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與有榮焉
眼見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赫連恬卻緊張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實,墨景琛看在眼裏,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可這婚不結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天知道他盼這天盼多久了!將背過身去的人兒攬進懷裏,在身旁輕聲道:“怎麼,還睡不着?”
赫連恬立馬轉過身,撅着一張嘴,滿臉委屈,“二叔,我睡不着,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什麼事,說給我聽!”
可真要赫連恬說,她又開不了口,她難道要告訴他,她總幻想着他們結婚的時候,各種她可能會出糗的狀況,想想都尷尬死。“哎呀,沒什麼了,我就是婚前焦慮,等辦完婚禮就好了。”
“可你都憔悴了!”墨景琛撫摸着她的鬢髮,滿眼疼惜,“明天我帶你出去轉轉,散散心。”
“你不是要忙公司的事嗎?”
“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漂漂亮亮做我的新娘!”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好像有萬般心事在心頭。
赫連恬當即喜笑顏開,“是嗎,我這麼重要啊!”
“嗯,你天下第一重要。”
“我嘗嘗今天是不是嘴巴吃蜜了?”說著赫連恬就朝墨景琛撲了過去,而墨景琛對於送到嘴邊的肉,自然沒有不吃的道理。
隔天,墨景琛就將手上的事都丟給白浩辰,美其名曰,婚前放鬆一下。白浩辰對此嗤之以鼻,他只聽過結婚後度蜜月的,這婚前放鬆是怎麼回事?還不是想着奴役他,自己花時間討好老婆。
“景琛,恬恬,你們這去幾天啊?”白浩辰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這離婚禮可沒多少日子了,該準備的雖然都差不多了,但你們可別忘了時間。”最好今天去明天回。
墨景琛想了想道:“三五天差不多!”
“三五天?”白浩辰驚呼出聲,“大哥,你要知道三五天公司得積累多少事,你還得騰出時間辦婚禮不是,所以兩天,最多兩天。你們就到隔壁市玩玩就行了,以後機會有的是不是嗎?”
赫連恬聽到說最多兩天當場就不想去了,倒不是別的,只是知道二叔忙,怕他抽不出那麼時間。而且,說真的,哪怕他們現在天天在一個屋檐下,相處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打心底,她是希望二叔能不那麼忙,多花點時間陪她的,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任性。
“二叔,要不算了吧,以後有機會再去!”
“那不成,那不成!”白浩辰趕緊開口道,“去還是要去的,算了算了,你們去玩吧,想玩幾天玩幾天,我這個做兄長的受點累就是。你們一輩子也就結一次婚,我咬咬牙就過去了!”
墨景琛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即攬着赫連恬的腰,“走吧,公司養那麼多人,沒我也一樣轉,否則要他們這些廢物做什麼?所以,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只要跟緊我的腳步,開開心心的度假就好!”
二叔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愉快的接受啦!“那趕緊走吧,一會趕不上飛機了!”說著拉着墨景琛就往外跑。
白浩辰搖頭嘆息,瞧瞧,不然怎麼說女人心海底針呢?這剛才還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現在比誰都跑得快。不過想想也確實替他們感到高興,這幾年景琛是怎麼過來的,他最清楚不過。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他心甚慰。
“唉,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結個婚順便放個假?”當然放假才是最重要的,結婚只是順便!
路上,赫連恬突然記起來,“糟了,二叔,咱們出來忘記跟妞妞說了。這丫頭也是,這些天總是見不到人,也不知道跟聶欽悠然他們整天在幹什麼?也怪我最近忙着酒吧的事,都忽略她了!”
墨景琛伸手握住赫連恬放在膝上的手,“放心,咱們女兒不是一般孩子,她最近玩的很開心,不用擔心。”至於他們離開沒有跟女兒說這事,墨景琛只能說他也忘記了。“一會到機場給她打個電話就是。”
“她玩什麼玩的開心?”她一個小孩跟兩個大人有什麼好玩的?
墨景琛猶豫了一下,想着要怎麼解釋這個玩的開心,於是就將最近周家兩姐弟之間的較量跟她說了說,“這其中若不是妞妞摻上一腳,怕是周舒雅還沒那麼容易知道周聰在國外的動作。現在他們姐弟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在我們辦婚禮時鬧什麼么蛾子。”
赫連恬長大了嘴巴,“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是咱們那個四歲的女兒?”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周聰姐弟的矛盾一直都在,妞妞的做法不過是加速事情的發展,其實到頭來結局也是一樣的。”周舒雅有野心就不可能一直看着周聰得意,再加上還有上一輩的恩怨在,他們走到現在這一步是遲早的事。
等周家姐弟斗的兩敗俱傷,周成乾也就不成氣候,到時,小恬兒的仇也就能報了。他一直沒有將這事告訴她,為的就是讓她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憂的生活下去。畢竟滅門之仇這種東西太過沉重,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赫連恬這下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妞妞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周家那種人家是她能隨便招惹的嗎?”兩家本來就有嫌隙,萬一被周家知道是她這個小丫頭在其中推波助瀾,能有她好果子吃?
“別瞎擔心,有我呢!周家想動她,還得看我答不答應!”女兒有勇有謀,他這個做父親的與有榮焉,“我說過,在k市能讓你們母女橫着走,這不是玩笑話,是承諾。”
“二叔,你這樣真的會慣壞妞妞的,日後她真要將天捅破了,看你怎麼補?”說真的,赫連恬自己開始焦慮了,因為她已經預感到,不用等她這個女兒長大,k市就會被她攪得不得安寧。
無他,誰讓她有一個‘縱女行兇’的父親!。