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古怪的氣場
就算這紫氣能把“三煞刃”的煞氣徹底驅除,也不過是解了沖虛觀的危局而已,對鴻安大廈和柯老闆的別墅,一點作用都沒。可以預料的是,柯老闆繼續在鴻安大廈里工作,出事的幾率也就更大了。
而且唐晨也會在齋醮大會結束的時候離開循州,到時候,憑藉庄老的實力,估計也難以解開這個困局。如果是這樣,就正中那人下懷,柯老闆也很可能被這邪惡風水局弄得人財兩失,甚至庄老都會受傷。
這麼一想,唐晨覺得自己出手還是值得的,起碼把這些隱患都消除了。
就在唐晨轉念間,這紫氣有越來越濃的意思。在唐晨的眼中,這紫氣好似從東而來一樣,自天邊傾瀉而下。就好像瀑布傾瀉一樣,只不過這“瀑布”的顏色是紫色的罷了。“看來,這‘紫氣東來’也不是杜撰的了,而是古代懂得望氣術的人經過仔細觀察,才得出的描述……”唐晨不禁有點恍惚了,一直以來,他只是以為“紫氣東來”這個詞是指老子,或者延伸到吉祥富貴的寓意而已,完全想不到這居然和道教願力有關。
不過唐晨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怪不得道教要叫道教,自然是脫胎於道家。雖然從道家這個學術流派演變成了宗教,可有些東西是一脈相承的。至於原理是什麼,唐晨只能臆測,這是源於願力這特殊的氣場,才會有這種看似神奇得不可思議的現象。
當然,也不是人人有唐晨這“望氣術”的,就算是陳老、錢老、王東旭他們,也不過是覺得這沖虛觀的氣場一下子壯大了起來,認為這是在為開光科儀做的準備而已。有着開光科儀這個幌子,真相是什麼反倒沒有人深究了。也就是唐晨這個“異數”能“看”到這奇景而已,卻也無人能訴說。
“唐晨,你怎麼了?”
周瑄影見唐晨好似神遊天外,不禁有點擔憂,輕輕地推了推他。
唐晨回過神來,然後說道:“這裏……有點古怪……”
“古怪?什麼古怪?”
周瑄影的神經一下緊張了起來,“難道還有什麼髒東西在這裏不成?”
唐晨一愣,然後覺得好笑:“怎麼可能還會有髒東西呢?我說的古怪,是這裏的氣場很古怪,好像一下子壯大了十倍的樣子。說實話,如果那個放置‘三煞刃’的人還敢這時候來這裏撒野,估計會被這氣場轟飛的……”
這是實話,現在沖虛觀的氣場,幾乎等同一條小型的龍脈了。龍脈再小,那也是龍脈啊!別拿村長不當幹部,龍脈再小,其威能也不是凡人能抵抗得了的。更誇張的是,龍脈還能被束縛住,而這紫氣只能引導,誰要是敢在沖虛觀展開攻擊,就等着立馬被這紫氣反噬吧!
而且,這紫氣還在不斷壯大,一時半會也看不到漲滿的狀態。剛剛相當於小型龍脈,估計再過一會,就是一條橫亘兩市的中型龍脈了。這樣的沖虛觀,誰敢惹?反正唐晨是不敢的,也不會腦殘到會去挑戰紫氣的威力。
“轟飛?這麼誇張?”
周瑄影擺明了是不相信,唐晨也只能報以苦笑,他也沒能力證明這一點。周瑄影以為是誇張,但唐晨知道,僅僅是轟飛,那還好,證明氣場並沒有傷到臟腑,最幸運的狀況就是被摔傷了,在床上躺幾個月。嚴重一點的,就是傷及臟腑,表面上看不出來,但隨着時間流逝,這個人的生命力會不斷流失,短則三個月,慢則一年半載,這人就會因為器官衰竭而壽終。更嚇人的是,有一種被氣場反噬的人是給下了詛咒的。
怎麼詛咒呢?
反正就是諸事不順,生活中會遇到各種不可思議的狀況。比如坐車,會出車禍;走路,會被高空拋物砸到;睡覺,床里莫名其妙多條蛇……就算呆在家裏哪都不去,也會在上廁所時摔倒,會被電倒,甚至會遭遇入室盜竊不遂行兇的……
前兩者還好點,起碼還知道結果如何。但被下詛咒的人,一生都別想着再走運了,甚至會拖累旁人,被所有人拋棄。這種孤獨,無助,會把一個人硬生生折磨到發瘋,最後只能在恐慌、無奈中了結。
為什麼說氣場反噬這麼可怕?就是因為這樣!
正派的風水師,都是引導氣場,從不敢選擇與之對抗的。而邪派風水師,則不會管這個,怎麼有利怎麼來,不擇手段那是經常的事。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反正唐晨聽外公說,舊時被氣場反噬的邪派風水師,連帶後人都連累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唐晨還是牢牢記在了心中,並奉之為圭臬,不敢稍越雷池半步。
“唐師傅!”
這時候,身後有一雙手拍了拍唐晨的肩膀。其實在人聲喧鬧中,唐晨也沒聽到這一聲喊,扭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庄老和柯老闆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我就說了,唐師傅肯定在沖虛觀的!”
庄老有點欣喜地說道,“身子沒有什麼事了吧?”那日,唐晨的精神透支,差點沒把庄老嚇壞了,還以為他被氣場所反噬了呢。現在看到唐晨的氣色紅潤,舉止正常,就知道唐晨已經沒事了。可出於關心,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唐晨也聽不太清,但也猜到了庄老要說什麼,笑道:“早就沒事了,忘了和庄師傅、柯老闆說一聲,真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柯老闆在一旁打着哈哈,“唐師傅也是來看齋醮大會的嗎?”
唐晨這才注意到,柯老闆的身旁還站着一位年約二十六七的美少婦,那溫婉知性的目光,對着唐晨默默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好像鄰家姐姐一樣溫柔。這個美少婦禮貌的眼神過後,目光立即回到了她身旁,不是放在柯老闆身上,而是在一個怯生生的小男孩身上。這個小男孩也不過四五歲年紀,看什麼都新鮮,但卻不敢掙脫美少婦的手,只能緊緊地拉着美少婦的手,好像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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