
馬路對面有一家麥當勞,冷飛看着熟悉的麥當勞標誌,突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對麥當勞的回憶,不可謂不淺,冷飛還在上初中的時候,自己的那位班花同桌,也是冷飛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前面提到過的晚晚)最喜歡去學校附近的那一家麥當勞買一些吃的,然後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看看書,或者玩玩手機,禮拜五的時候,晚晚經常在那個位置上,一坐就坐到9點多。
冷飛一開始是不知道晚晚的這個習慣,後來無意中知道了之後,就經常跟着晚晚一起去那家麥當勞,一開始借口是“順路”,後來變成了“以同桌的名義保護班長大人”,搞得晚晚一度非常反感冷飛。
不過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晚晚倒是對冷飛改變了態度,倒也無所謂冷飛跟不跟着了,晚晚甚至覺得,有冷飛跟着自己,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晚晚和冷飛戲劇性地維持了六年多的同桌關係,本來,像冷飛這樣的“問題少年”,成績肯定不是一般的差,在九年義務制教育之中能夠勉強升升級和晚晚一直在一個年級也就罷了,但是中考是一堵高高的牆,把冷飛和晚晚隔了開來,晚晚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一所重點中學,而冷飛的分數只能去普通的中專,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晚晚所在的學校以“體育特長生”的名義將冷飛招入,並且和晚晚分在了一個班級,更巧的是,還是同桌。
於是,在高中的三年,冷飛又在晚晚的身邊度過,直到今年的五月份,晚晚突然告訴冷飛出國留學的消息。
2009年的5月30日,是晚晚的生日,也是冷飛一生中最不想去回憶的一天。
那一天,晚晚泣不成聲地在電話之中對冷飛說道:“對不起,我要離開了,我們還是不要在見面了吧……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現在在哪裏!回答我啊!!”冷飛自己的咆哮聲,在冷飛的腦海中炸了開來,冷飛猛然感到一陣恍惚,從回憶之中回過了神來。
“冷哥哥,16路來了,準備好OV卡上去吧。”范尼特維克拍了拍冷飛,說道。
“啊?哦,知道了,走,跟緊了。”冷飛再次看了看麥當勞的標誌,話還沒說完,冷飛猛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范尼特維克不解地問道。
“哦,抱歉,小范尼,你今天能自己回家嗎?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沒做。”冷飛愣愣地看着麥當勞的標示好幾秒,才回答道。
“沒問題,不過,最好在7點之前回來,不然父親會不高興的。”范尼特維克叮囑了冷飛之後,隨着人群上了電車,而冷飛則從隊伍中擠了出來,一路狂奔到附近的馬路,穿過了大街,飛奔向剛剛看到的麥當勞。
是她嗎?剛剛的身影?冷飛思緒很亂,剛剛準備上電車的那一瞬間,冷飛似乎看到了一位留着雙馬尾的黑髮女孩坐在麥當勞靠窗邊的位置上,頭上的兩條淺藍色的髮帶,很像是冷飛在晚晚16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晚晚一直把這兩條髮帶帶在頭上,直到離開的時候,晚晚依然帶着它。
那個身影,在不遠處的角落之中,默默地翻着書本,兩條馬尾辮自然地披在了身後,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瀰漫在女孩的四周,冷飛看不見這個女孩的臉,但是他依稀能感覺到,六年的味道。
深深吸一口氣,冷飛強忍住了衝上前去的衝動,兩年的時間可以沖淡很多東西,包括冷飛當初對晚晚突然離開的憤怒與無助感,這兩年來,特別是車禍發生的這一年,冷飛高中畢業以後在社會上東奔西走求生存的日子,冷飛漸漸有些習慣了沒有晚晚的日子,父母,小研和激勇隊的弟兄們逐漸成為冷飛新的精神支柱,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晚晚依然還停留在心中,沒有離開。
女孩依然沒有注意到有人盯上了自己,靜靜地看着書。
“咚咚,咚咚……”在安靜的環境之中,冷飛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敢發誓,這是他來到荷蘭之後心跳頻率最快的一天,即使昨天踢了一場訓練賽,自己的心臟都沒有跳動的如此迅速過。
冷飛知道,現在的自己動作非常的詭異,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地站在一個女孩的身後,一定會引起注意的,現在,冷飛可以看到,一位麥當勞的服務員已經用懷疑的目光盯着自己了,不是把自己當成是小偷,就是尾行跟蹤狂了吧。
與此同時,正在看書的女孩不慎將一邊的飲料瓶碰到了地上,彎腰撿起來之後,突然發現身後不遠處似乎站着一個人,女孩抬起頭來,和冷飛的視線碰了個正着。
冷飛愣住了,女孩也愣住了,服務員也做好了隨時殺過來的準備。
女孩霍地站了起來,美麗的瞳孔之中寫滿着驚訝與不安,雙手微微舉起,顫抖地指着冷飛,似乎想有一大堆話想說,薄薄的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冷飛盯着眼前的女孩,已經完全愣住了,是的,在此之前,他的確希望看到坐在麥當勞里認真看書的女孩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同桌晚晚,但是真的看到了晚晚的時候,冷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兩年前的滿腹牢騷呵質問在這一刻似乎一下子全部變成一片空白。
“遠……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晚晚死死地咬着嘴唇,說了這麼一句話。
冷飛沒有說話,直徑走到餐桌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晚晚看着冷飛,看着這個幾個月之前還與自己無話不談的同桌,此時卻只有尷尬的沉默。
“晚晚……好久不見了。”先打破沉默的是冷飛,兩年以來,冷飛有些明白了晚晚出國的原因,在國內的時候,在冷飛的印象之中,晚晚僅僅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雖然自己沒有一次去過她的家裏,但是晚晚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都顯得普普通通,甚至,會做飯,會做家務,是以前全班男生評選的“最適合成為老婆的女生”排名首位。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她的家庭居然是名門望族!用出生顯赫來描述她一點也不為過,但是冷飛卻一直沒有發現,直到她離開的時候。
好吧,如果是這樣,冷飛就稍稍明白了她離開的原因,而且,很可能是自己的原因。
是的,因為自己和唐氏集團的大小姐走得太近了,那種女尊男卑的戀愛唐父或者說唐家不允許的,在勸說晚晚無效之後,很可能帶她強制離開,來到萬里之外的歐洲。
是這樣嗎?十有八九,兩年中,冷飛把這些想通了之後,對晚晚不辭而別的憤慨少了很多,留下的是六年的回憶。
“遠,我……對不起……你聽我說,呃,不……”晚晚越說越語無倫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面對冷飛的時候,她是第一次顯得這麼慌亂無措。
“遠,你來這裏……找我的么?”晚晚垂下了眼帘,輕輕地問道。
“晚晚,曾經我很憤怒,很疑惑你的不辭而別,是的,當時我想,就算你要走,之前也可以和我說一聲啊?為什麼只有一句‘不要再見了’?我明白的,晚晚,你走了之後我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唐氏集團,自然是看不上我這樣的小人物了,是吧?”冷飛平了平情緒,說道。
“遠……我……”晚晚低下了頭,“我沒有告訴你……不想讓你承受這些壓力的……對不起……”眼角,一滴晶瑩,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滑落到了臉頰,現在,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中,擁有一個普通女孩能夠擁有的幸福,然而她不能,作為唐氏集團的千金,她,很可能成為商業婚姻的犧牲品,嫁給一個不一定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男人,然後就這樣在不斷地和資金與生意打交道中度過一生,自己,是無力改變這個事實的。
那麼,眼前的這個稚氣未脫的男孩,能嗎?
兩人尷尬的沉默之中,是晚晚手機的鈴聲打破了這片寧靜,晚晚一愣,隨後偷偷瞄了一眼冷飛,偷偷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按掉了來電。
冷飛皺了皺眉頭,不禁問道:“誰打來的?”
晚晚拿出紙巾,輕輕地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小聲道:“在這裏的同學……”
麥當勞門口,一名穿着火辣的性感美女風風火火地推開了大門,一路小跑衝到了晚晚坐的位置旁邊大呼小叫了起來:“唐,你是被哪個帥哥勾搭上了,連我的電話也不接?”
不知道這位美女是神經大條還是真的沒有看見冷飛,一屁股就坐在了冷飛原來坐着的位置上面,也不等晚晚回答什麼,抓起桌上的食物就往嘴裏塞去。晚晚還沒有驚呼出聲,反應很快的冷飛就離開了座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坐在位置上肆無忌憚地大吃大喝的西方美女。
也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美女終於感覺到冷飛正站在旁邊,抹了抹嘴角,美女上上下下看了看冷飛,站起來說道:“你好,你是唐的朋友嗎?我叫莉蒂雅?艾拉,就叫我莉艾拉就好了,你就是唐一直提到的金……遠嗎?”
冷飛有些不適應莉艾拉突然這麼的熱情,況且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冷飛只能勉強笑笑:“是的,你好。”
莉艾拉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遍冷飛之後,喃喃道:“這就是唐天天提到的那個男人?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出奇的地方,既不高也不帥,也不像富二代。”
就這樣,冷飛和晚晚在荷蘭意外的見面,被一個叫做莉艾拉的美女攪了局,不過,晚晚還是將自己在荷蘭的聯繫方式告訴了冷飛,冷飛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在某個無良機械人的詭異莫測的實驗室中,冷飛曾經說過要將前世失去的晚晚再次把握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在這家麥當勞之中,也許是天意使然,自己真的遇上了晚晚,在冷飛第一次真正認識到她的地方,再一次遇見了她。
冷飛並不埋怨莉艾拉的攪局,事實上,在麥當勞的冷飛當時心裏的想法也非常的複雜,兩年多沒有相見的暗戀對象,突然用這樣一個意外的方式見了面,冷飛心裏也是亂的很,莉艾拉突然的出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變相幫助冷飛解了圍,讓冷飛和晚晚兩人,擁有一個緩衝的時間,來消化一下這發生的太過突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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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晚躺在自己家裏的床上,心中不知翻滾着什麼樣的情感,今天和冷飛相見,太突然了,突然地以至於晚晚根本不敢相信冷飛真的來到了萬里之外的歐洲,來到了阿姆斯特丹,他為什麼來到這裏?
如果在國內,晚晚就有可能知道了阿賈克斯簽約冷飛的事情,只不過在這裏就不一樣了,這種小型的簽約,連新聞發佈會基本上都沒什麼必要召開,在一張報紙上能夠占上的版面,就算是體育報也不過巴掌大塊的地方,況且晚晚並不是球迷,當然不會特別留意這些事情,她覺得,看到足球只會讓她想起國內冷飛的激勇隊,想起冷飛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唐,從今天碰到那個小子之後,你就一直這幅悶悶不樂的樣子,那個叫金的小子是你在中國的男友嗎?這麼在意?”莉艾拉的聲音從卧室的門口傳了過來,晚晚抬起頭一看,莉艾拉剛剛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到了床邊,拿起床上的睡衣換了上去,昏暗的燈光照在莉艾拉白皙的身體上,這幅畫面足以讓世界上任何男人噴鼻血噴到天荒地老。
“親愛的,我不太明白,那個金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好嗎?今天遇見他的時候,我感覺吧……”莉艾拉將手放在唇邊,兩眼翻了翻:“比我想像中的要差不少啊。”
晚晚輕輕一笑:“恩,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莉艾拉,知道嗎?他曾經被我們班上的同學看作是不學無術的問題少年哦。”
莉艾拉瞪圓了眼睛:“唐,你沒看玩笑吧,依你的風格,會看上這樣的傢伙?”
晚晚嘻嘻笑了笑:“莉艾拉,那是你不了解他,相處久了的話,其實他的優點還是很多的。”
“缺點也不少。”莉艾拉順口接了上來,關掉了燈,躺到了床上。
晚上,晚晚怎麼也睡不着覺,但又怕翻來覆去會打擾到身邊的莉艾拉,於是只好拿出手機來無聊的擺弄着,心裏暗暗希望冷飛能夠打給自己一個電話,或者說發來一條短訊也好。
同樣的,在范霍姆斯特豪華小別墅中的冷飛,也翻來覆去睡不着,今天的意外相遇,實在是讓冷飛有些反應不過來,也在床上把玩着手機,另一隻手上,則拿着晚晚臨走時候留給冷飛的紙條,上面有晚晚的聯繫方式,和以前的手機號碼完全不一樣。
冷飛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發一條短訊給晚晚,但是每當拿起手機,選擇進入短訊一欄的時候,冷飛總是猶豫很久,然後輸入了一些不知所云的東西,然後在不保存退出,不斷地重複着這個動作,雖然非常無聊,但是用來催眠還是很有效果的,反覆了十幾次之後,冷飛終於握着手機漸漸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間,在另外一邊的晚晚,手機上接到了一條提示:您有新的短消息。
晚晚心裏一震,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